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妻子离婚,女儿离家
自王耀祖与莉莉安玩耍过后,蒋南孙顺利参与到松江酒店项目,只是没想到项目负责人竟是王永正。
两人第一天监工,便发现工程质量有问题,当场责令工头带队整装。
但是在工头眼里,这两个富二代纯属在工地上体验生活,自然会倚老卖老,不肯听从安排,一言不合索性把工人带走。
蒋南孙倒是考虑到了这一点,特意跑去请工人们吃饭,并且在工头面前说尽好话,哄着他带领大家回来干活。
可谁知王永正毫不领情,认为蒋南孙非但没有解决问题,反倒制造隐患,结果大家闹得不欢而散。
蒋南孙本想罢工,而王永正不惜借用董教授的名义,威胁她留下来加班。
晚饭前,朱锁锁主动解释道:“南孙说工地上有突发情况,要通宵加班,不回来吃饭了!”
“小姑娘夜不归宿,不成样子的,养成习惯就不好了,男孩子拼拼事业是可以的,女孩子等着出嫁就可以了,心不能养野了。没有哪个公公婆婆喜欢儿媳妇整天飘在外面,家里事情一点都不管的。”
蒋奶奶说蒋南孙是有偏颇,思想跟不上时代情有可原,但是射映戴茵,没有任何问题。
见儿媳妇不乐意听,气得拍桌子说道:“你这个当妈的应该管一管,整天打麻将跳舞,真把家当成旅馆啊?”
“奶奶,您喝茶!”朱锁锁充当和事佬,对此不会发表什么看法。
“她要是个男孩子,根本不用操这个心。”
“妈,我现在就去努力。”
王耀祖走到戴茵身边,将她抱起来便往楼上走。
“干嘛呀,蒋鹏飞,你放我下来!”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务必要确保戴茵怀孕,哪怕她把孩子打掉。
“贾阿姨,晚一个小时开饭。”
朱锁锁见蒋奶奶乐呵着,不由得脸颊泛红,这个家也太那啥了吧。
………
第二天早上,章安仁送蒋南孙回家,恰巧在门口遇见王耀祖,两人仍然手牵着手。
“你俩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叔叔,我们忙了一晚,刚从工地回来。”
“手还牵着呢?”
王耀祖那深邃的眼眸中透出一丝杀意,令蒋南孙也不敢轻撄其锋,悻悻地松手。
“你先进去,我有话问他。”
“我不进去,要问当面问。”蒋南孙很倔强,想着大不了挨巴掌。
“同样做为男人,我跟你讲几句真心话。归根结底,你态度好是没有用的,如果别人判定你没有价值,就不要在这儿感动自己。”
王耀祖拍着胸脯说道:“比方说我,就我这样的,在她妈眼里就没有价值,养了二十几年还养不熟。”
“男人被定义为舔狗、屌丝、凤凰男、下头男等等,这终将是个过去,舔狗经济该结束了。如果我是你,情愿把吃食堂的那些钱,花在足浴按摩上。”
“当然,你随时可以娶南孙,女大不中留,当爹的拦不住。你给多少嫁妆,我回多少彩礼,哪怕多给一块钱,我蒋鹏飞出门被车撞死。”
“但是,没结婚之前,还是那句老话,不守规矩先把后果给我想清楚。另外,友情提醒一句,王永正也喜欢南孙,加油吧!””
说罢,转身回屋,拖着刚下楼的戴茵往楼上走,怒火需要发泄出来,绝不可能憋着伤肾。
“章安仁,明年你会娶我吗?”
蒋南孙望着他,给予灵魂拷问。
“当然会,我们说好的啊!”
“我爸在故意挑拨离间,你大可放心,就算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喜欢王永正。”
“这我肯定相信你,我也会努力的,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你先进去吧,别再惹你爸生气。”
“嗯,那你也赶紧回去睡觉。”
“好的。”
蒋南孙目送章安仁离开,回到客厅左右瞅了瞅,然后望着朱锁锁问:“我妈呢?”
