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对长公主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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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救下楚禾儇

此刻,楚禾儇早已忘记肩上的疼痛,落到一个温暖清瘦却有力的怀抱中。

她不禁抬眸看向救下她的女子,冷漠高傲的眼眸灿若星辰,犹如水杏,周身散发携裹着生人勿近的气势,神情寡淡凉薄,肖似一只翱翔九天的鸾凤。

楚禾儇揉了揉眼睛,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惊喜出声:“永阳长公主!”

萧郦珠垂眸看她。

楚禾儇正视萧郦珠的面容,越发惊喜:“真的是你啊!永阳长公主,我没在做梦吧?”

萧郦珠难得露出一声轻笑,又看向她受伤的肩:“疼吗?”

“什么?”楚禾儇还沉浸在见到萧郦珠的喜悦中。

“肩膀上的伤。”萧郦珠耐着性子重复了一句。

“哦?!没事!”楚禾儇反应过来笑着摇了摇头。

萧郦珠晒然,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她受伤的肩膀。

“啊——!!!疼!”

萧郦珠轻笑:“不是说没事吗?”

楚禾儇一把抱住萧郦珠的手:“永阳长公主,你可得为我做主!都是赵宗耀那死胖子打的我!”

“阿珏。”

萧郦珠唤了一声,容珏便将赵宗耀给提溜过来。容珏正要踢赵宗耀的后腿让他跪下,赵宗耀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地自己“噗通”一声就跪在了萧郦珠面前。

接着便是哭天喊地道:“永阳长公主饶命啊!求永阳长公主放过我一马啊!”

“殿下,您可千万不能放过他!对待赵宗耀这种人就要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他烧杀淫掠、强抢民女、嚣张跋扈、为虎作伥,无恶不作!以他的罪名就应该剥去衣服游街,然后当众狠狠打他屁股!”楚禾儇扯着萧郦珠的衣袖道,她可不会放过这个定赵宗耀罪的机会。

赵宗耀瞬间恼怒:“楚禾儇,你别血口喷人!”

“我哪里血口喷人了!赵宗耀,你自己德行不佳,还敢说我血口喷人!”楚禾儇立马反唇相讥。

“楚禾儇!你!”

“闭嘴!”

萧郦珠一记眼神过去,赵宗耀瞬间不敢说话了。

“赵宗耀?礼部侍郎赵坤之子?”

“是是是!”赵宗耀不顾伤痛,连忙狗腿地笑道,“长公主殿下,我是贤妃娘娘的外甥,肃王殿下是我表哥!”

“是吗?难道本宫也没有这个权力动你吗?!!”萧郦珠眼神一厉。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赵宗耀的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萧郦珠声音沉沉,慢条斯理犹如凌迟:“你一个小小侍郎之子,一无功名,二无社稷,居然敢如此狗仗人势!不但不将定王府放在眼里,居然还敢背后偷袭伤了楚家姑娘!本宫看你是真的活腻了!!!”

“就是!赵宗耀,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本姑娘都敢打!今天永阳长公主就要替天行道!”楚禾儇连忙狠狠附和。

赵宗耀瞬间不得了:“楚禾儇,你给我闭嘴!”

“掌嘴!”

萧郦珠轻飘飘一句,赵宗耀瞪大了眼睛还未反应过来,容珏便扬手狠狠两巴掌将赵宗耀的脸给打肿了。

赵宗耀立马哭喊了起来。

“哈哈哈!”楚禾儇立马拍手叫好。

“赵宗耀,且先不论你烧杀淫掠等罪,单单说你敢伤了楚家姑娘一条便够你死一万次了!”萧郦珠开始数赵宗耀的桩桩件件罪名,眼神锋利如刀,“楚家满门忠烈,骠骑大将军镇守北境多年,任劳任怨,劳苦功高,你居然敢伤了楚家姑娘!你这是要替陛下寒了一众北境将士的心吗!!!”

