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孟和族来犯
云屿拎着半桶水回来,表情严肃地说:“河干了。”
意料之内,而且打过来的水也很浑浊。
“这些水也喝不了。”见云屿准备倒掉,白澜连忙阻止,“怎么喝不了了?”
她勾起唇角,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看着吧。”
云屿奇怪地看着白澜,她从屋里找出棉布纱布棉花叠在一起盖在罐子口上,然后将木桶里的水倒到叠好的布上。
等到白澜再扯掉布时,罐子里的水清澈透亮。
云屿惊奇地瞪圆眼,他看了看纱布又看了看罐子里的水。
“怎么做到的?”
白澜拆开布,叠在中间的棉花上多了很多污渍,“这是过滤,以后脏水都可以这么处理。”
云屿并不懂其中的原理,但是觉得白澜太厉害了,心中由衷佩服。
天气越来越炎热,空气都是干燥的。
白澜压下草帽帽檐,拽下花骨朵随便捻了捻就碎成了末,这些花都废了。
幸好及时止损没有再往花田里浪费水资源。
“小澜,存好水没?”程二婶向院子里探头。
“嗯,存好了。”
“真要大旱了,田里的庄稼都让晒死了。大家都在到处找水呢,我看你整日也不怎么出来,这不给你带点水。”程二婶抱着瓷罐进来,“婶子给你们带了点,不够尽管找婶子要。”
他连忙拒绝,“二婶儿,我们的水足够。”
“二婶我们真的够了,水这么稀缺自己留着就行了。”
程二婶还是把水缸抱到厨房,一口水都舍不得喝就离开了。
自从黎氏去世后,程二婶比黎氏所谓的亲戚和朋友都可靠多了。
到了暮后,温度降低了许多,白澜和云屿在村子里转悠,村民人心惶惶到处都在找水。
看着一望无际的黄土地,农作物都被晒干了水分,风一吹都折。最触目惊心的还是田里一道道清晰可见的沟壑。
白澜倒抽口冷气,跑遍了村子里有水源的地方,无一例外全部干涸。
最可怕的前两日还有水的河,今日再看河床都晒的干裂了。
上辈子白澜只在电视里看过大旱,真身临其境不害怕是假的。
这时远处传来一道惨叫声,“孟和族的人来了!”
白澜的心整个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不等她反应手腕就是一紧,只感觉一阵风从耳边略过,接着整个人都裹上层炽热。
“别害怕。”
白澜现在只担心白锦,她自己一个人在家里。
远远地就看到院子里有几个孟和族的人在摸索着什么,白澜近乎失去了思考能力,从云屿怀里跳出来后抄起地上的石头就冲了进去。
她阴鹜地瞪着几个孟和族的人,“滚出去!”
他们面面相觑,上下打量几眼白澜后哈哈大笑,“小姑娘胆子真大,陪我们玩玩?”
不等触碰到白澜手就凝滞在半空,云屿满脸阴郁地看着他,“要不要我陪你玩玩、”
话音刚落就听“嘎吱”一声脆响,孟和族的人五官扭曲成一团,不等叫出声就让云屿扭断了脖子。
眼睁睁看着同伴倒下,其余几个也不敢上前,谁不知道云屿力大无穷,就算他们几个一起上也打不过,于是落荒而逃。
白澜冲进屋子到处寻觅白锦,到屋子里地底下才传来白锦的啼哭声。
她在屋里正睡着就听到外面的惨叫声,为了自保白锦躲到了暗道里。
看着白锦哭花的小脸,白澜连忙抱着她不停地安慰,“现在姐姐和云屿哥哥保护你。”
“小锦做的很好。”
“呜呜,我不想被孟和族的人抓走。”白锦害怕地蜷缩在白澜的怀里,死死地抱着她的脖子。
外面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到处都是哭声,空气中还弥漫着血腥味。
白澜拿出防身用的菜刀,瞥了眼窗外大肆抢夺东西的孟和族,“你去保护其他村民,我可以保护好自己和小锦。”
云屿还是不放心,孟和族的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白澜一个小姑娘怎么应付得来?
她推着云屿向外走,很认真地说:“村子本来就遭了大旱物资不多,如果放纵孟和族抢我们村子的物资,以后还怎么抗灾?”
云屿迟疑片刻还是点头,临走还不放心地嘱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白澜又抱着小锦躲到暗道里,很快就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和到处翻找东西的声音。
她眈眈地盯着暗道口,攥紧刀柄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所有的物资都在暗道里,孟和族的人翻找半天也没找到能吃的,就把院子里的鸡抓走了。
外面恢复安静,白锦眨眨眼,弱弱地问:“姐姐他们走了吧。”
白澜也不确定,所以和白锦继续躲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又响起,这次传来的是云屿的声音,“白澜小锦我回来了,孟和族的人已经被赶走了。”
她这才抱着已经酣睡的小锦从暗道里爬出来。
云屿伸手想拉她一把,白澜看到他手上的刀口子眉头拧成疙瘩。
“你受伤了!”
她抓住云屿的手抬起眼,这才发现云屿衣服上都有血迹。
云屿难为情地向后缩了缩手,舔着干涩的嘴唇为难的看着白澜,“我没事。”
放下白锦后,白澜拉着云屿跑到厨房,先用清水清洗伤口。
“都是些小伤。”
“再小的伤也是受伤。”
云屿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默不作声地让白澜包扎。
“脱衣服。”
“啊?”
看着云屿一知半解的样子,白澜上手卷起云屿的衣服,眼见就要露出腹部云屿连忙按着衣服先后退,“脱衣服干什么?”
白澜表情严肃地拧着他的领子拽他过来,“别想骗我。”
她强势地脱下云屿的衣服,古铜色的皮肤上遍布疤痕,旧伤新伤交织着看着触目惊心。
白澜有些心疼,给他上药的时候动作放缓了许多。
“以后受伤要说,留下疤不好看。”
云屿不好意思地咳了咳,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姑娘看光身子,面颊带耳朵根子都烧红了,“男子汉大丈夫不在意这些伤口。”
“你不在意我在意。”她看着云屿背上狰狞的伤疤,眼圈有些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