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曲亮坠亡
到了水泥厂,正好碰上水泥厂员工下班,找了几个水泥厂的工人,得知还真有个叫王宇庭在水泥厂工作。
很快,我就见到了这个人。
年纪二十岁出头,大概是在外务工的缘故,长相有些老成。
王宇庭见到我,显然有些意外,急切地询问我的身份。
“你们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我告诉他,我这次来是找他问关于南秀娟的事情的。
听到这个名字,明显可以看到王宇庭瞳孔一震,
“南秀娟……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王宇庭反问道。
我又问道:“你跟她什么关系?”
王宇庭沉默了半天,警惕地看向我们:“你们还是为了当年的事情?”
“什么当年的事情?”我愣道。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王宇庭也没有解释。
“她是我的生母,二十年前将我遗弃在村子里。”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他居然毫不遮掩地承认他和南秀娟的关系。
让我不解的事情,当年被南秀娟遗弃他才几个月大,怎么会记得当时的事情呢?
经过我一追问,我才弄明白事情的原委。
原来他之前确实不知情,但是前几年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人,告诉其实现在的父母并不是他的亲身父母,而是他的养父母。
正是这个突然来的神秘人,告诉他身世相关的事情。
我很好奇,这个人到底是谁,居然会知道当年的事情,除了我们村里老一辈的可能会有人知道这件事,除此之外,基本不会有人知道。
难道这个人是村里人?
我和二叔面面相觑,这个人可能就是三番五次阻挠我和二叔找到南秀娟的人。
我立马向王宇庭询问这个人的体貌特征,王宇庭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我只知道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体貌特征。
王宇庭又想了想,突然告诉我那个人左边脸上有颗小痣。
我猛地反应过来,和二叔四目相对,因为我们身边还真有这么个人,正是已经精神失常的曲亮,目前还在镇上的医院,他的左脸上就有一颗小痣,平时看起来并不明显。
这么一合计,这个人是曲亮的可能性还挺大。
当年的曲家和吴家是世交,吴家既然和南秀娟的事情有关,曲家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二叔猛地一拍脑袋,说曲亮的精神病可能是装出来的。
一般也没有什么间歇性精神分裂,我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便没再管王宇庭,直接去了镇上的医院。
我是怎么都没想到会是曲亮在背后捣鬼,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到他头上,从他住进医院的那一刻起,他的嫌疑就洗脱了,没想到居然是装的。
到了医院,我和二叔直奔住院部,也顾不上门口保安和护士的阻拦,闯进了曲亮的病房。
曲亮的老婆依旧在旁边陪护,二叔冷笑道:“老曲,你还准备装多久?”
一旁曲亮的老婆察觉到我们语气的异常,站了起来:“你们说什么?”
二叔没有搭理她,而是继续逼问曲亮:“南秀娟的事情是不是你在捣鬼?”
“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出去!”曲亮的老婆也发火了。
也不怪二叔发脾气,他们同村几十年,却完全没有看出来他还有这一手。
曲亮突然神色惊慌,开始喊叫起来,俨然是一个精神病人。
整个病房闹得一片混乱,我在一旁也傻眼了,曲亮有必要演得这么卖力吗?
没过多久,我和二叔被保安请了出来。
“这也不是办法啊,他死不承认也没用。”我皱眉道。
二叔却摇头,好像明白了什么,缓缓道:“万一这件事跟老曲没关系呢?”
我一愣:“什么意思?”
“万一王宇庭说的是假话呢?”
“这……”我一时间也无法反驳,确实有这种可能性。
我的印象中,王宇庭二十出头,对当年的事情也了解不多,没有理由会隐瞒。
我百思不得其解。
二叔只是念叨着曲亮不会做这种事。
当晚,我和二叔已经回了村子。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疤痕,痕迹已经渐渐消退了,看来和煞气被封印在玉里有一定的关系。
只要这股煞气不放出来,脖子上的伤痕应该就不会有什么事。
眼看事情告一段落,煞气被二叔封印在玉中,村子里应该可以消停一阵子了。
可偏偏这个节骨眼上,曲亮死了。
就在昨晚,从住院部的十四楼坠下,肢体被阳台的晾衣绳切成了几块,脑袋摔得跟豆腐渣一样,据说医院楼下还有几个看到这一幕被吓疯了。
我和二叔面面相觑,在我们去找曲亮的当天晚上他就自杀了,我们多多少少有点洗不脱的干系。
难道是我们的言语刺激到了曲亮?
还是因为提到了南秀娟这个名字?
南秀娟这个名字就像一个诅咒一样,整整诅咒了村子二十年之久。
没过几天,村里举行曲亮的葬礼,也将他葬在后山的坟山。
出殡当天,二叔和我躲在人群中,生怕被曲亮的老婆看到,那天我们还发生了不愉快,感觉曲亮的死多少和我们有点关系。
二叔更是一言不发。
直到我听到一个消息,有人说在曲亮的病房里看到了那双绣花鞋。
听到这个消息,二叔仿佛进了鬼一样,满脸写着吃惊。
为了求证这件事的真假,二叔不得不去找曲亮的老婆,在那看护的就她一个人,到底有没有绣花鞋的出现,她再清楚不过了。
我本来劝二叔,等几天再去问,这个节骨眼上再去找曲亮的老婆跟找骂有什么区别?
可让我出乎意料的是,当我和二叔站在他跟前的时候,她居然出乎意料的平静。
二叔硬着头皮问起曲亮去世那天的事情,曲亮的老婆告诉我们一件惊人的事情,有一天她发现曲亮的鞋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绣花鞋。
而曲亮也奇怪,老是半夜穿着这双绣花鞋在阳台唱小曲,声音尽是女儿态。
本来这事很诡异,偏偏发生在精神病院里,也就没人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