赵宗耀瞬间吓得面色都白了。

“传本宫懿令,将赵宗耀送往京兆府,罚庭杖一百,牢狱三年,以儆效尤!!!”

赵宗耀瞳孔骤然一缩,开始大着胆子骂了起来:“即便你是永阳长公主,也没有处置我的权力。我可是贤妃娘娘的外甥,肃王殿下的表弟,她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带走!”萧郦珠看都不看他一眼。

“是。”

容珏带着赵宗耀刚走,楚禾儇便拉着萧郦珠开心地笑了起来:“殿下,你实在是太棒了!对付赵宗耀这样狗改不了吃屎的人就要这样狠狠地教训他,狠狠地打!真是太解气了!”

“特别是殿下方才那个出场实在是太帅了,一脚就把那赵宗耀给踢飞出去了!殿下,你的武功好好好哦!”楚禾儇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萧郦珠平静地看着她,不喜不怒也不作声。

楚禾儇看到萧郦珠的神色,小心翼翼道:“我是不是说得有点多啊?”

萧郦珠正想要开口,只见那卖身葬父的姑娘忽然朝着萧郦珠和楚禾儇跪了下来,哭泣道:“小女子叩谢永阳长公主和楚姑娘救命之恩,若没有永阳长公主和楚姑娘,小女子今日,恐怕就……”

楚禾儇扶起那姑娘,将自己的钱袋给了她:“好了,姑娘,你别哭了,这些钱你拿去快些将你父亲葬了吧!”

那姑娘看着手中的钱袋,泣不成声:“多谢楚姑娘,小女子愿做牛做马,一生伺候好楚姑娘。”

楚禾儇面露尴尬,拒绝道:“当牛做马就不用了吧!反正我楚禾儇最是看不得这样的事,行侠仗义、助人为乐历来是我楚禾儇说一不二的行事风格。至于为奴么,反正我身边也缺伺候的人,姑娘还是去过安生的日子吧!”

那姑娘面露为难:“可是,小女子与父亲相依为命,如今父亲走了,这世上便只剩下小女子一个人,父亲常常教导做人一定要懂得知恩图报,如今父亲走了,小女子亦不敢忘了父亲的教诲!”说着那姑娘便又哭着跪了下去,“求楚姑娘留下小女子吧!我什么都能做的,做饭、洗衣、打扫,只求能够留在楚姑娘身边为奴报楚姑娘的救命之恩!”

“不是,你这怎么又跪下去了!”

萧郦珠不动声色地瞧着这一幕,有些意外地扬了扬眉,心中暗叹这姑娘看来也并非是个简单的姑娘,这说话滴水不漏的,做戏也是做得足得很。一个丧父又刚经历这般波折的农家女,怎么可能会那么平静,而且这手也不像是个经常做粗活的!

这又是谁呢?又是谁想费尽心思安排在她的身边呢!

楚禾儇忙扶起那姑娘,推辞道:“况且救你的并非是我,而是永阳长公主,你就算要当牛做马也是给永阳长公主当牛做马才对!”

萧郦珠挑了挑眉,这楚禾儇倒是也不傻,她不要倒是懂得推给自己!呵呵!

那姑娘瞬间“噗通”一声跪倒在了萧郦珠身前:“民女愿当牛做马报答永阳长公主的救命之恩!”

萧郦珠居高临下地睨着跪在脚边的女子,神色平静,淡漠得很。

半晌,萧郦珠都不为所动,楚禾儇到底心软下来,忍不住开口:“殿下若是不想要的话,那要不就跟我回府吧!”

“容本宫想想。”

“楚姑娘!”

“殿下叫我禾儇或者阿儇就好,我爹娘都是这么唤我的。”楚禾儇笑着道。

萧郦珠神色淡漠:“你肩膀受了伤,先随本宫去玉楼春。”

“至于你,”萧郦珠挑眉看那姑娘,“先把你父亲安葬了,然后到玉楼春寻本宫。”

“是。”

玉楼春。

萧郦珠带着楚禾儇进去,文娘便迎了上来屈膝拂身:“哟!这不是永阳长公主呢!您这不是刚走不久吗?”那文娘看到萧郦珠扶着面色苍白的楚禾儇,笑意微敛了几分,“这不是骠骑大将军府的楚姑娘吗?楚姑娘是怎么了?”

