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准备启程
回到太傅府，一切都和平常一样。依院依旧是无人问津，顾洛晞每日都出府，很晚才回来，绿茵也依旧在perfect身边叽叽喳喳，完全不在意自己是否能修炼。perfect每日在屋里等南宫烁上门，却总看不到人影，颇有些不耐烦。
“绿茵收拾一下，我要出门！”
绿茵立刻拿上衣服要帮她穿上，perfect随意套上，只用一根簪子把垂到腰际的青丝绾起。再拿上那黑的面具覆在脸上。
“小姐……你确定要这样出门？”
绿茵看着这奇怪的搭配磕磕巴巴。perfect素色衣裙配素色发簪，半边青丝绾在头顶，半缕青丝垂落腰间，从背影看格外动人，惹人遐想此女正脸。可一看正脸……一个只漏眼睛的黑色面具……再怎么想也想不出来面具之下是怎样的容貌。
perfect两只眼睛看着绿茵，“这不是你挑的吗？我出去见人戴这个怎么了？”
“没……没怎么。”绿茵小声嘀咕，也不敢怎么。只是她估计，自家小姐长得美貌，估计情路颇为坎坷，不知喜欢她的男子该怎样厚颜无耻才能将她拿下？
一路出去照样是无人阻拦，她们一出门就看到一个高马尾撅着腚趴在太傅府墙头往里看。
“那个高马尾？你干嘛呢？”绿茵指着魑冽挡在perfect身前大声质问。
魑冽吓得浑身一哆嗦，手差点软下来没扒住墙。“呀！是你这个小丫头！我记得你的面具！”
他随便把沾了灰的手往身上擦擦，几步跨到绿茵面前盯着perfect，眼神不善。他往左边移，绿茵就往左边挡，他往右边移，绿茵就往右边挡，就不让他靠近perfect。
“诶！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辛苦诶！太傅府也太难找了！我在大街上到处问才找到这里。你现在要去哪啊？”
魑冽推开碍事的绿茵，一张脸凑近黑色的面具。
“少管我。”perfect绕开他带着绿茵要走。
魑冽抓住她的左手，perfect斜着瞥一眼，看看他的手。那眼神太熟悉了，魑冽下意识就松开了手。“你先别走！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个南宫烁？我和你一起啊。”
perfect没理他，魑冽也不在意，跟上她一直走，直到左统领府。左统领府门口有一个穿着侍卫服，手上挎着弯刀的侍卫，见到perfect就上前拱手。“可是太傅顾大小姐？”
perfect点头。那侍卫推开门：“统领已在等候，请。”
perfect两人进去，魑冽刚要跟上，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刀。
“统领只请顾大小姐进入，外人不得入内。”
魑冽伸出手：“谁是外人？我和她一起的！顾洛依，顾大小姐！你开个口啊！我是不是和你一起的？”
perfect悠悠的声音传到门口，“我不认识他。”成功的把魑冽阻拦在府外，气的魑冽只能看着朱红的大门在他眼前合上。
“可恶的丫头！小爷我不能从正门进，还不能从侧门进么？”
他绕到无人的角落，脚下用力，蹬蹬几下跳到墙头。看准旁边的树杈轻轻一跃落在树上，再从树上落到地上。
“切，小爷我可是尉迟家的少爷，区区高墙，怎能困的住我？”他一甩高马尾，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另一边，perfect和绿茵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南宫烁与外人交谈的会客厅。南宫烁坐在最上首，手里拿着一本书。“你来了，坐吧。”
perfect心口有些发堵，看着南宫烁，带着一丝赌气的意味。“你不是说你会上门拜访我吗？为什么还不来？要我来找你？你不守信用。”
南宫烁觉得她就是个几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和做出来的事都很幼稚。
“你说的病情我是头一回见，也不太清楚。我想先在书上研究研究，等我找到了解决方法再去找你。没想到你这就来了。”
南宫烁晃了晃手里的书，那是本医术。
perfect低了低头道：“对不起，谢谢。”
南宫烁露出爽朗的笑意：“无妨，可是你身后的姑娘不能修炼？”
