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是精神病也是院长？
徐文祥心不在焉回到家，径直走向奶奶房间。他努力挤出笑容，轻声说：“奶奶，我回来了，今天过得很美好。”
奶奶躺在床上，转过头，慈祥地回应他。
徐文祥坐在床边，握着奶奶的手，讲述着琐碎日常，眼神温柔却难掩疲惫与迷茫。
夜色渐深，奶奶入睡，他也在床边不知不觉睡着。
睡梦中，一个声音从心底响起：“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你该承认我的存在……”这声音熟悉又陌生，徐文祥猛地惊醒，额头满是汗珠，惊恐万分。
“我怎么了？是精神病？还是第二人格？”他抱紧双臂，身体颤抖，不敢出声。
那声音却不罢休，继续在耳边回荡：“你抗拒没用，我们本就是一体，你必须面对……”徐文祥拼命摇头，捂住耳朵，心跳如雷。
“不，这不是真的，是压力大产生的幻觉……”他在黑暗中，呼吸急促，与那如影随形的声音僵持着。
次日晨曦初露，微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徐文祥早早地来到了花茶店，尽管清晨并非配送时间，但只要小姑前去照料奶奶，他总会主动来店里帮忙。
这不仅是出于对工作的负责，更是源于他对红姐的感激之情。
红姐平日里对他关怀备至，家中有事，总是毫不犹豫地准假，这份恩情，徐文祥一直铭记于心。
他熟练地拿起扫帚，清扫着店门口的落叶，动作娴熟而利落。
阳光逐渐变得炽热，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突然，店门被猛地撞开，李勇带着几个混混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
瞧见徐文祥的瞬间，李勇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高声说道：“哟呵，这不是曾经不可一世的单王吗？瞧瞧如今这落魄样，怎么沦落到早上扫扫地，晚上送送外卖的地步了？这差距，啧，啧，啧。”
徐文祥看着李勇那丑恶的嘴脸，冷冷问道：“你们来干什么？”李勇一伙人却旁若无人地走进店里，随意找位置坐下，一个个坐姿懒散，毫无规矩可言。
“我们嘛，很简单。听闻你们家的花茶味道不错，特地来给昔日的单王捧捧场，不行吗？”李勇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徐文祥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衣领。
徐文祥深知此事因自己而起，不愿牵连红姐，便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平静地说道：“没问题，不过我们店下午才营业。
所以，麻烦你们下午再来吧。”李勇见徐文祥并未被激怒，挑衅的举动愈发升级，竟抬手想去拍徐文祥的脸，却被徐文祥敏捷地推开。
“第一，我们清楚你们店的营业时间。第二，谁说我们打算在店里喝了？”
李勇继续说道，“我和兄弟们打算在家品尝这花茶，只是兄弟们住得有些分散，又都想在同一时间喝到，所以打算同时下单，你应该能理解吧？”
徐文祥听了这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双手紧紧握拳，身子气得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一道神秘的声音在他脑海中轰然响起：“承认我吧！让我来收拾这些可恶的家伙，你难道就甘心这样被人欺负吗？”
徐文祥深知，这或许是他潜藏的第二人格，而且似乎带有暴力倾向。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而迷茫，内心深处的挣扎愈发激烈。
理智告诫他，如果被这暴力人格掌控，冲动行事而被抓走，便无法照顾奶奶了。
于是，他拼尽全力守住最后一丝理智，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牙关紧咬，身体也因极度克制而微微颤抖。
就在徐文祥被内心的矛盾折磨得痛苦不堪、几近崩溃之际，红姐手捧着鲜花从门外走了进来，轻声说道：“文祥，快来把花放好，今天要用。”红姐的声音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安抚力量，瞬间将徐文祥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他们是？”红姐看着李勇一伙人问道。
徐文祥刚要开口，李勇却抢先一步，见红姐容貌秀丽，便主动搭话道：“我们啊，都是他以前的同事，过来看看他。”
“既然已经见过了，那你们还不离开？”红姐的话语简短有力，气场十足。
李勇或许是真的被红姐的气势震慑到了，竟将小弟们都赶了出去。
临走前，他还故意走到徐文祥身边，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哟，原来是有这么个漂亮老板娘在，难怪你会在这儿。”
站在店里向外望去，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李勇那帮人身上都沾着花瓣，是红姐随手一挥，让几片花瓣飘落在他们身上，似乎有着某种目的。
等人都走后，徐文祥仿若刚从一场激烈的内心鏖战中解脱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满含感激地望向红姐，眼神中交织着谢意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
因着早上李勇说过的那些话，整个下午，徐文祥都在等待着那所谓的“地狱时刻”降临。然而，送了一下午的外卖，却与平常无异，甚至连李勇等人的影子都未曾见到。
