第7章 雨师决
常吴小心翼翼地捧着大祭司赐予的令牌,那令牌仿若有了生命一般,在他掌心微微发热,既像是在传递着无尽的机遇,又宛如隐匿着诸多未知的神秘。他怀揣着满心的忐忑与期待,一步步朝着藏经阁走去。
守经人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身形佝偻,宛如一棵饱经岁月沧桑的老树,然而,他的眼神却锐利如鹰,透着一股能洞悉一切虚妄的精气神,仿佛这世间的隐秘在他眼中都无所遁形。
常吴心怀敬意,恭恭敬敬地将令牌递上前去。老者伸出手,那双手粗糙得如同干裂的树皮,手指轻轻摩挲着令牌上精致繁复的纹路。许久之后,老者微微颔了颔首,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说道:“天下功法,共分四层,分别是地级、玄级、灵级、神级。这玄级功法啊,已然是普通人穷极一生所能触及的巅峰了,多少人耗尽心血,也难以窥探更高层级功法的奥秘。而咱这全郡之中,唯一的灵级功法,便是大祭司所修炼的青鸾降神决,那可是拥有通天彻地、翻云覆雨之能的神技,宛如高悬于天际的璀璨星辰,让人遥不可及。”
常吴听得聚精会神,双眸之中闪烁着对力量炽热的渴望,以及对知识无尽的向往之光。老者微微顿了顿,继而又道:“修行者的境界,从低到高依次是祭祀、祭司、大祭司、后天神灵、先天神灵。每一层境界的跨越,都恰似鲤鱼奋力跃龙门,其间艰难险阻,数不胜数,难如登天。而且,每种神灵都掌控着天地间的部分权柄,若是谁能独占一条,那在同阶之中,便如同鹤立鸡群,是当之无愧的无敌存在。”常吴听着老者的讲述,不禁想起了师傅飞廉,那传授给他的《天地风决》,竟是唯有先天神灵方可掌握的神级功法。虽说自己目前才初窥门径,仅仅练会了第一层,处于祭祀初期,可在之前那场惊心动魄的激战中,凭借此功法,他竟能与祭祀后期的高手打得不分伯仲,平分秋色。这让常吴对自身实力有了更为深刻的认知。
踏入藏经阁,一股陈旧而又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仿若一阵古老的风,携带着往昔岁月的尘埃与故事。四周摆满了高大巍峨的书架,一本本古籍密密麻麻地堆积其上,如山似海,仿若一片知识的浩瀚宇宙,等待着有缘人去探寻。常吴沿着书架,缓缓踱步前行,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一本本古籍的封面,眼中满是探寻珍宝般的热切之色。
突然,怀中的雨师鼎轻轻颤动起来,起初,那颤动细微得如同蝴蝶轻扇翅膀,不易察觉,转瞬之间,却变得剧烈异常,仿若一只被困许久、急切渴望挣脱牢笼束缚的飞鸟,在他怀中奋力扑腾。
常吴心中猛地一惊,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当下顺着这股震动的指引望去。只见一本毫不起眼的古籍,静静躺在书架角落,封面古朴而简约,毫无半点装饰,若非雨师鼎这突如其来的异动,它定然会被无情地淹没在这浩如烟海的书堆之中,如同沧海遗珠,难见天日。常吴屏气敛息,小心翼翼地将古籍拿起,翻开第一页的瞬间,一股奇异而磅礴的力量仿若决堤的洪水,从书中汹涌而出,与雨师鼎遥相呼应,似是跨越时空的呼唤。常吴定睛细看,惊喜之色瞬间如烟花般在他眼中绽放,原来,这竟是雨师的《雨师决》残卷,虽说仅有两层,却仿若一座深藏不露的宝藏,看似朴实无华,实则暗藏玄机,蕴含着无尽的可能。
常吴环顾四周,寻得一处安静清幽之地,随即盘腿坐下,将古籍轻轻置于膝前,仿若守护着稀世珍宝。他微微闭目,开始潜心研读起来,随着对功法的深入探究,他仿若瞬间置身于一片浩渺无垠的水之世界,周身水汽缭绕,仿若被一层薄纱轻柔环绕。他能清晰无比地感知到空气中每一丝水分子的律动,仿若它们都成了他亲密无间的伙伴,听从他的指挥。他沉浸其中,仿若忘却了时间的流逝,手指不自觉地随着功法要诀轻轻比划起来,口中念念有词,仿若在吟诵着古老而神秘的咒语。
