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减少巫师怀孕的概率
尤其当他意识到哈利在看他时。
意识到哈利并不畏惧，光明正大、而且大胆地和他对视时。
那股憎恶、讨厌比之前更甚一筹，不加遮掩。
就当两个人要继续这么对视下去时，教师席上一声轻轻咳嗽。
斯内普不情不愿地撇开脑袋。
哈利看去，发出声音的是一位白胡子老者，身穿华丽的巫师袍，戴着与众不同的星月眼镜，睿智慈祥，脸上有种不属于他这种须发全白年龄的蓬勃朝气。
坐在正中央的位置，不出意外，他就是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
他看着哈利，俏皮地眨了下右眼。
哈利向他鞠躬致意，明白这个眼神里的蕴含的意思，走下平台，在格兰芬多的欢呼声中，坐到长桌专门为他预留的位置上。
刚刚落下。
哈利一抬头，教师席上，那个似乎从出生就没洗过头的男人也再一次将目光投到自己身上。
只是邓布利多的提醒才过去没多久。
他轻哼一声，挪开目光。
“真正的格兰芬多。”哈利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一道轻佻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哈利看去。
是和罗恩一样，有一头热烈的红发。
“真酷，从来没有小巫师在分院的时候被分院帽那么点评过。”另一个，和他长相一模一样，也是一头红发的男生开口，“真不愧是大难不死的男孩。”
哈利打量他们：“乔治和弗兰德？”
两个男孩子脸上浮现一模一样的惊喜：“你知道我们！”
“火车上我和罗恩坐在一起。”哈利回答，“他们说过你们的事。”
“糟糕，罗恩一定说了我们很多坏话。”弗兰德故作苦恼，五官拧巴在一起。
乔治附和：“他总不能理解哥哥们对他的爱。”
他们一唱一和。
另一个年纪看起来稍大些的红发伸手，分别在他们脑袋上敲了几下：“不要胡闹。”
训斥完自己弟弟，他转过头，努力挤出一道微笑：“嘿，波特你好，罗恩应该也和你提起过我，格兰芬多的级长，珀西·韦斯莱。”
三人的模样虽然很像，可这位是类似麦格教授的类型，一贯以来的严肃，即便带着笑容也没让他变得有多平易近人。
哈利和他握手：“当然，罗恩一直在夸你。”
“韦斯莱家的又一位级长。”
“他一直以自己的哥哥们为榜样。”
一个“又”字，让珀西知道哈利不是虚假的吹捧，而是真的从罗恩嘴里听过自己、听过自己家的事。
虽然他很清楚，以自己弟弟的性格，就算真的把哥哥们当成榜样，也只会是“查理”、“比尔”，不太可能有自己这个过于严肃、认真，与“韦斯莱”的性格不太相同的人。
可听起来就是舒服。
“韦斯莱级长，我有件事想向你请教。”哈利开口。
这是一个很好懂的人。
珀西面色严肃，认真点头：“没有问题，哈利你想知道什么？”
哈利看向教师席上，低着头、不知想什么的黑袍油头：“那位教授是谁？”
珀西循着哈利的目光看去：“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斯莱特林的院长，我们的魔药课教授，一直很不喜欢我们格兰芬多。”
说到这儿，他停顿下，压低声音：“我虽然不喜欢私底下说教授们的坏话，但不得不提一句，斯内普教授很小心眼。”
“前几年一直都是斯莱特林拿学院杯，但不光彩，斯内普教授总会刻意扣我们的分，故意找理由给斯莱特林加分。”
“他说不定会因为你来格兰芬多就记恨上你。”
“去年开始，每位院长就在惦记你，希望你去他们的学院。”
哈利若有所思点头。
可能记恨？
不，他已经记恨上了。
但原因是什么...
斯内普身上那股几若实质化的“邪恶”气息，总让他有些担忧。
“为什么会问斯内普教授？”弗兰德探头过来。
乔治摸着自己下巴：“刚才分院的时候，你好像就很在意他。”
哈利正要回答。
那个在另一个世界始终没有动静，在这个世界自从自己有记忆以来就没活动过的伤疤有了动静，一股炙热、酥麻的刺痛感，醒过来、翻了个身似的感觉。
他忙抬头，看向给自己这种感觉的来源。
西弗勒斯·斯内普在看自己。
会是他吗？
除了他，还有一个人在看自己。
在破釜酒吧有过一面之缘的奇洛教授。
下意识的，哈利又一个“神圣侦测”丢出去。
只是几个月不见，奇洛身上的“邪恶”又浓郁了许久，而且...在他那被头巾包裹住的脑袋下，似乎藏了一件黑魔法物品，散发一股虚弱、但又极致浓郁的邪恶。
可旁边的一道光，让哈利有些挪不开目光。
是邓布利多。
神圣、光明，一道璀璨的正义之光，可不容忽视的，是他身上也有一道“邪恶”气息，是沾染上的。年代很久了、气息微弱到在他本身的正义之下几乎微不可查。
这不正常。
这是被他刻意保存下来的。
哈利的小动作，让斯内普察觉不到、奇洛也没发现，可邓布利多敏锐多了，他立马就注意到，严肃地转过头，看到那股“窥视自己”的力量源头是哈利后，他的脸色立马放松下来，朝他微微一笑。
哈利报以回应。
这都能够察觉的到......
恐怕和自己一开始的猜想一致，他已经步入传奇领域了。
到哈利后，就不剩多少新生。
同一艘小船上的余下三人，都被分配到了格兰芬多。
罗恩很快，脑袋一挨分院帽就被分配，按帽子对他的说法，那就是韦斯莱是天生的格兰芬多。
赫敏和纳威就纠结了很久。
一个是在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之间纠结。
另外一个是在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之间。
纳威是后者，他来到格兰芬多长桌后，差点哭了出来。
晚宴随即开始。
作为校长，邓布利多没长篇大论说什么，只是提醒了三件事，不要进入禁林、不要在走廊施法、以及不要靠近四楼靠右的走廊。
吃完了饭，唱完参差不齐的校歌。
哈利抬起头。
眼下闪烁过璀璨的文字。
【与霍格沃茨城堡签订下契约】
【接下来在霍格沃茨城堡内学习的时间里，将会受到来自城堡魔法的庇护】
最后“庇护”这个单词，是加粗、有下划线的。
哈利触及，把它打开。
列表清单密密麻麻，就侵占他全部的视野。
“受到重大伤害的几率降低”
“遭遇死亡的几率降低”
“受伤后恢复所用时间减少”
......
密密麻麻一长条，是对小巫师的各种保护。
只是其中一条，有些格格不入。
“减少男女巫师怀孕的概率”
只能说...
这个世界的巫师还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