perfect点头，示意绿茵上前。绿茵走到中央给南宫烁行礼：“婢子参见左统领大人，是婢子不能修炼。我家小姐为我诊断，说婢子丹田有些问题，听闻统领大人是四级玄灵师，想请大人为婢子看看。”
南宫烁拿着书站起来，一手示意绿茵起来。
“既然是顾大小姐相求，在下定当竭尽全力。只是我有一事不解。顾二小姐一月前受了伤无法修炼，止步于玄灵师三级，她去找了慕容钰，你为何来找我？”
perfect实诚地说：“我不知道她找的不是你，但是你和那个右统领都是四级玄灵师，应该差不多。”
南宫烁哈哈大笑，“这话要是被那慕容钰听见，估计他得拿刀来砍你。他这个人啊，最不能听别人把他和我相比。”
南宫烁把书一卷，啪一声打在手心。“你这个小姑娘有意思，你的小丫头，我救定了。”
两人跟着南宫烁到一间较为宽敞的屋子，里面满是药材味，桌上堆了许多药草。
“这是左统领府的药房。我自幼学医，索性在府中劈了个药房出来。”
南宫烁撩起布帘，里面有个内室，放着一张小床，旁边桌上有药材和笔墨纸砚，还有一包闪着银光的粗细不一、长短不一的银针。
“躺下，我给你看看。”
南宫烁拿出帕巾垫在绿茵手下，双指把脉。他眉头紧锁，看得perfect也开始紧张。
过了很久南宫烁才松手。
“比较复杂，她的丹田里充满了玄气，可是丹田有破损，玄气四溢无法凝聚。”他翻看不同的医书，寻找着解决的方法。
“啊找到了！书上说，要去南方深海找到珍珠草。据说珍珠草在海底最深处，那里有一只海妖守着，十分凶险。其次是要去西方酷暑沙漠找到极热熔岩，那里也有凶兽。总之这些东西都很难寻，而且那极热熔岩需用特殊容器装载。”
“什么容器？”perfect上前一步。南宫烁指着书页给她看，“极北寒冷之地冰晶制成的匣子。因为极热熔岩温度极高，若没有玄气保护，你踏入火山口就会被灼烧，高温会把你热化，从外到里，一点不剩。极北寒冷之地的寒冰是至冷之物，没有玄气你碰到冰就会被冻上。你去那里就是去送死。”
南宫烁把书一合，有些担心地看着她。“我说句难听的话，她就是个婢女，你又何必为了救她牺牲自己呢？”
perfect看向绿茵，绿茵也看着她，眼里是强烈的求生欲。
“她想活着。”
“什么？”南宫烁没听明白。
“她不想受人欺负，若是她不能修炼也就罢了，可她可以，她就不会放弃这个能变强的机会。”
绿茵眼角流下一滴泪，“小姐……”她声音哽咽，跪了下来给perfect磕头。“绿茵一辈子忠于顾洛依小姐，生死不弃。”
一道金色的光芒在她和perfect的手腕上亮起，形成一个印记。那是血誓的印记，如发誓者违背誓言，将堕入地狱，受万火灼烧、万鬼吞噬撕咬之刑，痛苦不堪。
perfect扶起绿茵，“你放心，我会救你的。”
南宫烁为之动容，把书交给perfect。“我见过宫中无数勾心斗角和主仆背叛，希望你不会遇到。这本书送你，祝你成功。我在这等你回来。”
perfect收下书：“谢谢。”
南宫烁微笑：“不客气，对了，提醒你一句，这三个地方都很危险，你千万不要孤身一人。”
perfect点头，和绿茵告辞。刚出门就看到在门口竖着耳朵偷听的魑冽。
“咳咳，怎么这么巧啊哈哈，我就是路过。”
魑冽挠挠头，尴尬极了。
南宫烁踏出门槛，“哟，这不是尉迟家的小公子吗？稀客啊。”
魑冽双手环胸，听着脑袋，“那是！想进你这左统领府还真难啊，还得小爷我翻墙进来。对了，你们在里面说什么呢？我也想听。”
南宫烁刚要把perfect的打算说出来，perfect轻咳两声，他就闭嘴了。但他还是好心地提醒一句：“尉迟小公子是江湖尉迟家的，武功不弱，擅暗器。”
perfect本以为他只是某个大家族溜出来玩的不喑世事的小公子，没想到他还精通暗器。
“我要去南方深海、极北寒冷之地和西方酷暑沙漠。”
“你疯啦！你没玄气又不会武功去那不就是送死！我陪你去！”
魑冽没问为什么要去，仗义直言要陪她去。perfect第一次遇到说要和她一起并肩前行的人，心口的一股暖流越发汹涌。
“好，那我们明日出发。绿茵，从明日起你就待在依院，我要去南方深海。”
绿茵有些舍不得她，担心她遇到危险。她只点头：“奴婢会等小姐回家的，小姐一定要平安回来，东西找不到不要紧，大不了奴婢学武功就是了！”
perfect嘴角上扬，摸摸她的脑袋，“等我回家。”
回家，多好的一个词。
perfect带魑冽一起回太傅府，把府上下人给吓一跳，立刻有人禀报顾太傅和顾洛晞。没多久，就有人来请她去见顾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