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又出命案
二叔也顾不上那么多,招呼几人开始挖,很快就将棺材从地里给挖了出来。
打开棺材,女尸身上还是盖着那块白布,并没有动过的痕迹。
几人正准备将女尸放进棺木中抬回去,被二叔制止了。
二叔掀开白布,好像在寻找什么。
在我看来,基本是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尸体经过长时间的浸泡已经面目全非了。
唯一能够辨认身份的,可能就是尸体的衣服或者随身物品。
在村长吴长福的授意下,尸体埋进了坟山。
连同一起埋葬的还有王远的一家三口,尸体蜷缩成一团,已经被大火烧得焦黑。
到了傍晚,二叔让我在粮油店的二楼等他,他要回去拿些东西来。
看着周围一片狼藉,我一点都镇静不下来。
想到二叔说冤魂还没走,我更是感觉到后背发寒,这里简直就是凶宅。
没过多久,二叔拿着几样东西上楼来了,递给了我一面铜镜,让我时刻拿在手里,晚上要是看到什么东西就拿铜镜去照它。
随后,二叔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黄豆,洒在地上。
二叔来了之后,房间有人之后我也心安了不少。
加上房间并不大,三四十平米,并没有很恐怖的感觉。
可太阳下山之后,我彻底坐不住了。
屋内没有电,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的压迫感,还有周围时不时传出的异响,让我有些紧张。
我能够感觉到二叔在旁边,想说话,但是又不敢随便开口。
二叔好像感觉到了我的紧张,淡淡说道:“先睡觉,现在还早着哩。”
话是这么说,可现在这种时候谁睡得着,我只能躺在床铺上闭着眼睛。
脑海中不断闪现女尸的样子。
“二叔。”
“说。”
“我想尿尿。”我尴尬地说道。
“茅厕在一楼。”二叔随口说道。
这屋子昨天才死了三个人,眼前又漆黑一片,我哪还敢下楼。
“林子,你知道煞怎么害人么?”二叔突然说道。
“我……我不知道。”
在此之前,我是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的,二叔说的那些也只不过是传闻罢了。
“煞气就是能影响你气运的东西,从某种角度来说,横死的人也是气运极差的人,就是被煞缠上了。”
“那煞不是鬼?”我忍不住问道。
“不是,你记住,人有时候比鬼更可怕。”
不知是太累了还是怎么样,没一会我居然睡着了。
半夜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笑声,好像是小孩子嬉笑的声音。
我脑海中轰得一下顿时炸开了。
因为我想起来我是在粮油店的二楼,这周围哪有什么小孩?
我紧张地抓紧了手中的铜镜,大口喘气。
二叔好像还在旁边,但是没有动静,难道睡着了?
我伸手往旁边探去,想确认二叔在哪,却摸到一只冰凉的手,吓得我缩回了手。
我不敢再乱动了,紧紧握着手中的镜子。
周围再次安静了下来,笑声也消失了,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了,抱着镜子就这样挨了一晚上。
等到天微微亮,我看到旁边睡得正酣的二叔,我才松了一口气,他也是心宽,这种情况都睡得着。
二叔醒来之后检查我手中的铜镜,发现铜镜完好无损。
二叔告诉我,昨晚煞气并没有影响到我们,也没有对我们下手。
我这才意识到,二叔昨晚是把我和他当成诱饵。
那王远一家是怎么死的,真的是意外么?
第二天。
镇上的警察来了,目的是来调查昨天的火灾。
村长吴长福还有几个村干部都来配合调查,就是对女尸的事情只字不提。
最后调查的结果是家里的线路老化导致发生火灾,再加上粮油店易燃品较多,一楼是仓库,火势蔓延得很快,最后酿成惨剧。
事情被定性为意外事故。
这个结果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送走了镇上的警察,一连消停了几天。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件事过去了的时候,吴长福死了。
吴长福整个人被挂在村口的电线杆上,人皮分离。
人皮被剥了下来,和肉身放在一起。
尸体是李国富发现的,李国富是镇上工厂的职工,每天下班比较晚。
这一天他下班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恍惚发现电线杆上有个人影。
抬头一看,一张人皮倒挂在电线杆上,当时给李国富吓破了胆,瘫坐在地上。
第二天李国富就疯了,满嘴胡话。
吴长福的死无疑是一个爆炸的新闻,人皮只有一道口子,从头顶处到后背,一气呵成,犯罪手法很娴熟。
村民们议论纷纷,以为是吴长福得罪了什么人,惹来杀身之祸。
只有二叔清楚,这件事和其它人都没有什么关系。
因为吴长福死的时候,脚上穿着的正是那双绣花鞋。
在吴长福的葬礼上,我见到了他的老婆和儿子,两人悲痛欲绝,在葬礼上放声大哭起来。
吴长福今年五十岁出头,儿子才二十岁。
短短几天内,村子里已经死了四个人,大家都变得惶恐难安。
葬礼结束之后,二叔把我叫到了小平房里,递给了我一枚玉佩,
“林子,我要死了,你就去镇上找办白事的廖秋楠。”
看着二叔一脸沮丧,我有些慌了。
“别瞎说,二叔,你怎么会死呢?”
“记住了,找廖秋楠。”二叔又说了一遍。
我把人名牢牢记在了心里,也有些担心,因为二叔从来不会说这种丧气话。
“这女尸的煞气太凶,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局!”二叔摇头,懊恼地说道。
“局?什么局?”我完全不明白二叔的意思。
二叔缓缓说道:“横死的人,死得越久怨念就越凶,心中有怨,就意味着有不平之事。只有平了这事,才能平息煞气。”
“林子,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听清楚了。”二叔忽然正色道。
我下意识问道:“什么事?”
“关于你父母的事情。”
二叔之前从来就没有提过我父母的事情,就算我问道,他也是岔开话题,应付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