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别去打搅她
萧钰突然开口,几个护院犹豫一瞬,只得再次退回去。
“钰儿,你别轻信这女人,她说话当不得真。”老夫人急声劝阻道。
她现在一心只想赶快除掉李灵月这个碍眼之人,完全顾不上其他,但萧钰与她不同,病痛沉疴多年,他最想要的就是一个健康的身体,哪怕机会再渺茫,他也愿意一试。
“你如果一个月内治不好本侯的头疼病,又当如何?”
李灵月胸有成竹道:“那不可能,不过你既然不放心,我可以在此立下字据,倘若一个月后头疼的毛病没根治,我便任由你处置。”
“表哥,你别答应她,她会害死你的!”颜蕙急得险些从床上跳下。
但萧钰并未理睬,兀自思索着,沉吟了片刻,说:“好,我就给你一个月时间。”
“我方才所说的条件呢?”李灵月连忙追问。
“我都答应。”萧钰说着,转头朝老夫人与颜蕙看去,“还请母亲与表妹这段时间别去打搅她。”
“表哥,你……”
“我说出去的话不会收回,希望表妹能明白。”
萧钰冷若冰霜,语气里都透着股寒意,颜蕙吓得噤声,没敢再往下说。
李灵月忽然间意识到,原来萧钰也并不像野史上所写的那样,那般在意这个表妹嘛。
所以说,野史果然不可信。
“明日一早,来我院里。”说罢,萧钰就出了房间,不曾多看颜蕙一眼。
颜蕙气到锤床,恶狠狠道:“李灵月,你给我站住!”
李灵月才懒得搭理她,摇摇手继续走。
“夜深了,早点歇着吧,好好养伤。”
“站住,你耳朵聋了吗?”颜蕙急欲下床,被老夫人拦住。
“别乱动,那个毒妇得意不了几天,她有几斤几两,你还不清楚吗?钰儿向来最恨别人骗他,等这段时间过去,病情没有好转,不用你我动手,他自然会整治她。”
颜蕙觉得这话有理,这才逐渐恢复冷静。
按照约定,次日清晨天亮不久,李灵月就起身去往萧钰的住处。
不出所料的,屋里除了萧钰之外,还多了个人。
“这位是太医院医术最精的张太医,本侯请他来把把关。”
李灵月真金不怕火炼,自然不介意。
只是这张太医温文尔雅,眉清目秀的,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居然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
“见过夫人。”
“张太医不必客气,”李灵月微笑颔首,“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话刚说完,外面就传来步声。
“等等!”老夫人匆匆忙忙赶了过来,“钰儿,你别犯糊涂,这女人哪懂什么医术?你身子本来就不好,需要精心护理的,别让她给治坏了。”
萧钰泰然道:“母亲不必担心,有张太医看着呢。”
“张祺!”老夫人瞪过去,“你怎么也跟着胡闹,我儿要是出点什么事,你担待得起吗?”
“老夫人,有我在不会出事,您安心便是。”张祺莞尔而笑。
他给萧钰治病已经好些年了,一直拿他身上的一些顽症没辙,今日听闻有人能在一个月内治好他的偏头疼,当然迫切地想要开开眼界。
“你……”老夫人顿时头疼心也疼,看阻止不了,索性留下守着。
李灵月从怀里取出一粒药丸递过去。
“张太医看看,没问题的话,让侯爷先服下。”
张祺接过来先看再闻,保险起见,还用小刀刮下一小块亲自尝了尝,确定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才给萧钰。
“这是从哪儿来的,药房好像没有。”萧钰吞下后才问。
“我昨晚连夜赶制出来的。”李灵月又铺开针包,捻起两支银针,“侯爷躺好,我要施针了。”
“施针?”老夫人又急了,“你还要扎我儿子?”
“我主要就靠针灸疗法给你儿子治病,不扎怎么治?”李灵月反呛道。
萧钰劝了老夫人两句,依言躺下,不一会儿便沉睡过去。
张祺近前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只见李灵月先将手里的两根银针刺入萧钰头顶,接着又是两针,取了五次之后,才在太阳穴上又分别扎下一针。
看着萧钰已经变成刺猬一样的脑袋,老夫人的心跟着提起,紧张得掌心出汗。
“毒妇,你这是要害死我儿子,赶紧停手!”
一边骂一边上前将李灵月拽开,竟要自己去拔银针。
此时萧钰已陷入深度睡眠,躺着不动,张祺又拦不住,李灵月便拿出当年应付医闹的架势来,厉声斥道:“现在是施针的关键时候,必须一气呵成扎完,不能中断,你如果再闹,萧钰才是真的死定了。”
“少在这里吓唬人!”颜蕙也匆忙赶来,并且带了好几个护院,“你谋杀亲夫,我要抓你去衙门治罪!来人,捆了!”
张祺赶忙挺身出来阻止:“夫人这个疗法目前没有任何问题,我敢跟你们保证。”
颜蕙冷哼道:“你收了这个毒妇的好处,当然为她说话,亏得表哥还将你当成好友,你居然这么害他,还有没有良心?”
见此状,老夫人紧接着也怒喝一声:“来啊,把他一块儿绑了!”
张祺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会这样发展,惊得呆愣住,不知所措。
贱人,表哥睡着了,管不了你,这下看你还往哪儿跑!颜蕙见李灵月就要被绑,眼里闪烁出兴奋的光。
就在此时,李灵月又从怀里取出一只瓷瓶,高声警告:“不想死的都别过来,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
颜蕙哂笑道:“不必怕她,这女人只会唬人而已,半点本事也无,给我上!”
护院们便当真一拥而上,既然他们要找死,李灵月便也不手下留情。
她当即拔出瓷瓶的塞子,扬手泼出里面的毒水。
这也是昨晚调制的,因为萧钰常年用药,侯府的药房各种药都有,配药很是便利。
“啊……”
毒水泼在当先两人的脸上,立即腐蚀他们的皮肉,只片刻的工夫,整张脸便血肉模糊,他们倒在地上哀嚎了一会儿,当场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