“阿姨…跟叔叔上楼了!”朱锁锁偷换概念,不敢说是拽上去的。
蒋南孙眉头紧蹙,用大腿都能猜到,父亲又在欺负母亲,这种情况还真不能乱闯。
她不想路过三楼时听到闹心的动静,便只好倒在沙发上补觉。
………
王耀祖每天在家跟戴茵死瞌,谁也没有出门,足足硬控半个月,直到她忍无可忍,当场提出离婚。
“离就离吧,每天只知道打牌跳舞的女人,养着也是白养。”
蒋奶奶发话,事情已成定局。
王耀祖很爽快,开着七系宝马,载着戴茵当天办完离婚手续,从此恢复单身。
当晚,戴茵拉着蒋南孙和朱锁锁在阁楼上诉苦,展示自己身上的伤痕,然后抱头痛哭。
第二天。
不出所料,戴茵带着蒋南孙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蒋家。
蒋奶奶不喜欢这种场面,躲在房间里落得个清静。
朱锁锁只是帮忙搬家,她别无去处,目前只能继续住在蒋家,这也是事先商量好的。
“戴茵,你先出去,我有几句话要跟南孙说,锁锁也可以听听。”
王耀祖坐在沙发上喝茶,因面无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好的,叔叔。”朱锁锁连忙答应,言行举止有些唯唯诺诺。
“我在外面等你们。”戴茵时刻都在装,表现非常大度。
“站着干嘛,坐啊!”
“你直接说吧,我们赶时间。”
蒋南孙俏脸紧绷,对于母亲身上的伤痕耿耿于怀。
“怎么,看你这架势是想要跟我断绝父女关系吗?你妈不出三月肯定会改嫁,你指望后爹给你交学费了?”
说实话,王耀祖巴不得跟她断绝所谓的父女关系,然后就可以为所欲为。
“如果你只是想诋毁我妈,我劝你还是别说了。”
“你可以讨厌我炒股,也可以认为我整天打你妈,甚至你还可以不认我这个爸。反正我现在已经想开了,你们觉得这个家不好,觉得自己有能耐,想出去闯荡,完全没有问题。但是~”
王耀祖敲了敲茶几,继续说道:“在你没有跟这个家断绝关系之前,老爸该尽的责任和义务,一点不差做到位。当然,你可以选择不要,直接把这条退路堵死。”
“叔叔,您说吧,南孙听着呢!”朱锁锁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她担心蒋南孙一时冲动,真要跟蒋家断绝关系。
事实上,她多虑了。
诚然蒋南孙对奶奶和父亲有诸多不满,眼睛也比较瞎,却深知这些年的生活费、学费,包括衣食住行,都是由蒋家提供的。
说句不好听的,感不感恩是一码事,需不需要是另外一码事。
空气沉默了好一会儿,蒋南孙始终站在原地,未曾吐露只言片语。
王耀祖略显失望,长叹一口气,认真说道:“小王子里面有一句话,美好的东西都是看不见的,需要用心去体会。那么反过来也是一样,眼睛很多时候会骗人。”
“我妈身上的伤,难道不是你打的吗?”
该斗嘴的时候,蒋南孙从来不虚。
“你妈只是不想生二胎,能听懂含意吗?”王耀祖再次敲了敲茶几。
蒋南孙不说话,朱锁锁强颜欢笑,闺蜜俩显然不信这句话,认为伤痕不会骗人。
“这么说吧,男人一无所有的时候,别说老婆孩子,连整个世界都会抛弃他。”
王耀祖面带微笑,身上隐约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朱锁锁有些诧异,虽说她不学无术,但作为一个问题少女,察言观色是最基本的技能。
蒋南孙冷声说道:“导致今天这种局面,完全是你一手造成的,怪不得别人。”
“很好,你对老爸最大的怨恨还是炒股败家,并不是老爸对你不负责,不管不顾,这一点认可吗?”
王耀祖见她又在沉默,便接着说道:“你爸今年45岁,27年前没本事上大学,如果选择十大败家之首,创业。且不说优质生活能不能维持到今天,至少可以肯定一点,你的童年不会有我的记忆。锁锁,你说呢?”
“呃…是的。”朱锁锁本不愿意回答,但这也是事实。
“无论我创业是否成功,你的童年都得不到父爱,照样会觉得不幸福,很多富二代都这么想。那么问题来了,假如你肩负着振兴蒋家荣光的重任,你怎么把事业和家庭同时照顾到位?”
蒋南孙哑口无言,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连小学生都懂。
“答案就是炒股,我义无反顾,只求为蒋家博一丝希望。与此同时,在过去二十几年里,我对你娘俩不存在任何亏欠,即便你们不承认。”
“我愧对的只有母亲和祖宗,因为你总有嫁人的那天,到时候蒋家的兴衰,已经与你无关。庆幸自己是个女孩吧,这就是现实。””
王耀祖起身走到窗户边上,以背示人,正直如一杆标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