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一次灵视
“顾然担心的，应该是其他问题吧！”
诺诺手上拿了一串炭烤鱿鱼，咬了一口，嘟囔着说：
“路明非是因为陈雯雯，你嘛……”
她顿了顿，观察了顾然一会儿，微微皱眉，才接着说：
“我能看出，你心事很重，而且你对未来似乎很悲观，难道你预见了什么不好的结果？”
顾然眉头微微一挑。
不愧是擅长侧写的诺诺。
这么快就能察觉到他的心事。
原本他还想在今晚找机会，试试收集诺诺的血液。
看看系统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奖励。
毕竟她的血统是特殊的。
但他现在不敢尝试了。
怕她察觉出异常，以后在卡塞尔学院给他穿小鞋。
顾然对古德里安问道：“其实，我想知道关于我父母的事。”
“哦，关于你父母的事。”
古德里安在努力地用刀叉吃田螺，有些苦恼地说：
“我们吃完饭，在入学培训的时候再说吧。”
……
饭后，众人一起来到面试时的会议厅。
叶胜和酒德亚纪把房间内的窗户关好，窗帘拉上，便对众人说：
“我们去门口守着，防止有人进来。”
会议室的门关上后。
古德里安对顾然说：
“你要不要喝点东西？咖啡或者珍珠奶茶？或者再喝点酒？来一瓶高度茅台也行，那酒度数大。”
顾然知道这是怕他听到奇怪的东西时，心里承受不住。
他摇摇头：“不需要。”
诺诺见状，在一旁笑道：“看来，学弟已经知道龙和混血种屠龙的事了。”
古德里安吃了一惊，问：“真的？”
顾然知道瞒不过诺诺，点点头：“我知道一些。”
他对古德里安说：“您还是直接跟我说说关于我父母的事吧！”
“还是要先进行入学培训。”
虽然顾然说已经知道龙族的事，但以防有遗漏，古德里安还是按照要求，把入学培训做了一遍。
在顾然签了几份保密协议以后，古德里安便开始对他进行了3E入学考试。
顾然眉头一挑。
“3E考试？现在？”
“对，你已经觉醒了，现在开始就好了，我和诺诺监考，再开摄像头，诺玛远程监控。”
古德里安将一张白纸答卷发到顾然面前。
会议桌上早就准备好了笔记本和音响，诺诺把摄像头对准顾然，让诺玛介入之后，便直接点开了电脑里的文件夹，打开一个音乐文件。
很快，音响里传来强烈的节奏声。
是迈克杰克逊的《Beat it》。
看来真的像芬格尔说的那样，卡塞尔学院这几年的入学考试都不换试卷的。
考试就这么开始了。
顾然无奈地听着音响里动次打次的节奏。
3E考试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这考试，不是在入学以后才进行的吗？
他还打算找芬格尔买答案呢！
顾然现在对此根本毫无准备。
很担心听不懂里面的龙文怎么办？
他会不会失去入学的资格？
音乐的节奏此起彼伏。
但很快，他便听出了音乐中某些字句的发音不同。
不过，他仍然无法知道这些龙文的意思。
顾然有些担心过头了。
他本来就是混血种。
果然，过了不久，他大脑出现了恍惚，产生了幻觉！
眼睛里，迷迷糊糊地，出现了别的场景。
是灵视！
灵视，会让混血种看到自己内心深处最在意的事。
在顾然的视野里，他看到了一扇门。
一扇巨大的门。
门立于天地之间，天空上散发出七彩绚丽的极光，光芒四散，璀璨夺目，如同女神多姿多彩的裙摆。
顾然知道，那是一扇代表终极的门。
门的后面，就是诸神黄昏。
他害怕。
他难过。
他怕自己会死。
在灵视的恍惚间，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在桌面空白的纸上写写画画，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反应。
诺诺看到这一幕，知道是共鸣出现了。
她有些担心地说：“不会出现问题吧？要是精神冲击太大，他支持不住疯掉了，我们可不会精神安抚。”
古德里安倒是不担心：“没关系的，他的素质很好，一定能挺过去。”
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古德里安已经在准备联系富山雅史了。
等顾然写满了一页纸之后，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
这时他才重新苏醒。
他的脸两边各流淌了一条泪痕，眼泪已干。
“你是第一次产生灵视？”
诺诺将他的试卷收掉，用扫描仪扫描答案后，上传给诺玛。
顾然沉默地点点头。
诺诺继续说：“我想你看到的，绝对不是什么杂乱无章的线条。”
“是一个场景。”顾然知道，血统差一些的混血种，灵视看到的就是线条。
只有特殊的人，才会看到非常有既视感的场景。
“还以为你觉醒后就立刻产生灵视了，没想到你是第一次，反应这么大！”诺诺吐吐舌头。
她并没有问顾然看到的具体东西。
但能猜到，那或许就是他心底里最害怕的事情。
古德里安看到他的样子，在一旁安慰：
“灵视会让人看到心灵深处的东西，还会让人有难过的情绪，你不要在意，过一会儿就好。”
这时候，诺诺已经把试卷传给诺玛。
既然他产生了灵视，那肯定能通过3E考试。
于是，古德里安说起顾然父母的事：
“关于你父母，我们目前能告诉你的是，他们都是我们学校的校友，你父亲的等级是C级，母亲是A级，他们都是执行部的专员。”
顾然问：“我想知道的是，他们的死，到底是不是意外？”
根据官方的说法，顾然的父母是因为交通意外去世的。
案件报告上说，城外的高速路上，一位长发男司机因为错过了高速路口，便倒车逆行，结果造成了车祸。
肇事司机倒没什么大事，但父母却奔赴黄泉。
一开始，顾然是相信这个说法的。
但后来得知父母是混血种后，他便产生了怀疑。
尤其是现在，他得知自己的母亲是A级。
那她更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丧生在车祸中。
古德里安说：“抱歉，这点我不清楚。”
诺诺却在一旁开口道：“交通意外是真的，但确实不会让你父母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