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十年后再见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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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翌日。

林深睡到了十点多。

熬夜,整个人昏昏沉沉。脑子里不停的回荡着鹿鸣一步一步走向李文执的样子。

平心而论,李文执是很多女孩子会喜欢的类型。五官端正,性格开朗,社交游刃有余,又是一家经营状态不错的酒吧的老板,会温柔的给女士披外套。

如果他看你的目光坚定,眼神写满了欣赏。相信没有几个人不会沉沦。

林深太不放心了,李文执占尽先机。

许毅航给他发了微信。

【阳光开朗大男孩:你还在酒店房间吗

林深:在。

阳光开朗大男孩:叫下小鹿,快到午饭点了

阳光开朗大男孩:正是你表现的时候。爷看好你.jpg

林深:…】

林深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从床上爬了起来。换了衣服,高领毛衣加风衣,很像韩剧男主的穿搭。又挂了个银色单边的耳夹,流苏款。

林深站在房门口,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衣领、左胸口的玫瑰花胸针、袖口,深呼吸一口。

轻叩木质房门。

突然有些迟疑,林深不知道自己该称呼她什么。

鹿小姐太过陌生,他是不愿意的。鹿鸣又有些生硬,距离近了些又太远。

第一次喊出对方的姓名就算人和人产生了羁绊,决定了你和她的位置。

是初相识的陌生人,是重逢的故友,是恋慕她的人?

林深他自然是恋慕她的人,只是,突如其来的,无缘无故的喜欢,会把人吓跑吧。

“小鹿,我是林深,你醒了吗?”林深纠结了好一会,还是决定从朋友开始。

房间门缓缓打开,出来一个头发乱糟糟,衣衫不整,衣领还沾了火龙果一样颜色口红的,像是经历过热吻的女士。

???

敲错门了。

林深后退一步,眼神往门牌号上瞥了一眼。

没错。

此时林深脑子里跟五六团红红绿绿的毛线松散后打结在一起一样,一片混乱。万千想法从他的脑海中穿过,他想从中找出点什么,却像是找不到毛线头一样无措。

沉默了两秒。

开门的女士转头向房间里的鹿鸣歪了歪头:“鸣,是昨天早上和你一块喝茶的男士。”

房门被屏风隔开视线,林深看不到床铺的位置。只听见里面一阵穿衣服的声音:“我看到文执的消息了,毅航喊我们吃饭,麻烦你稍等哦,我收拾一下就来。”

“好。”林深应了一声。

房门的空隙关闭。

林深呆呆站门口。

昨天他和鹿鸣凌晨才回来。

这位女士是,一直在房间里?还是后面才来的?

她进鹿鸣的房间干什么?

林深这一瞬间仿佛碎了,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思想像是被毛线裹住的猫,身体像站桩的秦始皇兵马俑。

房门再次打开时,温白,那位开门的女士,消失在铺满深绿地毯的酒店回廊里。

林深的手紧了紧又松开,又紧了紧。

面上却还保持着风度翩翩温和的模样,伸出手,示意鹿鸣挽着臂弯:“走吧,午饭是安排在娱乐区。”

鹿鸣压下他的手臂,走在回廊里:“真好,又是有人带路的时间。”

鹿鸣的眸色在背光的地方是漆黑一片,在阳光下又是水仙被泡过了三遍后的茶色。

很亮。想让人一辈子都记住。

留宿酒店的客人在酒店的室内娱乐区玩得很high,笑声一浪高过一浪。插花,品茶,台球,保龄球,剧本杀围了不少人,卡丁车场的人最多。

林深看鹿鸣的眼光流连在卡丁车场,问她:“想去来一把吗?”

鹿鸣笑了笑,左手食指和中指弯曲推了推无框眼镜:“我就不去了,林先生感兴趣的话可以去起点等候。我看到毅航和文执了,不会迷路。”

“林深。叫我林深就好。”林深透过她的眼镜,但眼镜有反光,他看不到鹿鸣眼里的神情。

“好的。”鹿鸣回的语气很轻快。

林深对卡丁车的兴趣并不深,况且鹿鸣就在身侧,哪有什么能比白月光更有兴趣的。

再不好好的跟在身边,指不定白月光就投了他人的怀抱。

林深眼光扫过不远处在配有两米高落地窗的茶室里正在和许毅航饮茶聊天的李文执。

“这里项目很多,离吃饭应该还有十几分钟时间,还可以去玩一下。”林深实在不想让鹿鸣和李文执多待在一起。

“是的,项目真的很多。”鹿鸣点头,又扫了一圈环境,正对上李文执挥手,“他俩看到我们了,先去找文执和毅航吧。”

