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陪赫九去清泉镇
清河城的大街上。
黄枭、张善看着赫九的马车远去，更加得莫名其妙。
完全不明白赫九什么意思。
“他不会真换口味吧？”张善小声问道。
黄枭一身的鸡皮疙瘩，看了看张善又看了看自己。
“不会吧？”黄枭嘀咕道：“我们两这样的也行？他是不是瞎啊？”
半仙凑近，小声说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说不定喜欢上你们这口，以后发了记得关照我啊。”
黄枭、张善一个寒颤。
看着挂摊上的银子，突然觉得烫手。
怎么洗也不需要这么多，这些银子够洗一辈子。
硬着头皮拿起银子。
告别半仙。
先去旧衣铺买了里外还不错的，再去澡堂子洗了个澡。
一共不过花了百多个钱。
下午。
黄枭、张善来到赫九经常去的茶楼。
二楼雅室。
门口崔言几人脸色不善，看着黄枭、张善倒是没说废话。
黄枭、张善也不爱搭理他们。
轻叩门。
听到赫九声音，才推门进入。
“见过九爷。”
黄枭、张善抱拳一礼，同时将剩下的银子送上。
赫九纳闷看着，问道：“怎么了？”
张善说道：“回九爷话，买衣服、鞋子、洗澡一共花了一百七十一个大钱，多谢九爷赏。”
赫九有些明白，说道：“我的手下没有三爷那么多，这些银子都是赏给你们的。”
黄枭问道：“不知九爷还有什么吩咐，小的们立刻去办。”
“没事。”赫九说道。
黄枭、张善看着银子，眉头微皱。
秃三可不会无缘无故赏银子，赫九没事干嘛赏银子，愈发不敢去拿。
赫九说道：“就算给看相的钱，收下吧。”
“多谢九爷。”黄枭、张善抱拳说道。
这才将剩下的银子收下，然后站在一旁看赫九喝茶。
赫九边喝茶，边看着窗外。
好一会后。
放下茶，问道：“广骏城好玩吗？”
黄枭、张善一个激灵。
“回九爷话。”黄枭抱拳说道：“不知道。”
赫九微微一笑，说道：“三爷和我说了，包袱里不就是人头吗，那边的势力怎么样？”
黄枭、张善相视一眼。
张善说道：“广骏城和咱们这不一样，除了道上的势力还有丐帮和清凉山，听说那边道上也得给两家颜面。”
赫九点点头说道：“我听说的也是这样，接触过吗？”
黄枭说道：“清凉山没有，丐帮接触过一些。”
“那边道上的呢？”赫九问道。
黄枭想了想，说道：“小的拜码头，拜得是那边的钱二爷。”
赫九微笑说道：“当铺的钱通钱二爷，那可是个人物，听说是周大爷手下的心腹之一，办事的时候怕吗？”
“不怕。”黄枭、张善同时说道。
赫九大笑起来，端起茶喝了一口，问道：“方德怎么样了？”
黄枭说道：“需要躺一段时日，还望九爷担待。”
赫九又拿出一锭银子，说道：“给方德送去叫他养好了再来，别穿得破破烂烂。”
“多谢九爷。”黄枭接过银子，抱拳说道：“小的明白，九爷还有什么吩咐？”
赫九问道：“就你们两个吗？你们手下的兄弟呢？”
张善说道：“三爷赏了银子，我们住的地方推了重盖，他们都在盖房子。”
“哦...”
赫九点点头，说道：“算了，银子迟些再给方德，待会先陪我去清泉镇。”
“是。”
黄枭、张善抱拳回道。
赫九又交代了几句，二人离开雅室出了茶楼。
需要准备一番。
跟着混混头出城，身上需要带家伙。
再返回时，没有进入茶楼。
黄枭和张善站在茶楼对面小巷口，左右来回看着。
二楼的赫九看着对面巷口，很是满意得点点头。
起身离开。
马车等在茶楼前。
黄枭、张善这才迎上。
赫九上了马车，其他人跟着走路。
出城往南。
清泉镇在清河城南面二、三十里左右，是个很热闹的小镇。
一路很晒。
好在过了十里的岔路，可以走小路前往，树荫很多。
黄枭、张善在马车两旁，崔言一行在马车后气喘吁吁。
“累了就上马车歇歇。”赫九说道。
“多谢九爷。”
黄枭、张善还没说话，崔言几人小跑着轮流坐在车夫旁。
黄枭、张善这才开口：“多谢九爷。”
实际并没有要上车的意思。
“黄枭、张善。”赫九问道：“你们来过清泉镇吗？”
“来过。”黄枭说道：“清泉镇附近的山野货很多，经常过来打些野味。”
赫九说道：“听说清泉镇附近有绿林落脚。”
张善说道：“就是一些零星，清河城的规矩是绿林可来，但不准啸聚山林，清泉镇的兄弟们会盯着，小的们上山也会去看，九爷可以放心。”
赫九说道：“怪不得大爷看重三爷，办事是很周全。”
一路来到清泉镇。
迎面就看到这里的混混，和黄枭、张善都很熟悉。
互相走近。
“三爷怎么来了？”混混问道。
黄枭说道：“是九爷，我们兄弟现在跟着九爷办事。”
几个混混坏笑着看着。
黄枭眉头微皱，明白他们肯定在想什么不好的东西。
马车停在清泉镇后的山边，一处庄园门前。
赫九下车。
“给九爷请安。”几个混混抱拳施礼。
赫九点点头，说道：“待会有城里的公子过来吃野味，别惊到人家。”
“是。”
几个混混回道。
赫九进庄园休息，崔言几人跟着。
其他就是黄枭、张善安排，因为比较熟悉。
庄园外。
几个混混围着黄枭、张善。
“可以啊，你们两个小子跟九爷混了，听说九爷出手大方。”
“你们的意思是三爷出手小气。”
......
