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傻柱恋爱了？
过了半小时，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咬牙，索性起身去傻柱那儿看看情况。
在四合院的故事里，傻柱那可是被坑惨了，不过他自己也是咎由自取，谁让他是条舔狗呢，最后肯定没好下场。
更别提他还碰上了秦淮茹这样的白莲花，那更是雪上加霜。
杨卫彪立刻起身，披上外套出了门。
刚走到连廊，就瞧见傻柱推着自行车回来了，他还没来得及凑上前，秦淮茹就从某个角落冒了出来。
“傻柱，刚才那人是谁啊？”
秦淮茹心里一直不踏实，从下午开始就坐立不安，她心知肚明，这院子里只有傻柱愿意资助她。
但那是个单身的傻柱，一旦他交了女朋友，肯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大方了。
“那是我女朋友，长得不错吧。她可是高中生，有城市户口，还有正式工作呢。”
傻柱得意洋洋的，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这钱花得值。一见面，王婶儿就让他飘飘欲仙，这不就板上钉钉了。
“你女朋友？傻柱，你不会让人给骗了吧。”
秦淮茹装出一副担忧的样子，那演技简直天衣无缝。
杨卫彪则悄悄地靠在连廊的暗处，他的听力出众，虽然距离有点远，但他依然能听得一清二楚。
“哎，秦姐，你真是多虑了。我这婚事，杨卫彪一手经办，他挑的姑娘，那绝对是没得挑。”
傻柱心里美滋滋的，就算是被算计了，他也心甘情愿。
他暗自盘算，这自行车算是买对了。
“傻柱，我这不是为你好吗。”
秦淮茹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
“没事的，秦姐，我这边挺好的。那姑娘明天还要和我一起去逛街，给我挑衣服呢，你说这待遇多好。””
“那个，我先回去休息了。”
傻柱一门心思都在那姑娘身上，巴不得早点回去，好好憧憬一下。
“傻柱，等一下。”
“秦姐，什么事？”
秦淮茹沉吟片刻，才说：“我婆婆昨天在厂里和人起了冲突，赔了二十块钱。东旭的医疗费还欠着，我们正想办法呢。”
秦淮茹算了笔账，东旭住院要230块，厂里捐了77块，卖掉缝纫机得127块，零零总总205块。傻柱已经偷偷塞了5块，东旭自己还有7块工资，贾家多少还能凑出点钱。
“还差多少？”
傻柱心里盘算了一下，觉得应该差得不多。
杨卫彪听这话，心里打起了小算盘，要是能让傻柱再掏点钱，那他就能让傻柱背上更多债务，继续掏腰包买大件。
“差了两块，昨天有位老大爷给了七块，你也清楚，家里的两个孩子正处在长身体的时候，需要补充营养，现在又是月底，家里的粮食已经吃完了。”
秦淮茹说着，泪水就流了下来，她手里还有五块钱，但那是留着应急的。
就在今天，棒梗突然生病了，如果她没有钱，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心里想着，这笔钱就不出了，全靠别人吧。
“姐，你别哭啊。”
傻柱一听秦淮茹哭，心里就乱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到秦淮茹哭就心里难受。
“这样吧，姐，我明天去找老大爷商量一下，今天不行，太晚了，老大爷都休息了。明天我让他想想办法。”
傻柱心里也没底，因为他自己也没钱了。
他工作了七年，前三年工资都给了那个不靠谱的老爹，后来老爹跟一个寡妇跑了。
后面四年，他每个月拿着27块5的工资，还要供雨水读书，自己的生活费也要从这里面出，每个月能攒下几块钱就不错了。
四年下来，他原本攒了356块，但他留了100块给雨水，让雨水用来读书。
昨天他买了辆自行车，花了165块，之前捐了10块，给了媒婆20块，买皮鞋花了12块……
这么一算，他现在只剩下9块钱了，还有40块不知道花到哪里去了。
他想着，近几个月他一直在给秦姐钱，所以钱就花得特别快。