“嗯。”林深虽然不情愿,但也不好拒。

鹿鸣很自然坐在李文执的旁边,林深坐到许毅航旁边。玻璃门外是吵闹的娱乐,玻璃门里是安静的饮茶天地。

鹿鸣刚睡醒没多久,似乎还在神游。

“小鹿,还是很困吗?”李文执给她倒了一杯茶。

许毅航慵懒靠在沙发上:“一看就没睡醒,哈哈。”

小鹿点了点头。

李文执把自己的靠枕递给鹿鸣,让她抱着撑着脑袋:“缓缓,要吃饭了。”

鹿鸣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开饭的时候就挪去了餐厅,鹿鸣和李文执坐在一起。看到李文执给鹿鸣夹菜,倒水,两人有说有笑。林深在桌下攥着桌布,桌布被攥出褶皱。

许毅航在桌底下轻踢了他一脚:“深,你这两天脾气是上来了。你为了专辑首发一人骂一整个宣发组的时候,都没见你真气着。”

林深跟许毅航小声交流:“她那个日久生情的性子,我不放心。”

“他们真不是,你有机会。”许毅航肯定了一句。

“最好是。”林深塞了一口食物。

如果是,也给他们拆了。

如果对一个人,一件事没有非他不可的觉悟,那么这个人,这件事,注定不会是你的。

用餐过半,有人抽出烟盒,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鹿鸣放下碗,没喝完的饮料。说了句有事要去处理,去了没什么人的露台位置。

“她怎么出去了?”林深问。

“小鹿不喜欢烟味。”许毅航招手请服务员提醒点烟的几位,餐厅禁烟。

“那她在一轮明月工作?”林深不解。

烟酒不分家,一轮明月虽然是静吧,那也是酒吧,抽烟的人不会少的。

“兼职。”许毅航看着几位不太配的朋友皱了皱眉,“小鹿主业是学校和图书馆的植物养护,前两天刚拿下政府大楼的绿植外包。”

“真不愧是她。”

林深拍了拍许毅航的肩膀,顺走了许毅航的瓶装果汁。朝着露台的方向去了。

许毅航趁机挪到了李文执旁边。

“文执,又有人看上小鹿了。这次你怎么看?”

“这次是你带来的人,问我怎么看?”李文执自顾自吃饭。

“给我整个。”许毅航指了指李文执左手边的螃蟹,“林深高中就喜欢小鹿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文执给许毅航夹了一个螃蟹,去了心,肺,鳃和肠子,放到许毅航盘子里:“一个高中就畏畏缩缩的人。”

“小鹿那感情木讷的回路,到现在也没正儿八经的谈过一场。”许毅航啃着螃蟹,蟹黄很足,很香。

“呵呵。”李文执又给他拆了一个螃蟹,“好好吃你的。”

室外露台。

林深在露台上逛了两圈,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刻意偶遇了鹿鸣。

“小鹿?”

“林深。”鹿鸣放下翘起的二郎腿,“你怎么过来了?”

“里面有点闷,出来转转。我可以坐这里吗?”林深用果汁瓶子点了点旁边的椅子。

“可以。”鹿鸣眯着眼睛,一副享受阳光的模样。

“你真会挑地方,这位置没有风,晒得到太阳,又不扎眼睛。”林深学着鹿鸣的样子往座椅上靠着,冬日的阳光很温柔,暖暖的。

像是从地里长出来的萌芽碰到的阳光,哪怕是冬日,也能长出生机。

鹿鸣嘴角弯起弧度:“你也喜欢晒太阳吗?”

“嗯。”林深回答的果断,理所当然的模样,“之前上班忙,都没空晒。”

“在录音棚工作是没什么机会晒太阳。”鹿鸣点头,“录音棚工作有趣吗?”

他之前说自己是录音棚工作,也没错。更准确的说他是创作人,是歌手。平日里的大部分时间是在给各个甲方大爹写曲子,商业的比较多,最近就接了两款香水的主题曲,他一直没交稿子。

其实二十七八的人一般不问一份工作是否有趣。一般问这份工作好不好做,或者工作赚不赚钱,一般薪资多少。

“工作有趣,人比较复杂。”林深如实回答。

甲方的要求虽然没有五彩斑斓的黑这样离谱,但也免不了要求一首歌要很慢又听起来很快这种要求,或者是既温柔又狂野这种要求。

“经常要熬夜,容易睡眠不足。”林深顺势卖了一波惨。

鹿鸣调整了一下姿势,两只手垫在自己脑后,“那要注意休息哦。”

虽然只是客套的回答,但林深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是正午的阳光足够温暖,还是这就是自我攻略?