其实，徐文祥并不知晓，李勇那帮人不知为何突然食物中毒，全都被送去了医院，根本无暇来找他的麻烦。
这一切看似偶然，实则是红姐暗中施展的手段，那些沾在他们身上的花瓣，便是她的“手笔”，只是徐文祥并不知情。
不过，看着时间缓缓流逝，徐文祥也不再去想这件事了，毕竟马上就要下班了。
下班前，徐文祥打算履行昨日的承诺，于是用自己的手机点了一杯花茶，地址便是昨日的那家精神病医院。
红姐又怎会看不出他的这点小心思呢？毕竟通过后台是可以看到下单号码的。
“唉。”红姐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徐文祥看来，红姐的叹气是因为精神病医院的地址再次出现所致。
“没事的，红姐，这次我会快去快回的，您放心。”徐文祥出言宽慰道。
“你这小子，有些事情既然是自己的选择，那相应的后果也必须要承担。倘若还有机会，就尽早脱身吧。”红姐一边制作花茶，一边语重心长地说道。
她的话语中，隐隐透露出对徐文祥的担忧，以及对即将到来的未知危机的预感。徐文祥虽不太明白红姐的话，但又觉得似乎很有道理，便点了点头，站在一旁看着红姐忙碌。
不知为何，最后红姐竟制作了两杯花茶，可明明只接到了一杯的订单，而且另一杯花茶所用的材料正是早上带来的那似乎拥有特殊意义的花。
“红姐，为什么是两杯呢？”徐文祥好奇地问道。
红姐回答道：“也许，那位客人想换换口味，尝试一种新的花茶呢？你就当作是新品推广，一起送过去吧。”
红姐的回答看似随意，实则暗藏深意。这两杯花茶，一杯是为了满足上官雅的需求，另一杯则是红姐为徐文祥准备的“保护符”，只是她并未向徐文祥点明。
徐文祥带着精心准备的花茶，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前往精神病院。
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特别的少女，时而纯真，时而迷茫的眼神交替闪现。抵达医院后，他发现这次上官雅并未像上次一样在天台等候，而是身处办公区域，径直走向一间宽敞的办公室。
徐文祥满心疑惑：精神病患者怎么不在病房，反而跑到这里来了？
带着满心的好奇与不安，他缓缓推开了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大惊失色。
只见上官雅身着便装，悠然自得地坐在院长办公室的椅子上，手中还随意地翻看着桌上的文件，仿佛这里的一切都归她所有。
徐文祥的第一反应是这场景似曾相识，刹那间，他想起了在一些短视频中看到的搞笑段子，精神病患者伪装成医生给人看病的画面。
他心想，这可不行，万一出了什么乱子就糟了。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快步上前，拉住上官雅，准备带她去找医生。
在拉着上官雅往外走的过程中，上官雅突然转过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说道：“我就知道我们会再次见面的，只是没想到，这次是你主动来找我的。”徐文祥听了这话，心中“咯噔”一下，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他愈发觉得这个少女身上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自己似乎也被卷入了一个愈发复杂的谜团之中。
但此刻，他满心只想尽快把上官雅送回病房，让专业的医护人员来照料她，以免发生意外情况。
徐文祥赶忙拉着上官雅来到医生面前，焦急地将上官雅坐在院长办公室椅子上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知医生，满心期待医生能立刻采取措施，将上官雅带回病房悉心照看。
可出乎意料的是，医生看清上官雅的容貌后，脸上瞬间露出无比震惊的神情，瞪大了眼睛说道：“你怎么带着院长在这儿跑来跑去呢？”
徐文祥顿时愣住了，一脸不可思议地反驳道：“她是院长？这怎么可能呢？”
这时，上官雅却一脸坦然，甚至带着几分得意，下巴微微扬起说道：“对呀，我就是院长。这家医院是我爸花钱买下的，我在这儿住了这么久，久病成医，怎么就没资格当院长了？”
徐文祥听着上官雅这理直气壮的话，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心中满是疑惑和惊讶。
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原本以为的精神病少女，居然有着如此特殊的身份背景，而这背后似乎还有更多让人捉摸不透的事情。
徐文祥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看着上官雅，有些激动地说道：“久病成医这个词能用在精神病患者身上吗？还有这种说法？”
一边说着，他一边转头看向旁边的医生，满脸狐疑地继续道：“难道连你也是……也是精神病患者吗？这医院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脑海里一片混乱，仿佛之前对这家医院的认知被彻底颠覆了。
徐文祥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也陷入了某种疯狂的幻觉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那么虚幻不实。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打量着眼前的上官雅和医生，双手也不自觉地微微握紧，似乎这样能让自己在这混乱的局面中寻得一丝安全感。
上官雅见徐文祥满脸的怀疑，无奈地笑了笑，随后不慌不忙地从兜里掏出自己的工牌，递到徐文祥面前，指了指上面的照片，说道：“你仔细看看，这照片上的人是不是跟我长得一模一样？要是我真是精神病患者，还能特地弄出这么正规的证件来吗？”
