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失业美术生
“干啥啊要电热毯去对面买。”
“这小伙子找人。”
凌毅这时起身，“我问的是异能，或者，能把沙子甩出去当霰弹使的。”
这倒是吸引了不少人注意，一个光膀汉子道：“你到底想找谁？要找人就报代号，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谁晓得，谁给你找去？”
凌毅掏出异能局证件，“松湖市异能管理局。”
“呦。”
这群人马上支棱了，几个猜拳的也停下，在这里混的，基本都认得这张东西，态度稍客气了一点，“小哥，俺们都是良民，遵纪守法，没有你说的那种异能。”
“我不抓人，来请帮手。”
凌毅收起证件，报出杀他很多次的三个异能，“如果谁有这种异能，或者认识拥有这些异能的人，麻烦通告一下，有重金酬谢。”
重金酬谢？
异能管理局啥时候也缺人手了？不过异能局这种组织内的机构，出手向来阔绰，这让不少人心动。
“小哥，你说的扔子弹的能力，我会。”一个胖男人出面。
“你不行。”
“哎？我还没演示呢。”胖男人懵逼，你不试试，咋知道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呢？
“面相不行，还有吗？”凌毅又问。
“这还要看脸啊，执行啥子任务这么多要求。”没人能拿出有价值的线索。
看来这样子也找不到...
凌毅便坐回去，思索片刻，“我要找的那个人，我知道长什么样，但我没办法描述，有没有办法给他画出来？”
这是最方便的方式，如果有实际画像，直接挂一个通缉令就完事了。
他倒要看看，那个在循环中杀他无数次的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我倒是认识。”
玩手机的男人道，“我认得一个人，之前学美术的，最近失业了，他觉醒异能后来过俱乐部几次，或许可以帮你。”
“他在哪里？”
“着急吗？我带你去找。”
……
“小哥，你怎么进的异能管理局啊？”出租车里，男人问。
“我有异能。”
“看你说的，咱们俱乐部的，谁没点特殊能力。”男人小声问，“那边待遇怎么样？工资多少？”
“工资3000。”
“有点少啊，我听说异能管理局工资老高了，普遍一个月5万以上，咋才给你开3000，你被坑了吧？”
他已经很委婉了，实际上简直少的离谱，要不是证件是真的，他都怀疑被卖到东南亚了。
男人想了想，还是有点想去，“那待遇呢？工作强度怎么样？”
像他们这些普通异能者，也没什么大本事，靠着接一些单子过的还算滋润，但是赚不了大钱，不能做违法买卖，上边盯得很紧，每天束手束脚的。
但如果能有一个稳定的工作，还有一个光荣的身份，那当然是喜欢的。
“不知道，我才进去三天。”凌毅回答。
“那平时几点下班？”
“不知道，没下过班。”
“……”男人思考了一会。
“要去吗？我可以帮你介绍。”
“算了不用了，接单子挺好的。”男人自我介绍，“我叫周轩，代号青鸟，我看你比我年纪小，不介意的话叫我鸟哥就行，对了你叫什么？”
看起来这个年轻人在异能局地位也不怎么高，不过聊胜于无，认识异能局的人没坏处，情报对他们很有价值。
“凌毅。”
“搞个代号呗，加入俱乐部的，基本都有个代号。”
“加入这个有什么用？”
“那用处可多了。”鸟哥笑道，“咱们都是松散惯了的人，也没组织里那些纪律，你想找人帮忙，只要价格合适，总有人给你干，打听消息什么的也方便的很。”
“那还可以。”
凌毅确实迫切需要知道很多消息，但上周目已经证明，组织内不是打听消息的好地方。
要去地地方出乎预料的远，加上路上堵车，抵达那个位置，已经到了晚上11点多。
这在凌毅看来，简直是一种不可容忍的时间浪费，但没办法，异能管理局的证明在堵车面前不好使。
“就是这里了。”
鸟哥带凌毅来到一处老旧居民楼，来到七层，鸟哥哐哐拍响防盗门。
“萧老弟，在吗？”
没有回应，鸟哥趴在下边门缝看去，里边黑咕隆咚的。
鸟哥又取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这小子估计是睡了，他一休息就电话关机，要不换个时间再来吧？”鸟哥说。
“就他一个人吗？”凌毅问。
“嗯，他一个人住，我来过。”
那睡你大爷啊，才11点就睡觉，养生呢你？
片刻后，房间内突然响起一阵动静，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再片刻后是一通高昂的噼里啪啦响声，最后以悠扬绵长的马桶冲水声收尾。
“看吧，他没睡，在唱歌呢。”
“咦，还真没睡，酸萝卜别吃。”鸟哥再次拨通电话，“萧老弟！是我，青鸟，在你门口快开门。”
哐当，防盗门打开，探出一个削瘦的面孔，头发乱蓬蓬的睡眼惺忪，“青鸟？怎么这个时候过来，进来吧。”
“你吃啥了，这么臭。”鸟哥捂着鼻子。
“谁特娘的知道，准是楼下商场的临期盒饭放坏了，睡得好好的差点拉床上，明天就去投诉他，草。”
削瘦男把另一份盒饭推给青鸟，“还多送了一份，我看扔了浪费，你吃饭没？给你。”
“算了我吃过了。”
鸟哥伸手指向凌毅，“这是我一个朋友，叫凌毅，他有些事想让你帮忙。”
“你好，我叫萧晓。”他点头示意。
“我想让你帮我画一幅画，是一个人。”
“是谁？有照片吗？要艺术的还是写实的？”萧晓经常接这些单子。
“写实，越真实越好。”
“行，有照片吗？”
“没有。”
“那是让本人来当模特？”
“不是，我找不到他本人。”
萧晓愣了一下，“那是虚构人物？什么都没有，你让我自由发挥？”
“我可以告诉你基本相貌，你来画。”
“你这很麻烦，等我有空再说吧，现在我要睡觉。”萧晓思索一会，这类单子他也接过，改稿不会下十次，烦死了。
“开个价。”
萧晓伸出五个手指头，“至少五千。”
“出收款码。”
萧晓出示收款码，“定金倒是无所...”
叮咚。
一笔打款到账，萧晓先是愣了一下，缓缓瞪大眼，接着把头发一扒拉，把惺忪睡意全甩掉，一屁股坐到电脑椅前，又把另一个不知道从哪家大排档偷来的塑料凳子放旁边。
“我最不喜欢睡觉了，你说，我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