一阵南风吹过,带动林深的衣角,也让鹿鸣的短发扫过她的脸庞。眉眼放松,露出一点点睫毛。眉间一点黑痣被两三根发丝扫过,若隐若现。

“你的香水很好闻。”鹿鸣转头看向他,像是轻轻的又深深的呼吸了一下。

林深的心加速跳了好几下。

这句好像不是客套。

“一位朋友调的,取了一个很长的名字‘月光下的尼克狐尼克’。”林深微微歪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香水,味道很轻。按理说,一米五的距离,不应该能闻到。

“我还有几个小样,回头送你试试。”林深深情款款的双眸笑意深深。

能和鹿鸣有共同的偏好,哪怕只是对一种味道的偏好,他也很开心。

“好啊。”

县城的天空很蓝,被青山环绕着,包围着,笼络在心里。偶尔会飘过来一丝两丝白云,不一会儿又消散在空中。

就好像高中时期林深躺在教学楼顶层的高台上看到的天色一样。

11:40放学,12:30吃完饭回到教学楼。离下午开课的时间还有好一会儿,林深想到没有屋顶的地方待着,就爬到了教学楼顶层的天台上。

林深占着身高一米八多的优势,轻轻一撑就翻上了高台,上面有他之前给器材室搬运器材时扒下来的纸壳。他把纸壳往粗糙的楼顶板上一铺,人就在纸壳上,闭着双眼,听着阳光晒着楼板的声音,听着衣服摩擦纸板的声响,听着风掠过教学楼惊动香樟树叶的声音。

又有人,上了天台。

是两个小冬瓜。

“鹿,这次月考我可是343!”

“对嘛,我就说你一定可以的。”

“嗯嗯嗯。”

“你一直一直都很优秀,超棒的。”

两个人坐在林深躺着的高台下叽叽呱呱聊了很久,从学业聊到少年心事,再到食堂饭菜。毫无逻辑,但声音听起来却那么的欢快。

临近上课时分二人才匆匆的,慌张的向教室跑去。

林深坐起来,扫了眼声音消失的方向。

是3班的。

大概是有一个月的时间,林深大概是知道了规律。周三,周五时放晴的中午,两个小冬瓜就会在这里谈天说地。聊点八卦,分享点小零食什么的。

直到期中考之后的中午,林深听他俩吃东西吃的实在太香,忍不住说了句:“听饿了,分我点?”

底下的两个冬瓜声音一停。

然后是一阵翻塑料袋和校服摩擦的声音。

咔嚓一声。

高台边缘伸出了一只长了茧的手,拖着半个黄白的苹果。

林深接过:“谢了。”

又被两包辣条砸了脸…

被投喂的林深开心了两天,路过的狗都给笑脸,室友用他纸巾他都没什么大反应。笑着说,再买过就好,

然后天气就不再那么明媚了,不适合晒太阳,她俩也没来过。林深被许毅航逮了,中午也不能翘课,一宿舍的室友轮番看着他。

但是就好像动漫里妖兽吃了人类给的食物之后就会产生羁绊一样,林深觉得自己和那两个小冬瓜也有了羁绊,经常能在校园里面碰见。上学的门口,课间操,放学的路口,食堂,操场,甚至学生不常去的教务大楼,以及自习室。

分明人群里的女生都顶着差不多的发型,穿着差不多的校服,是差不多的身形,差不多的年纪。林深还是能一眼就把那两个小冬瓜从人群里拎出来。尤其是鹿鸣。

上下学时的拼命奔跑,休息期间叽叽喳喳,像小麻雀一样,自习室写作的时候又安安静静的。就好像玩具里面装进了新买的电池,一动一静都写满了电力十足。

露台旁的红枫叶缓缓从林深眼前飘过,落在他的掌心里,将他的思绪带回。

鹿鸣靠着椅子呼吸均匀,身上也挂着两三片枫叶。也许是昨天去接车回来真的睡眠不足,鹿鸣现在的睡相很安稳。

小鹿,你真是心宽。

林深脱下自己的风衣,轻轻盖在鹿鸣身上。

至少现在自己的风衣盖在了她身上了,让她暖和一点。

指尖擦过她的脸颊,微凉。却烧得林深的耳垂发红,呼吸也乱了几分。眼睑刚好合上,两腮肉肉的,唇色很淡,一张和当下骨感主流审美不沾边的脸。

林深被许毅航叫走,说是有人找他。

不过三五分钟,林深带了两瓶标志矿泉水回到露台的时候,鹿鸣已经不在这里了。

有些怅然若失。

他在娱乐区逛了一圈又一圈,也没看到鹿鸣。

“深,走来走去的也没看见你玩哪个项目。”许毅航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人呢?”

“被温小姐叫走了,就是这家酒店的继承人,你可能没见过。”许毅航等到李文执从卫生间出来,打算去打桌球,“一起?”

