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老子不卖女人
顾源坐在出租车上，心急如焚，他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反败为胜的机会，而给他制造这个机会竟然是舒雅。
当初替舒雅还债，也没有多少情义在里面，更多是想试探系统。
没想到还换来了福报。
这可能就是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吧。
离开许夏办公室的时候，对方并未问具体原因，说是信任也行，但是那副平静的表情，总是略带深意。
来到同福饭店，舒雅正在外面等待。
这妹子今天穿得出奇的清纯，小白鞋小裙子小衬衫，披肩发梳成了丸子头，一改往日的性感装扮，活脱像个学生。
不过这样穿，真是跟她劲爆的身材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可以说，绝对是有在精心打扮的，还掺杂着点小心机。
舒雅看到顾源从车上下来，立马换上了乖巧的微笑小跑了两步。
“源哥，我这身好看嘛？”
眨了眨清澈的眼睛，然后顺势抱住了顾源的胳膊。
竟然连行为模式都换了！
舒雅一米六出头，这两个人的身高差，顾源低头看去，大好山河尽收眼底，这女的绝对是在把握男友视角！
“你不会是把我骗出来，其实是另有所谋吧？”
虽然顾源是帅，但是遇上舒雅，他并不吃亏，而且还很省力，大部分是只需要充当支架就可以了。
不过对于正经人顾源来说，现在他更想聊点正事。
舒雅嗔怪地白了他一眼，笑容却丝毫不减。
“当然不是了，他们在里面等着呢，其他的等聊完正事再说！”
顾源嘴角一抽，就知道这娘们没安好心，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
随舒雅走进酒店，来到此处最大的一个包间，在座的有两位，一个气场很强的中年男人，应该是今天的主角，还有一个年轻的小胖子，看起来跟顾源像是同龄人。
顾源点头示意，转而看向舒雅，对方也是心领神会。
“我来介绍一下。”
她走到中年身旁。
“这位是王达南，王总。”
她又走到小胖子身旁。
“这位是王陆生，王总的公子。”
回到顾源身边后，舒雅好像变得轻松了些。
“这位就是顾源，我的组长。”
顾源上前握手，可是王氏父子，并没有起身的意思，甚至连手都没伸。
顾源打量着王总，这人并非是那种嚣张跋扈的样子，神情中也不曾表露身居高位的傲气。
反而有一种实在朴素的气质。
顾源也不觉得尴尬，本来这就不是他的客户，而是李安之前在对接的，不过现在看起来，能搭上这条线，全靠舒雅。
李安的性格气质，很难能搞定这样的人。
顾源接到舒雅的电话，得知李安那五十万只是谈好，并未签约，心中大喜。
而且合作方决定放弃李安而跟顾源合作，开始还不是很相信，现在看来不像是假的。
“王总，我来跟你介绍一下这个项目......”
顾源还没说完，就感觉一只厚重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王达南打量着顾源，并未表露出任何情绪，开口操着一股浓重的东北口音。
“你就是顾源？”
“对，我就是顾源。”
“舒雅说你比那个叫李安的强多了？”
对方只用这一句简单的说辞，概括了转变心意的过程，但是顾源知道，不可能这么简单。
原本已经谈好的事，突然要做更改，对方肯定会心存疑虑，甚至直接该注意也不奇怪。
这其中，舒雅肯定做了很多工作，不过这事，还是之后再问吧。
“是强，绝对不会让您白花钱。”
王达南突然笑了。
“就那点钱，就当丢了也无所谓。”
顾源皱了皱眉，这么大方，那还管谁强谁弱干嘛？
“王总大气，先吃饭吧，边吃边聊。”
“行了，饭就不吃了，直接签吧。”
？
什么套路？
这种怀疑持续到王陆生从包里拿出合同为止，直到顾源看好合约，黑字落实到白纸上才彻底消失。
不过，这让他产生了更大的困扰，这流畅太过痛快了，痛快的有点异常了。
根本不像是生意，而是交易。
顾源才是主理人，但是他却什么话都没说，对方甚至连项目介绍都没听，就这么白给钱。
不管怎么看都不正常。
“王总等一下。”
他看着王氏父子正走向门的背影，语气变得冷漠起来。
“这里的条件是什么？”
王达南回过头，依然是不动声色，也没有开口的打算，只是在打量顾源之后，看向了舒雅。
就算对方不说话，顾源在心中也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想。
他看向舒雅，虽然心里不痛快，但还是把语气放得尽量温柔。
“你说！”
听到顾源的质问，舒雅身体一颤，虽然对方的声音不大，语气也不算强硬，但是她清晰地感受到了寒冷。
舒雅低着头不说，微微颤抖的身体，看起来很委屈。
顾源看着舒雅头上的情绪值在持续走低，点了点头，轻轻撕毁了合同，坚定地注视着王达南凌厉的目光。
“王总，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吧，下次记得直接找我，卖女人的事不是我的风格。”
说罢将一分为二的合同仍在了桌子上，拉起舒雅的手，走出了房间。
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不知道顾源在想什么，舒雅也只能像是犯了错的小狗，乖巧地跟在他身后。
不过，沉默的时间越长，舒雅的心里就越是煎熬。
她咬了咬嘴唇，一把扯住了顾源的衣角，但当顾源回过头看向她的时候，她却丝毫不敢与之对视，只能微微低着头。
“我只是想帮你......”
顾源仰起头叹了口气，现在败局已定，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不过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低头看向舒雅时，心中没有气愤，反而多了一丝温暖。
这个女人只不过是想帮他而已，而且不惜出卖自己，就算这种做法欠妥，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责备对方。
“其实工作中经常有这样的事，也不奇怪，不过那人比你爹都大了，我不想你以后回想起来，觉得恶心。”
舒雅猛然抬起头，看到顾源眼中的温柔，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不过从这段话中，她也发现了点误会。
“王陆生？才二十多啊！”
“王陆生？”
“是啊，这单本来就是我谈成的，不过临时更换合作人确实也麻烦，所以他们提条件，让我跟王陆生接触接触看看。”
顾源一阵恍然大悟，难怪那小子一直偷瞄舒雅，而老的却一身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
还他妈挺正经啊。
舒雅瞪着顾源，一嘟嘴。
“而且，我从来没干过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