“傻柱，能不能先匀我点钱应急？家里实在没粮食了，棒梗饿得直哭，他从小跟你关系就好，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秦淮茹又一次提到棒梗，以往这个办法总能打动傻柱。
“哎，你让棒梗再忍忍，我马上就要结婚了，到时一定让他吃个饱。”
傻柱说完这话便匆匆离开了，他手里是有九块钱，但明天要陪女朋友逛街，还要看场电影呢。
再说，棒梗身体结实，这几天少吃点没关系。
“傻柱……”
秦淮茹喊了一声，但傻柱已经走远，夜色中，她无法追上去，只能含泪回家。
“看来傻柱是真的手头紧啊。”
杨卫彪从走廊尽头走了出来，感觉一阵疲惫涌上心头。
他回到屋里，完成了今天的任务，得到了一些奖励。
“卫彪，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煮了鸡蛋，熬了点粥。”
于莉系着围裙，看起来就像个小媳妇。
“我随便，不挑食。你和海棠喜欢吃什么，自己去买，中午我不回来吃饭。”
“对了，这里有点钱和票，别省着用。”
杨卫彪递给于莉十块钱和一些票，想着等她嫁过来，落户后，就可以用他的粮票了。
“这钱也太多了吧。”
于莉有些惊讶，没想到杨卫彪会给她这么多。
“拿着吧，别客气。”
杨卫彪语气坚定，他已经拿定主意，今后工资坚决不上交。不过，他会负担家用，而且比平常给得更多，保证于莉在经济上宽裕，不必为钱发愁。
他可不想某天于莉突然变得吝啬起来，那他可就惨了，连出门喝碗豆浆都可能得节省着来，那还能叫什么男子汉呢。
“嗯，卫彪，我听你的。”
于莉手里拿着钱和票，心里虽然乐开了花，但脑筋还是转着，这笔钱不能随便花，得存起来慢慢用。
“哎，海棠人呢？”
杨卫彪这才想起，家里好像少了个人。
“她呀，昨晚说学校近，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得晚些才起得来。”
“行，多睡会儿对孩子发育好。别站着了，过来一起吃早饭。”
杨卫彪洗完脸，一看桌上，只有两个鸡蛋，另外三碗稀饭和一碟泡菜。
“莉莉，我们三个人，两个鸡蛋怎么分？”
不料于莉却回答：“都给你吧，我和海棠不爱吃鸡蛋。”
“这……你也太节约了，鸡蛋才五分钱一个，我们家还吃得起。以后别这样，大家都一样。”
杨卫彪边说边夹了一个鸡蛋给于莉，又夹了一个给海棠，自己则不吃。
“卫彪，我们一人一个吧。”
于莉感到无比幸福，觉得找了个真正会疼人的男朋友。
“行，一人一个！”
于海棠一觉醒来，简单洗漱后，便大大咧咧地享用过早饭，随即出了门去寻找何雨水。
“莉莉，我上班去了，你一个人在家要是闷得慌，就出去走走。但记得，出门一定要记得锁门。”
杨卫彪叮嘱了一番，心里总是担心贾家的那帮人会有什么不测之举。
他虽然有个空间可以存放东西，但也不能什么东西都往里塞，那毕竟不合适。
“知道了！”
于莉对这个新环境还不太熟悉，自然要加倍小心。
杨卫彪骑着自行车出门，路上恰好遇到了王婶儿。
“卫彪，你这是去上班啊？”
“对，去上班。对了，王婶儿，最近有听说傻柱的事情吗？”
他昨晚就想找傻柱聊聊，结果只顾着偷听墙角了。
“傻柱挺好的，那姑娘看上他了，今天还约了去逛街，打算给傻柱买新衣服呢。”
王婶儿一脸高兴，最近生意不错，连续接了两个大单，过年都不用愁了。
“那姑娘的具体情况能告诉我吗？”
杨卫彪纯粹是出于好奇，他观察下来，感觉傻柱对那姑娘挺上心的。
“有什么不能说的，那姑娘叫白晓红，家里四个兄弟，就她一个女儿。她在纺织厂工作。
她眼光挺高的，我带她相亲都跑了五回了。她就想找个身体强壮，年龄相仿，还得是那种……嗯，怎么说呢，就是能好好照顾她的男人。”
王婶儿对白晓红的胃口描述得挺让人捉摸不透。
杨卫彪一愣，这说法听着怎么这么暧昧不明，伺候好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哈，我明白了，先去干活了。我这周末要结婚了，王婶儿你记得来喝喜酒啊。”
“那是必须的！”
王婶儿清楚杨卫彪出手大方，那婚礼宴席肯定丰盛，让人嘴馋。
到了车间，杨卫彪继续挥汗如雨锻造火车轮子，没料到方工又走过来，再次邀请他转岗担任技术员。
