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两年！炼气六层！
春去秋来，日月如梭，两年时间又是一晃而过。
出云坊市内依旧如往常般热闹非凡，坊市主路上人来人往，街道两旁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秦立店铺斜对面的一处地摊上。
说是地摊，其实就是将一块白布往地上一放，上面稀稀散散的摆放着一些皱皱巴巴、干瘪异常的如人参、鹿茸之类的世俗药材。
顺着地摊往上望去，摊主是一名瘦高修士，此时正一手支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的，对周遭的嘈杂声充耳不闻，偶尔传来一阵呼哧呼哧的声音，显然睡得正香。
就在这时，一名面色红润、卖相仙风道骨的皂袍老者停在了地摊前。
“道友，不知你这人参作价几何，如何发卖？”
可惜的是，老者一连说了三次，那瘦高修士仍旧是呼噜震天，对老者的言语没有丝毫反应。
见状，皂袍老者顿时拉下脸来，先是狠狠瞪了瘦高修士一眼，又转过头看了看四周，趁着无人关注之际，手指轻弹，一颗石子打向了瘦高修士。
“哎哟”一声，瘦高修士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以为遭人偷袭，下意识便开口喝道：
“哪个不开眼的竟敢在坊市内偷袭你家爷...”
瘦高修士话未说完，刚一抬眼便恰好对上皂袍老者那铁青的脸，顿时吃了一惊，惊诧道：
“风...风老大...”
话音未落，那风老大又狠狠瞪了瘦高修士一眼，瘦高修士这才意识到什么，连忙闭上嘴，悻悻然垂下了头颅。
见此情形，风老大这才缓和了脸色，朝瘦高修士眼神示意一番后，迈步朝旁边小巷走去，后者也是心领神会，随手把地上白布一裹，跟了上去。
......
“钱老三，老夫再三叮嘱你小心盯梢，你就是这么盯梢的？”
刚走进小巷，见四下无人，风老大立马便忍不住朝钱老三发了火。
“我再三交代，这姓秦的小子不是一般人，你看看你地摊上摆的都是些什么，全是些人参鹿茸之类的破玩意，一株灵药没有不说，还全是些药性流失大半的废品。”
闻言，钱老三顿时面色一苦，一脸委屈道：
“风老大，这可不能怪我啊，谁能想到这姓秦的小子一闭关就是两年时间，我这前前后后药材都换了好几批，这小子就是不出来，我也没办法啊。”
说完，许是想起了这两年起早贪黑的盯梢经历，钱老三同样心里有些火气，忍不住小声嘟囔道：
“况且，这小子就是个炼气三层的小散修，用得着这么小心么...说不定早已经突破失败死在了里面...”
声音虽小，可风老大已是炼气六层的修为，照样没有逃过他的耳朵，又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脸恨铁不成钢道：
“你个蠢材，都跟我干了这么多票，还是不涨记性，你以为那姓秦的小子是个好相与的？这小子两年前就悄无声息地设计阴死了炼气六层的黄一清，若非老夫早年间同样与那黄一清有些嫌隙，好奇之下用了我的宝贝灵虫，怎么也想不到这小子竟然真把黄一清阴死了。”
“我已经打听清楚，这小子的师父徐老道坐化前是个炼气九层的炼药师，如今他又得了黄一清的东西，难道你不想知道这小子手上有多少宝贝？”
“况且，老夫还跟着灵虫查看了一番，从打斗痕迹来看，这姓秦的小子手上定然是有下品灵器...”见钱老三低着头没吭声，风老大又放缓了语气，默默在心中补充道。
想到下品灵器，风老大眼中的贪婪之色一闪而过。
顿了顿，风老大又看了钱老三一眼，见后者呼吸急促，满脸都是垂涎欲滴之色，显然是已将他的话听了进去。
风老大对自己的动员能力颇为满意，想了想又开口说道：“至于你说的这小子是不是死在了闭关途中，这一点不用担心，坊市内的店铺都有特殊的检测阵法，可以检测到修士是否还有生机，既然坊市内的执法修士没有出面，说明这小子还活的好好地。”
说到这里，风老大心中也很是恼怒。
他从业多年，苦修士也见过不少，但像秦立这么年轻又这么苟的还是第一次见。
不仅害他这两年一直坐吃山空不说，还要掏灵石养活钱老三这个吃干饭的。
如此想着，风老大忍不住又是瞪了钱老三一眼，让后者摸了摸头，很是莫名其妙。
不过，到底是对下品灵器的觊觎之心占了上风，略微思索一番后，风老大神色变得郑重，缓缓开口道：
“钱老三，这小子在坊市内有店铺，如今又已闭关两年，按照云雾宗的规矩，凡是超过两年未交店铺租金的闭关修士，要在出关后的一月内前往云雾宗外事堂补交租金并重新签订契约，届时这小子定要离开坊市，到时就是我们的机会。”
“这可是头大肥羊，干完这票，你我少说也能分得百八十块下品灵石，你可一定要给我盯死他！只要他出关，即刻便要知会老夫！”
“放心吧，风老大，这次我一定盯死他！”或许是被风老大口中的灵石所吸引，钱老三神色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
......
秦立并不知晓坊市外有人打起了他的主意，更不知晓两人盯上他已足足有两年之久。
经过这两年的闭关，秦立的嗑药修仙之路还算顺畅。
不过，与风老大想象的不同，这两年秦立也并非全然在闭关中度过。
早在开始闭关后的几个月，他便曾出门采买过一些物品。
这也不难理解，他仅仅是一个炼气期修士，还无法做到完全辟谷，之前预备的食物消耗完以后同样需要采买一番。
只是行动前考虑到手腕上还有他想尽办法也没法祛除的灵虫印记，他又多等了一个月，直到印记完全消失为止。
不仅如此，为了避免被盯梢，秦立还专门在后院挖了条直通坊市中某条偏僻小巷的地道，并在出口处放着一口大缸，上面还放了些气味颇重的俗物遮掩。
料想以修士不喜沾染世俗之物的性子，基本可以确保不被发现。
正因如此，恐怕打死风老大和钱老三也想不到，他们辛苦盯梢两年之久的肥羊竟会小心到在坊市里的自家店铺中还挖出一条地道来，让他们平白浪费许多光阴。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自此以后，秦立便是通过这地道在坊市内采买物品以维持闭关之用。
此外，一年前他还按照约定专门出关等待过陈姓修士，只是不知为何，陈姓修士并未在约定时间内上门取药。
秦立苦等几日后，便也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不再关注。
直到闭关第二年，同样的时间陈姓修士仍未上门，秦立心知短时间内估计很难再见到这对夫妇。
如此想着，秦立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他恐怕再也找不到如此贴心的老主顾了。
但这种遗憾也就三天。
三天过后，秦立便毫不客气的将给陈姓修士预备的聚灵散给含泪挪用了。
就这样，在无限制的嗑药修行下，半年前秦立终于突破炼气六层。
之所以一直没出关，一是需要时间巩固修为，二是他发现了一个新的商机。
那就是——炼制辟谷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