“我们没这个意思，你们两别胡说八道。”
“哈哈...”
“听说方德惹了三爷，被吊在小园子打了一天，到底怎么回事？”
“方德办事不利，三爷气上了头就教训了一顿，已经回家养着，以后也和我们一起跟着九爷。”
“办什么事啊？”
“我哪知道？自己去问三爷。”
“黄枭，你小子越来越狂了，怎么？陪过九爷就高人一等。”
“胡说八道什么？什么陪过九爷？别乱说话。”
“哈哈...”
几个混混说说笑笑，互相荤话不断。
安排一番。
黄枭和张善围着庄园，四处逛逛。
“这处庄园是贺家的产业。”张善边走边说道：“好像是大公子贺兴的私产。”
黄枭说道：“我只知道是贺家的，是不是大公子的私产不知道。”
张善凑近，小声问道：“这位大公子也好那一口？”
黄枭四处看看，小声说道：“没听说大公子也男女通吃，只要不好我们就行，让赫九和崔言他们应付。”
张善直点头。
傍晚时分。
两辆马车直接进入庄园，也不知道马车上是谁。
之后崔言几人出了庄园。
黄枭和张善站在大门一侧，崔言几人站在另一侧。
互相都不爽的看了看。
“被赶出来了。”张善故意大声说道。
“张善。”崔言喝道：“你说什么？”
张善毫不客气，喝道：“聋啦，听不到啊，被赶出来了。”
黄枭大笑起来。
崔言嘴角直抽搐，看了看左右说道：“走，去吃饭，这有看门的。”
几个人往清泉镇走去。
黄枭、张善相视一眼，摇了摇头。
他们两可不敢乱跑，毕竟崔言是赫九面前的红人。
天渐夜色。
各处点灯。
黄枭四处看看，说道：“你看着点，我到后面转一转，然后去镇上买些吃的。”
“小心点。”张善点点头。
黄枭顺着庄园围墙走了一圈，没什么异样就往清泉镇走去。
清泉镇因山泉得名。
镇上有百多户买卖，饭馆、客栈、妓院、赌坊皆有。
距离百十丈外还有驿站，南清河驿。
清泉镇周围还有几个村落靠近。
往来行人不少，是一处热闹地方。
尤其乞丐很多，把戏、杂耍到处都是。
黄枭来到一处饭馆，买了些吃食。
路过另一饭馆还看到喝酒的崔言几人，每个身边都搂着一个女子。
黄枭感慨不已，同样是混混差距真不小。
自己拼死拼活混个填饱肚子，人家穿金戴银逍遥快活。
拿着吃食刚走出小镇，迎面几个衙役走来。
为首是南清河驿的驿头德武。
三、四十岁模样，威武壮硕。
街面上称呼“五爷”，明面上是驿站的头，暗地里是文龙的手下。
黄枭小跑着上前，躬身施礼：“给五爷请安。”
德武问道：“穿得不错啊，三爷来清泉镇了？”
黄枭说道：“小的现在跟着九爷办事，九爷去山脚下的庄园玩，小的过来买些吃食。”
“哦...”
德武似有深意得笑了笑，说道：“跟着九爷就不需要日晒雨淋了。”
“五爷抬爱。”黄枭说道：“没有您老人家关照，我们混哪都不行。”
德武大笑起来，挥手说道：“去忙吧。”
“五爷慢走。”
黄枭让到一旁。
德武几人往镇子走去。
黄枭这才往庄园去。
庄园大门外。
张善已经从一旁泉水中打了水，二人倚着大门旁的围墙坐下吃喝。
吃饱喝足后，也没见崔言几人回来。
黄枭守在大门口，张善围着围墙转一圈。
好一会。
张善返回，骂了起来。
“怎么了？”黄枭问道。
张善说道：“几个要饭的在后面瞎转悠，吓得我差点掉沟里，还以为见到鬼。”
黄枭说道：“是想摸进庄园顺点东西。”
张善点点头，说道：“待会崔言他们回来，叫他们去转。”
黄枭说道：“那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我看到他们几个搂着妓女在喝酒，还看到驿站的五爷。”
张善又骂了起来。
天光愈发黑暗。
起了小风。
将门头的灯笼吹得左右摇晃。
黄枭、张善倚着墙，一会坐坐、一会站站。
看了看天色，临近子时。
“这几个王八蛋还回来吗？”张善骂道：“他们不会住在镇上了吧？”
黄枭说道：“别发牢骚了，我去转一圈。”
说完顺着围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