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青龙血脉
“这话说的,就是牧兄弟入了搬山,他也是我卸岭的兄弟。”
“陈兄放心,卸岭都是英雄好汉,日后若是下墓,我们彼此可以互相照拂。”
牧白说的没错,搬山卸岭彼此利益不冲突,他与他们也没有任何冲突。
更何况,陈玉楼取墓中财宝是为了救济苍生。
虽说世界不一样了,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依旧是华夏子民。
敌寇入侵,牧白人力单薄,没法去帮什么忙。
如今有机会,与其让那些财宝在自己手里发霉发臭,不如换成米面,让无家可归的同胞们有一口饱饭吃。
他相信陈玉楼的品行,也支持他的野心。
世界不一样,陈玉楼若是改了命,未必没有机会。
夜深了,牧白与搬山三人住在偏院的柴房里。
他们将东西搬空,在地上铺了一层稻草,便算将就。
出门在外,有地方住即可,牧白也没那么娇贵。
再加上日后要跟搬山三人一起跋山涉水,他就当提前锻炼自己吃苦耐劳的能力了。
此时,搬山三人已经睡下,而趁着这个无人的机会,牧白选择领取系统里的白银宝箱。
“系统,开启宝箱。”
心中默念,牧白只觉得一股暖流突然自他的体内升起,然后流变全身。
【获得青龙血脉】
品质:白银
来源:斗罗世界
介绍:长生血脉,可让人活至两百岁,力大无穷,且血液具备破除邪魅,驱逐毒物的神奇效果。
突然,牧白身体一颤,整个人便如筛子般抖动起来。
“师兄?”
“牧师兄你怎么了?”
听到动静的搬山三人连忙爬起来查看,只见牧白整个人正在抽搐。
“怎么会这么热!”
鹧鸪哨焦急查探,可手一碰到他的肌肤便觉得发烫的厉害。
“不能再这么烧下去了,花灵,快拿酒精!”
鹧鸪哨一把扯下牧白身上的衣服,发现他体表青筋暴起,整个人宛若煮熟的虾子,赤红一片。
然后酒精擦了一遍,牧白的温度依旧没有丝毫的降低。
“这是怎么回事?”
三人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暗道莫非牧白被毒蜈蚣给咬了不成?
“药水,那个药水。”
花灵想到了牧白葫芦里的药水,连忙从他腰间取下。
本来只是想看看这东西还有没有,一上手,发现还有一半,顿感欣喜,拿着就往牧白口中灌下。
随后,三人只见牧白原本光洁的后背上,一条沧桑遒劲的青龙纹身渐渐浮现。
“这是,什么?”
三人都看见了这条青龙,仿佛它不是纹身,而是牧白身体的一部分。
“这不是纹身,应该是一种血脉。”
鹧鸪哨见多识广,他看过前代搬山道人的记录,知道有一类人身上便有类似的纹身。
那些人姓张,身上纹的是麒麟和穷奇。
“跟我们的眼睛图案一样吗?”
“不一样。”
鹧鸪哨:“我们的是诅咒,牧师弟这个,应当是正面的。”
看来牧白的身份并不寻常,虽然不知道为何牧白会突然激活血脉,但这是牧白的秘密。
鹧鸪哨不打算深究,也让老洋人和花灵不要过多询问。
两人纷纷应下,每个人都有秘密。
“我这是怎么了?”
牧白清醒过来,他的状态很好,身体里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力量。
“师兄你感觉怎么样?”
“很好,从来没这么好过。”
牧白起身,因为衣服被鹧鸪哨撕碎,此时光着膀子。
本就健硕的身躯,如今更是健美无比,对花灵这种未经世事的小姑娘的杀伤力,简直难以想象。
花灵看了一会儿,突然低下头,脸颊绯红。
牧白没有看到花灵的反应,他现在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青龙纹身上,不得不说,真的霸气。
这纹身平常是看不见的,只有在牧白热血沸腾之时才会显现。
“牧师弟,若觉得难以开口,无妨。”
“没什么不能说的。”
系统的秘密肯定不能暴露,但青龙血脉的存在,牧白就在刚才那会儿功夫里,便准备好了说辞。
“师兄想来也看出来了。”
牧白:“不错,我出自一个神秘的家族,族人会在偶尔间觉醒血脉,我觉醒的便是青龙血脉。”
“青龙血脉。”
青龙纹身,再加上牧白因为获得血脉后的气质改变,让人对这个家族充满了好奇。
“不过我这一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牧白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有其他青龙血脉拥有者,但他对自己的定位是孤身一人,这就够了。
身在这个世界,牧白的确孤独,这是没办法的事。
“师兄,你还有我们啊,”花灵听出了牧白话语中的孤寂:“我们可以做你的家人。”
“对!”
老洋人也笑道:“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嗯!”
花灵和老洋人的话让牧白心中一暖,在异乡,能遇到可以托付之人,牧白觉得自己很幸运。
两人都值得给予背后的安全,关键时刻,甚至会拼上性命救自己。
这样的师弟师妹,牧白愿意真心对待、保护。
“牧兄弟,你没事吧?”
听到柴房这边的动静,陈玉楼亲自过来查探,牧白换上了一套鹧鸪哨给的灰蓝色道袍。
牧白本是中长发,就在脑后梳了个马尾。
此时在花灵的帮助下穿好道袍,配上青龙血脉带来的气质,着实有种仙风道骨的高人之感。
“陈总把头,我没事。”
牧白开门,带着搬山三人说道:“是我小师妹跟我开了个玩笑,打扰到你们休息了。”
“哦,原来是这样。”
陈玉楼五感过人,他听见是牧白出了什么事。
但牧白不想说,便也就不再多问:“只是才这么一会儿功夫,牧兄就叫上小师妹了,啧啧啧。”
酸,着实有点酸。
陈玉楼此时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
他想,若是自己先前嘴快一点,牧白是不是就是他家的了。
现在倒好,跑搬山那去了。
虽然依旧还是朋友,可毕竟隔了一重。
这可不行啊,必须想办法套套近乎。
“牧兄弟你要的材料,我已经让人去采办了,想来明天早晨就能到。”
“麻烦总把头了。”
“不麻烦,也是为了下墓,”陈玉楼:“不过那机关伞,兄弟不知可否为卸岭做几顶,价钱好商量。”
大的机关兽,陈玉楼实在没法开口。
那是人家的独门秘术,不可能给人。
这个年代最忌讳独门二字,很多东西都是传儿不传女,宁可失传都不肯轻易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