他推说等和未婚妻于莉商量后再决定，心里毕竟已经有了牵挂，不再是单身汉了。
中午时分，傻柱竟然没来。
“杨师傅，何师傅今天炒完菜也溜了，饭都没吃，说是去见女朋友了。”
刘岚依旧盛着满满一勺饭菜，找机会和杨卫彪聊上几句。
“嗯！”
杨卫彪对傻柱的拼劲挺佩服的，这小子真是拼命三郎。
吃完饭，他去上厕所，意外地遇到了贾张氏，她正在和人争吵，这又是哪一出？
“大伙快来看看啊，这老太太太不像话了，我正蹲着呢，她一扫帚就扫我脸上了。”
一个工人抱怨着，脸上脏兮兮的，显得有些尴尬。
旁边看热闹的工人差点把刚吃进去的饭给吐出来，这刚吃饱啊。
贾张氏挥舞着扫帚，大声叫道：“我打扫的是厕所，谁知道你躲在里面，我又没长透视眼。”
“老太太，我这是男厕所，你吼那么大声，我还以为你在隔壁女厕所呢。”
工人拉着贾张氏不让她走，因为刚才太激动，忘记拉起裤子，让这老太太看见了。
“男厕女厕都一样，打扫是我的职责。”
贾张氏今天学聪明了，只是理论，不动手。
“你打扫是你的事，但不能扫我脸上，你这不等于占我便宜吗？”
“哼，我会占你便宜？就你那瘦弱样，我看了都嫌寒碜。”
贾张氏不屑地冷哼一声。
“你说谁是豆芽菜？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我还单身呢。”
工人气急败坏，扬起手就朝贾张氏脸上打去。
“大家都看到了，是他先动的手，豆芽菜，我还不怕你。”
贾张氏立刻反击，挥舞着扫帚打过去。
一时间尘土飞扬，围观的众人纷纷躲避。
杨卫彪见状，立刻转身逃跑，这贾张氏真是太猛了，麻烦精一个。
“老太太，你给我让开。”
“豆芽菜，你就问我怕不怕你……”
那年轻工人与贾张氏纠缠在一起，彼此推搡，直到保卫科的人出现才将他们分开。其他人远远围观，不敢靠近，生怕被那挥舞的扫帚擦身而过。
“别围在这儿看热闹了，把这两位带到保卫科去。我再强调一遍，厂里禁止打架，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行。”杨队长大声宣布，对这种恶劣行为表示不满。
他在厂里已经工作了五年，这还是头一回看到有人在厕所门口打架，而且还是一位老妇人跟一个年轻小伙子……
杨卫彪心里不禁有些发憷，他怕自己哪天运气不好，也会碰上贾张氏。
到了下午，关于这次斗殴事件的通报发布了。
“各位员工请注意，现在广播一条打架事件的通报。”
“二车间的钳工学徒张翠花，因为之前的斗殴被罚去打扫厕所。今天在清理男厕所时，操作不慎，使得扫帚擦过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工人脸部。”
“这一行为引起了该工人不满，导致双方发生争执，并最终演变成打斗。”
“经过调查，我们对两位员工进行了口头警告。张翠花虽然是自卫，但此次事件不予开除处理。但由于在冲突中撕破了对方的裤子，张翠花需赔偿五毛钱，赔偿需在下班前完成。”
“希望所有员工以此为戒，上厕所时不躲躲藏藏，打扫卫生时要看清楚人，遵守规章制度，不要发生打架事件。”
杨卫彪读着通报，心里直呼：“这通报真是有意思，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八卦吗？”
果然，不到一刻钟，那个倒霉的工友就被曝光了，大家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豆芽菜。
贾张氏这一手，算是让那工友的名声彻底扫地，这仇，他肯定是记下了。
但与此同时，他也得忍受破财符效力减弱的无奈，贾张氏还在保护期内，他无法连续使用符纸，只能干瞪眼看着。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两天，这天周六，下班后的杨卫彪准备迎接他的婚礼，他叫来傻柱提前帮忙准备，生怕明天忙不过来。
“杨哥！”
傻柱来了，最近几天他都是早出晚归，中午都不见人影，差点因为谈恋爱变成“失踪人口”。
他今天的样子大变，似乎是来炫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