正值修炼到关键紧要之处,一阵喧闹嘈杂之声仿若一道利刃,从远处迅猛袭来,瞬间打破了藏经阁内原有的宁静。常吴眉头微微一蹙,仿若平静湖面泛起的涟漪,他缓缓起身,循声走去。只见阁外庭院之中,几个身着华丽服饰之人,正围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指指点点,言辞之间尽是鄙夷与傲慢之色,仿若一群高傲的孔雀,在炫耀着自己的优越感。为首的两人身着祭祀长袍,衣摆处绣着精致细密的金色丝线,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彰显着他们来自京都沈家的尊贵身份,仿若戴着荣耀光环的王者,不可一世。
“哼,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崽子,竟敢莽撞冲撞我们沈家的队伍,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一个沈家祭祀满脸横肉,仿若凶神恶煞下凡,眼神中透着凶狠的光,说话间,还毫不留情地抬脚踢向少年。少年闷哼一声,仿若受伤的小兽,摔倒在地,却倔强地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只是双眸之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常吴见状,心中怒火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蹭地一下熊熊燃烧起来。他快步流星般走上前去,仿若正义的使者降临人间,大声喝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少年,你们沈家就是这般行事的吗?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道义!”
那几个沈家随从先是一愣,仿若被施了定身咒,继而看到常吴孤身一人,脸上又瞬间露出了嘲讽之色,仿若看到了一个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你又是哪根葱?敢来管我们沈家的闲事,识相的赶紧麻溜滚远点,别在这儿自讨苦吃,否则,有你好受的!”
常吴冷哼一声,仿若冬日的寒风凛冽刺骨,眼神冰冷得仿若能冻结一切,他掷地有声地说道:“我乃雪凰城祭祀堂之人,见不得这等恃强凌弱、为非作歹之事!今日,我便要为这少年讨个公道。”
沈家祭祀对视一眼,仿若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仿若能冲破云霄:“雪凰城祭祀堂又如何?在这京都沈家面前,还不是得乖乖低头,夹着尾巴做人!”说罢,两人身形仿若鬼魅般一闪,一左一右,仿若饿狼扑食般朝着常吴迅猛攻来,手中灵力涌动,仿若裹挟着狂风,带起呼呼风声,仿若要将常吴瞬间吞噬。
常吴却不慌不忙,仿若扎根于大地的千年古树,双脚稳稳站立,双手迅速结印,体内灵力仿若奔腾的江河,呼啸运转,《雨师决》功法瞬间启动。刹那间,他身周水汽仿若得到召唤,迅速弥漫开来,化作一层朦胧的防护盾,仿若给常吴披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沈家祭祀的攻击落在盾上,仿若雨滴打在湖面,溅起层层水花,却未能伤他分毫,仿若蚍蜉撼树,徒劳无功。
这《雨师决》果然玄妙。
“哼,有点门道!”左边的沈家祭祀眼神一凝,仿若察觉到危险的猎豹,手中法诀仿若灵动的蛇,快速变换,一道火焰长矛仿若从地狱深渊凭空出现,带着炙热得能融化钢铁的高温,如闪电般刺向常吴。常吴眼神一凛,仿若夜空中最锐利的鹰眼,口中轻喝:“水幕天华!”只见身前水汽仿若听到军令的士兵,迅速凝聚,化作一道厚实得仿若城墙的水幕。火焰长矛刺入其中,仿若泥牛入海,瞬间被熄灭,只留下一阵滋滋声响,仿若痛苦的呻吟。
