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守寡弃妇带着空间去养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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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妈呀!鬼啊!

许家积贫已久,全家老少都住在一起,拢共就巴掌大点儿地方。

三更半夜,一大家子人都睡熟了,不成想睡梦中听到有人在砸门,瞬间惊醒。

“咚咚!”

“咚咚你在里面吗?”

时锦第一时间就循着原主的记忆冲到了许家门前,咣当几巴掌就把大门拍得掉了无数层灰。

“谁啊?大晚上的叫魂啊还让不让人睡了?!”

许家二嫂披了衣裳揉着眼睛走出来开门,看到蓬头垢面的时锦,当即就吓得嗷了一声。

“妈呀!鬼啊!”

老太太出门前不是说这人已经被药死了吗?

怎么死人还回来了?!

许二嫂吓得魂不附体,第一反应是要关上大门。

砰的一声,时锦一脚踹开大门,粗暴打断眼前人的叫喊。

“我不是鬼,我来找咚咚。”

“什么咚咚,我这里没有咚咚!”

料定这人不会说实话,时锦一掌把人糊开推门而入,袖子一挽就开始挨个砸门。

“咚咚?”

“咚咚你在哪儿?!”

“咚咚!”

时锦无差别地闯入了所有关上门的地方,包括后院的鸡窝和牛棚都没错过。

这样抄家似的动静也把许家所有的人都惊得起了身,聚在院子里目光悚然地看着时锦说不出话。

时锦挨个找了一圈死活没找到小娃娃的身影,心下毫无征兆地沉了下去,脸上彻底笼上了阴云。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正满脸悚然凑头嘀咕的许家众人,咬牙说:“咚咚呢?”

“你们把咚咚带去哪儿了?”

确定了眼前的是人不是鬼,许家大嫂勉强冷静了些许,挂着怒气说:“你吵吵什么?”

“自己的娃子都看不好,谁知道你那野种跑去哪儿了?!”

许老大眼珠提溜转了一圈,不怀好意的视线从时锦破衣烂衫也遮掩不住的窈窕身形上滑过,被勾得咽了口唾沫。

他左右看看搓着手开始和稀泥:“时锦呐,孩子的确是不在家里。”

“现在夜也深了,吵吵闹闹的也没必要,不如你先进屋歇下,等明儿一早天亮了,我再跟着你一起去找。”

“找什么找?!”

许大嫂不满地横了许老大一眼,怒道:“总之没人见着你生的那个贱种!娘之前说过不许你再进许家半步,你最好是赶紧滚出去,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老太太……

时锦脑中飞快闪过一道面如枯树沟壑纵横般的老脸,忍不住暗暗在心里骂了一声娘,不假思索转身就走。

那老太太敢趁着夜深去给她收尸,肯定提前对孩子下了手!

时锦站在门前快速想了一遍村里大致的路形,想起跟着老太太一起的那人是谁后,立马掉头去了老太太的娘家。

吴家。

被惊得飞了三道魂儿的许老太哆哆嗦嗦地捧住手里的水碗,后槽牙控制不住地往门牙上磕。

“弟妹啊,你说那个贱人怎么就活了呢?她怎么可能还活着?这会不会是……”

“不会。”

吴大娘青白着脸笃定咬牙,否认道:“但凡是吃了那一碗掺药的饭,别说是人了,就是大罗金仙也活不了!”

“那……”

“她肯定是没吃,故意诈咱们呢!”

吴大娘从中找到了稳住心神的点,坐在抖得不成样子的许老太身边低声说:“大姐你别心急,那贱人就是故意装死跟咱们作怪呢,只要咱们抵死了不认,她就拿你我没有办法!”

许老太艰难地稳住了飞走的魂儿,想到今晚受的惊吓忍无可忍地挫起了牙。

“果然是阴沟子里爬出来的下贱胚子!连带着她生的那个贱种也不是个好的!”

“还好我早一步就把那个小贱种送出去了,否则还真是被她诈着了!”

吴大娘想到此也是猛地松了一口气。

她拍着胸口说:“是啊,还好先把那崽子送出去了,否则等这娼妇回过神来,说不定还得闹成什么样儿!”

“大姐你记住了,回去后要是那人问起孩子的下落,你只管咬死了说不知道。”

“反正咱们做这事儿的时候半点风声都没透出去,任谁来了也查不出那崽子的去处!”

“是吗?”

时锦是翻墙进的吴家。

听到屋内有说话的动静下意识地站在了门口,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冷着脸踹开了紧闭的房门。

她在两个老太太惊恐的尖叫声中咬紧了牙关,一字一顿地说:“你当真以为谁都不知道吗?”

赶来的路上她就猜到咚咚可能是遭了许老太的毒手。

一路上脑子里来回转的都是怎么杀人才能不偿命。

听到孩子没出事儿只是被送出去了,她心口悬着的巨石轰然落地的同时,随之而起的便是无尽的愤怒。

大人的事儿与孩子有什么相关?

对大人下杀手,还不忘把无辜的孩子卖了,这样的心思未免也太恶毒了!

时锦看着缩在墙角目光闪烁不敢与自己对视的许老太,冷声说:“老太太。”

“你把孩子送到哪儿去了?”

“什么孩子,谁见到你孩子了?!”

许老太还没答言,吴大娘就恼得站起来吼:“我看你是病糊涂了脑子不记事儿,谁知道你在胡扯的是什么?!”

许老太壮起声势扯开嗓子大喊:“没错!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

“你们是真的听不懂还是在跟我装听不懂?”

时锦暴躁地打断许老太的话,冷嗤一声忍着怒说:“先把病了的我撵到无人可见的旧茅屋,再送一碗掺了耗子药的饭,把我毒死了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咚咚送出去。”

“你们的算盘倒是打得响,只可惜我没能如你们的愿死了!”

“你胡说!”

许老太目光躲闪地站起来,咬牙硬撑:“什么耗子药什么孩子?我不知道你在说的是什么胡话!”

“你不知道?”

时锦:“那茅屋里还躺了几只吃了那碗饭的死耗子,饭也还剩了半碗。”

“你说要是我拿着那被毒死的耗子和剩下的饭去衙门报官,县太爷会怎么判?”

眼看着许老太强撑出的镇定碎裂出纹,时锦不轻不重地呵了一声,恨声说:“投毒害命,这是怎样的罪过二位不会不知晓吧?”

“瞧你们这样大概是不想说实话了,没关系,咱们衙门见。”

时锦说完作势要走,受足惊吓的许老太再忍不住蹦了起来。

“站住!”

“你不就是想知道那个孽种在哪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