“给我一个干净的厢房,叫个大夫过来,她受了伤。”

“聚香,去帮卫医官叫来。”文娘立马道。

“是。”

“殿下,楚姑娘,楼上请!”

文娘便引着萧郦珠和楚禾儇两人上了六楼的天字号厢房。文娘也是个混迹长安城多年的,知晓萧郦珠和楚禾儇两人身份的不一般,特别是受伤这样敏感的事,自然是不能在普通的厢房。

文娘心中感叹玉楼春的热闹,幸亏那东都太子方才走了,否则这六楼天字号的厢房可就没有了。而文娘将厢房的门推开,看到里面的人彻底傻眼了。

不是君晏,还能是谁!

文娘微惊:“东都太子?您不是走了吗?怎么会!”

君晏看着萧郦珠轻笑:“怎么!走了就不允许我再回来了?”

“太子殿下曲解奴家之意了。”

君晏目光分明带着狡黠和顽劣:“永阳长公主,我们又见面了。一天见两次,你我可真是有缘啊!”

萧郦珠峨眉紧蹙,升起警惕和防备,却不耐讽刺:“一天遇到两次也真是够倒霉的!”

“文娘,还有其他安静些的厢房吗?”萧郦珠问。

“哟!永阳长公主恕罪!不知怎的,今日这天字号的厢房竟没有了呢!奴家本以为太子殿下走了,否则也是断断不敢戏弄长公主殿下的。”文娘有些难为情的模样。

萧郦珠:“不必天字号的厢房,普通厢房也可。”

文娘面色更为难了:“长公主恕罪,其他厢房都没有了。”

萧郦珠拧起眉,连声音都沉了几分:“都没有了?!!”

“呃……是……”

君晏上前,目光在面色有些苍白的楚禾儇身上停留一会儿,邪肆地笑了笑:“永阳长公主,不如就和在下共用一间厢房?”

萧郦珠冷睨了君晏一眼,扶起楚禾儇:“我们走!”

君晏忙提醒道:“永阳长公主,别怪在下没有提醒你,您和楚家姑娘的身份特殊,若是被有心人给钻了空子,可是得不偿失呢!”

萧郦珠闭了闭眼,最终选择妥协。

而君晏便是笃定萧郦珠不会拿楚禾儇冒险。

厢房内,玉楼春的卫大夫正在给楚禾儇察看伤势,准备上手正骨,而卫大夫轻轻一碰,楚禾儇便是号丧一般的哭爹喊娘,或者上蹿下跳,像是触碰到了什么逆鳞一般。

萧郦珠皱着眉召来文娘问:“这卫大夫医术如何?她怎么会疼成这样!该不会是个庸医吧!”

庸医!!!

卫大夫差点气得没背过去!

文娘面色沉了几分。

唯独君晏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不作声只是不动声色地给萧郦珠添茶。

文娘笑着解释道:“永阳长公主说笑了,这卫大夫是玉楼春的专用大夫,医术虽比不得宫中的医官,却也是一流的。楚家姑娘身份尊贵,自幼娇生惯养,一时受不住疼也是有的。”

听到这话,楚禾儇立马不得了:“谁说我受不住疼!本姑娘受得住呢!”

卫大夫正要再次上手,楚禾儇便又嘶吼了起来。

萧郦珠有些不耐起身:“我来吧!”

“怎好劳烦长公主殿下呢!”楚禾儇怔怔道。

“无……”

“那便多谢长公主殿下了!”萧郦珠话还没说完,那楚禾儇立马笑得跟朵花似的。

萧郦珠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道:“赵宗耀下手不轻,你肩膀的骨头不仅脱臼了,而且还隐约有骨裂。没想到你倒是撑得住,这样了还有心情同那些人周旋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