右边的沈家祭祀见状,仿若被激怒的公牛,恼羞成怒,双手仿若舞动的蛟龙,舞动起来,一道土黄色的灵力光芒仿若破晓的曙光,骤然亮起,地面仿若发生了一场小型地震,开始剧烈颤抖,数道尖锐得仿若长枪的土刺从地下仿若春笋破土般破土而出,朝着常吴脚下迅猛袭去。常吴身形仿若灵动的飞燕,跃起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同时双手仿若掌控风雨的天神,向下一挥,一道水流仿若蛟龙出海,汹涌澎湃,将土刺尽数冲垮,仿若洪水过境,片甲不留。
落地后,常吴趁势反击,仿若一位掌控战局的将军,双手快速变幻手印,口中大喝:“雨箭纷飞!”瞬间,无数道由水汽凝聚而成的利箭仿若密集的箭雨,朝着沈家祭祀射去。沈家祭祀们仿若受惊的兔子,惊慌失措,匆忙撑起灵力护盾抵挡,但雨箭威力仿若万钧雷霆,巨大无比,护盾在箭雨的冲击下摇摇欲坠,仿若狂风中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这是什么功法?怎如此厉害!”沈家祭祀们仿若见到鬼魅般惊恐地喊道,声音中透着颤抖与绝望。
常吴冷哼一声,仿若宣判命运的死神:“今日便让你们见识见识祭祀的强大力量!”说罢,他仿若激发潜能的战神,加大灵力输出,雨箭的威力更胜一筹,仿若汹涌的潮水,直接冲破了沈家祭祀的护盾,将两人击伤倒地,仿若破败的风筝,瘫倒在地上呻吟。沈家的随从们见势不妙,仿若惊弓之鸟,纷纷四散逃窜,只留下那受伤的两人在地上痛苦呻吟,仿若被遗弃的弃儿。
常吴收起灵力,仿若收起锋芒的宝剑,走到少年身旁,蹲下身子,仿若温柔的兄长,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少年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仿若看到救命稻草:“多谢恩公相救,我没事。”常吴仔细打量着少年,仿若审视一件稀世珍宝,总觉得他身上透着一股熟悉的气息,仿若前世的羁绊,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在此处?”
少年眼眶微红,仿若受了委屈的孩子,哽咽道:“我叫雨河,我本是雨师部落的后人,可部落遭难,我被人掳走,辗转流落到此。今日若不是恩公,我怕是要命丧于此了。”
他又小心翼翼的说:“恩公,你刚才使得可是,天神的功法?与我部落族长使得颇为相似。”
常吴心中一惊,仿若听闻惊天秘闻,没想到这少年竟是雨师部落的后人。他仿若找到了使命的归宿,扶起雨河,坚定地说道:“别怕,既然让我遇到了你,你我有缘,我会帮你的回去的。”雨河听闻,眼中泪光闪烁,离家被俘虏在外,竟有好人救他于水火,他连连点头。
“可是,半年前,我们刚刚被不知道的势力冲上了岛,冲进部落烧杀虏掠,很多长辈都战死了,活下来的也都被卖做奴隶,我大概无家可归了。”
“你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吗?”常吴问道。“不知道,只看到他们带着老虎面具,胸口确刻着一只独腿鸟。一句话也不说,一过来就杀,抓完人之后还四处翻找。还问我们有没有见过一只鼎。可一个人也不知道,我们信奉的神灵已经很久没有反馈我们了。”
啊!是奔着雨师鼎来的,可是他们偏偏这个时候知道雨师鼎出来了呢?他内心大惊,但是仍然强装镇定“既是相逢,就是有缘,你不需要害怕,你先跟我,后面我会陪你去寻找你的伙伴的。如果可以,我想去雨师岛看看。”
雨河抹了一把眼泪拜谢:“恩公,当然可以,十分感谢。”
经此一事,常吴深知雨师部落的传承危机重重,仿若风雨中飘摇的孤舟,而那海外岛屿或许藏着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