徐文祥接过工牌，仔细端详起来，那上面的照片确实就是眼前的上官雅，一时间，他也有些动摇了。
从证件上，他得知上官雅的全名和职位等详细信息。
接着，上官雅便带着徐文祥回到了她的办公室，关上门后，缓缓开始讲述起事情的缘由。上官雅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呢，我确实曾经患过精神病，那段日子真的很艰难。
不过现在我已经康复了。正因为自己有过那样的经历，我对精神方面的事情就特别感兴趣，这些年一直都在深入钻研。”
“而且，我是一个富豪的女儿，家里有这个经济实力，买下这家医院对我来说并非难事。我就是想把这里当作自己继续深入研究的地方，以便更好地探究那些精神世界里的奥秘。”
上官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未知的渴望和执着，与她之前表现出的神秘气质相呼应。
徐文祥听着上官雅的讲述，心中的震惊逐渐被好奇所取代，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有些特别的少女，背后竟有着这样一段不寻常的故事。
“那你昨天穿着病号服是什么意思？”徐文祥提出疑问。
上官雅微微一笑，说道：“不扮成精神病患者，怎么能深入了解他们呢？这是我研究的一部分，只有真正融入他们，才能明白他们内心的想法。”她的回答让徐文祥对她的研究方法有了新的认识，同时也对她的执着和勇气感到敬佩！
“还有，你今天怎么带了两杯花茶？”上官雅转移话题道。
“是我老板让我带给你的，这是我老板娘特意制作的。”徐文祥回答道。
上官雅看着新花茶，心中暗自想道：“花神娘娘，你这是在向我赔礼道歉吗？不过我发现了一个更有趣的东西，所以我不接受。”
“我不喜欢，拿回去吧！”上官雅毫不客气地说道。
徐文祥见对方如此不给面子，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拿过那杯花茶，准备离开。
上官雅却突然神色神秘地带着他往医院地下室走去。一路上，徐文祥心中满是疑惑，不知道这地下室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来到地下室，徐文祥才发觉这里戒备森严，而且似乎只有上官雅凭借特殊权限才能进入。
里面关押着35位病人，一间间病房散发着一种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气息。
每个病房的门上都有一个小窗口，透过窗口，可以看到里面的病人或坐或躺，眼神呆滞，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着。
这时，上官雅停下脚步，伸出手指向其中一间空着的病房，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对徐文祥说道：“你瞧，这个病房啊，原本可是打算留给你的呢。”
徐文祥听到这话，心中“咯噔”一下，后背涌起一股寒意。他实在不明白上官雅这话的意思，自己好端端的，怎么会和这病房扯上关系呢？
顿时，他紧张起来，警惕地注视着上官雅，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解释。
徐文祥猛地回过神来，心中一阵慌乱，暗自思忖道：“难道她知道自己有第二人格？”一想到这儿，他不禁后背发凉，额头也冒出了冷汗。自己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这个秘密，生怕被别人知晓，可眼前这个上官雅，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还特意指向那间空病房，难道她早就看穿了一切？
徐文祥眼神中满是警惕与疑惑，死死地盯着上官雅，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答案，可上官雅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神情更是让徐文祥心里没了底，愈发忐忑不安起来。
而上官雅似乎很享受这种让徐文祥捉摸不透的感觉，故意停顿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从你踏入这家医院的那一刻起，我就察觉到你身上有着与众不同的气息。
你身上似乎隐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只是你自己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而这股力量，如果不加以正确引导，很可能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这间病房，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准备的。”
徐文祥听着上官雅的话，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他不明白自己身上所谓的“与众不同的气息”和“强大的力量”究竟是什么，更不明白为什么上官雅会如此笃定。
但上官雅严肃的表情和认真的语气，让他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生活已经彻底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而这个漩涡的中心，就是眼前这个神秘的少女——上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