“不去了。”

“别着急。”

林深嗯了一声,找了个高处的,视野好的茶室坐下。

跟服务员说昨天晚上自己的耳饰掉了,比较重要,让人查一下酒店监控。说是宴会结束后到天明的时间段,尤其是他住宿房间前的位置,可能比较大。

台球区过了两桌的时间,林深也也有些坐不住,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俯视娱乐区。

一米八多的身形,身姿笔挺,穿着修身的暗红色高领毛衣,坠着矿石毛衣链,沉稳又带着一份慵懒。吸引了不少女士的目光,连带着男士也看向他。

许毅航在台球厅的位置,立刻拍下了自己好友孔雀开屏一样的照片。

许毅航:凹造型呢

许毅航:照片.jpg.

林深:她不在。

许毅航:啧啧啧

许毅航:我可是看见你被好几位女士要了微信

林深:嗯,报的你的电话号码。

林深撇过一眼台球厅,许毅航疯狂在手机上点着什么。

估计是在关微信好友开关吧。

好一会儿许毅航才回他消息

许毅航:卖狗头军师谈不上恋爱

许毅航:一下午了,小鹿都还没有回来哦。

林深:人没走吧

许毅航:没呢,小鹿还在酒店里。

林深叹了口气,又填了茶水。

林深在茶室硬凹了一下午的造型,坐姿,角度,甚至煮茶,点茶,饮茶的手势也在许毅航的家里练了两天,只想鹿鸣能多看到他一眼。

鹿鸣在日落时分才挽着温白的手回了娱乐区。挽着温白的手说说笑笑往台球厅过去,竟没有抬头一次。

林深有种媚眼卡了半天,没抛出去的感觉。

台球室里四个人说说笑笑,融洽的很。鹿鸣给三人递了矿泉水。

林深重重的把茶杯一放,茶水撒出好些。

茶室的门大大打开,缓缓合上。

林深三步并做两步赶到台球室,刚好碰上鹿鸣在和温白介绍李文执:“文执是一轮明月的老板,平时也会在店里调酒,他调酒很有层次,有空可以过去尝尝。”

温白挽着鹿鸣的胳膊一点都没有放开的意思,应合着:“既然是小鹿推荐的,我一定去。”眉眼弯弯。

林深推门而入,打了个招呼后坐在唯一的沙发上。沙发上放着他下午给小鹿披上的风衣,风衣已经用牛皮纸袋装好,透过袋子口可以看到衣服被折的很整齐。

林深一副漫不经心处理消息的模样,余光却是一下都没有从台球桌那边挪开。

许毅航,李文执和温白开了一台友谊赛,鹿鸣不会打台球,自然就坐到了沙发上。

林深收了手机。

“中午我去拿了瓶水的时间,你就不在露台了。”林深这话是在陈述下午发生的事情,但给人听起来总有一点被人抛弃的幽怨感。

鹿鸣给他递了瓶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抱歉,睡迷糊了。以为你先走了。”又把旁边的牛皮纸袋给了他,“多谢你的衣服。本来是想请服务员给送到你房间的,但是衣服里有比较贵重的东西,就没让服务员代转。”

林深接过袋子,指尖相接的位置发烫一样:“嗯。”打开袋子,重新将风衣套在身上。

风衣上带着一点林间竹叶的味道,是鹿鸣的味道。很好闻。

许毅航和李文执都是打台球的熟手,一杆三球对他们来说轻轻松。因为温白在场两个人都演了起来,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

“看他们应该还得好一会儿,要不要开局游戏?”林深晃了晃手机,那眼睛水汪汪,像眼里有光,装着星辰。

“嗯嗯,上线。”鹿鸣扫过一眼台球桌,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了游戏界面。

前两局很顺,后两局逆风。新开的这一局也打的很艰难,一波团战被团灭。

林深被匹配到的队友阴阳说了些不中听的话。

鹿鸣松开手机,淡然一笑:“不必放在心上,二打四,还是拖住的对面两个输出位,你打的很好。”

鹿鸣操作角色跟在这个说话不中听的网友边上,频频把敌方大爹拉到他面前,然后进行了一波团战,网友惨死,她桃之夭夭。让这位网友的战绩成功从3-0变成3-18。

鹿鸣又打字嘲讽了句,人菜瘾还大。

在网友还来不及输出回怼的时候,已方水晶已经被打爆了。

“没扳回来。”鹿鸣笑笑。

林深看着她眉眼弯弯嬉笑怒骂的样子,竟有些晃神。

打游戏的都知道,没有人会拒绝一个与你实力相当,还会守护在你身旁保护你免受对方攻击的辅助,在你被自家队友谩骂的时候,为你舌战群儒的队长。

这简直闪闪发光。

这简直梦寐以求。

林深在台球室的落地窗反光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有些惊讶,有些羡慕,唇角压不住的往上提。

林深连忙收拾好自己的表情,又点了一局游戏匹配:“没关系,我们还有下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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