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极端教学
绑了史蒂芬大半个小时后，秦毅才终于解除他身上的石像牢笼。
史蒂芬的双腿无力地支撑着身体，显然被刚才的魔法束缚消耗了不少体力，然而，他的态度与之前大相径庭。
“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秦毅，教教我。”
史蒂芬满脸憧憬地指着消失的石像位置，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你要从基础魔法学起，不能一口吃成个大胖子。”
秦毅摇摇头。
史蒂芬有些焦急，“可是我完全没有感觉……”
“集中注意力，放空一切杂念。”
秦毅不急不缓地说道，“你能被莫度大师选中，说明你并非普通人，一定有魔法天赋。”
“你必须对魔法有信仰，信任它，不要带任何情绪吗，接纳它。”
秦毅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如果你感受到了某种力量，就去触碰它，试图理解它，最终将它掌控，成为你自己的力量。”
“我自己的力量……”
史蒂芬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回想秦毅的教诲。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神情渐渐变得扭曲，身体的疼痛使得他的精神难以集中，然而，他依然坚毅地保持着专注。
秦毅并未打扰他，而是抬腿朝宿舍走去。
艾雯默默地跟在身后，低声问道：“你不打算看着他吗？”
秦毅走了一段路后才回应，声音里带着些许无奈：“他刚接触魔法，跟我当初差不多。魔法的理解对他来说还很模糊，疑惑很多，所以对魔法的觉悟不高。”
他顿了顿，“我教他太多，他也未必能消化吸收。”
“所以你就不继续教了？”
就在这时，一位身影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挡住了去路。
莫度大师从一条小巷中缓步走出，似乎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
看到莫度的身影，秦毅的表情没有丝毫意外，反而显得十分平静。
“你没果然走啊，莫度大师。”
秦毅脸上没有惊奇和意外，反而看起来习以为常。
毕竟斯蒂芬是莫度带来卡玛泰姬的，所以秦毅从不认为，莫度会不在意史蒂芬的情况。
莫度微微叹了口气，看向秦毅：“你觉得史蒂芬能否很快学会魔法？”
秦毅耸了耸肩，目光不急不缓：“这得看他的觉悟。”
“什么意思？”
“觉悟？”
莫度眉头一皱，显然没有理解秦毅的意思。
秦毅淡淡一笑，语气有些无奈：“这个人思维太杂，信念不够坚定，这样很难集中精神，魔法自然也很难掌握。”
“他既不信任神明，也无法集中精神，这才是最致命的弱点。”
秦毅的话让莫度一下子悟了。
想不到这才不到半天时间，秦毅就已经把史蒂芬看得透彻。
“那你觉得，该如何呢？”
莫度迟疑片刻，他想听一下秦毅的意见。
秦毅看向远处，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觉得，不如让他跳过低阶魔法，直接学习传送门。”
“高阶传送门？你疯了，他现在可是连入门都没有，就直接学传送门？”
莫度眉毛一挑，觉得秦毅的话很荒谬。
“我疯了吗？”秦毅侧头看了一眼艾雯。
艾雯这个三无少女沉吟了一秒，回应道：“看起来没有。”
秦毅笑了笑，目光回到莫度身上：“你看，艾雯觉得我没疯，我自己也觉得没疯，所以我的提议很正常，不算疯言疯语。”
莫度看着这两人，顿时有些无言以对，他对秦毅的独特“思维”已经感到有些困惑。
这小子平时都是这么疯癫的吗？这就是独属于天才的“思维”吗？
秦毅不以为意地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让他先学中阶的短距离传送门，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也不是不可以。”
莫度摩挲着下巴，这个意见可以采纳，毕竟很多魔法学徒在掌握第一个魔法的时候，有些天才可以很容易掌握一些中阶魔法。
史蒂芬或许也可以。
“所以，莫度大师，你去教斯蒂芬吧，我累了，想休息。”
秦毅打了个哈欠，结果莫度也没有给秦毅让路。
莫度咧嘴一笑道：“古一大师让你教他魔法，可不是让我教，所以这件事还是你办。”
“……”
秦毅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显然有些不满。
“那魔法道具什么时候给我？”
秦毅忍不住伸出手，想要索要之前承诺的魔法道具。
莫度没有立刻拒绝，但也没有给出明确答复，只是淡淡地说道：“等你教会他魔法，我一定亲手交给你。”
秦毅忍不住腹诽：“特码，又是一个白嫖怪……”
在秦毅的连连白眼下，莫度厚着脸皮带着秦毅又返回了训练场。
艾雯则是去找吃的，没有跟过来。
此刻的训练场上，史蒂芬形单影只，在阳光下看起来十分寂寥。
他还在努力感悟魔法，可惜效果不佳。
“史蒂芬，停一下吧。”
秦毅打断了史蒂芬的专注。
史蒂芬愁眉不展，道：“我好像还是没有感受到神明，我已经很专注了，莫度，我让你失望了。”
莫度淡淡开口安慰道：“不要失去信念，我相信你能成功的。”
“莫度大师说得对，你看起来很努力，但……实际上还不够努力，所以我跟莫度大师决定给你个特别的训练。”
秦毅挤眉弄眼，看向莫度，“莫度大师还愣着干什么啊？拿道具啊。”
“……”
莫度见秦毅那副欠揍表情，握紧了拳头后，无语得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一枚悬戒，扔给了史蒂芬。
史蒂芬接过悬戒，诧异的看着秦毅和莫度，“这是什么？”
“让你学习另一个魔法的必备物件，悬戒。”
“戴上之后，接下来按照我教你的，你开始学习新的魔法。”
说着秦毅就将悬戒佩戴的方式以及将短距离传送门的经验和技巧分享给了史蒂芬。
史蒂芬记下施展的咒语后，秦毅便看向了莫度，道：“请莫度大师施展一下，让史蒂芬能更好的理解这个魔法。”
“？”
莫度皱了皱眉头，问道：“难道你不会这个魔法？”
秦毅无语的说道：“亲爱的莫度大师，如果你不怕我的传送门引来什么妖魔鬼怪的话，我不介意释放这个魔法，王大师还曾言不让我使用这个压箱底的魔法。”
突然想起秦毅当初在纽约上方施展的传送门魔法的可怕后，莫度还是服软了。
“好吧，史蒂芬，好好看，好好学。”
话音刚落，莫度释放出一道传送门，传送门的另一边正是卡玛泰姬外面的世界，看起来像一个村子。
“这是我来卡玛泰姬之前路过的一个村子，这个短距离传送门竟然如此神奇？！”
史蒂芬看呆了，传送门的另一边竟然真的出现了其他地方。
他伸出手，然后整个身子走了进去屋子后，他便发现了自己真的站在了外面。
“看也看了，走回去吧。”
秦毅的声音从传送门另一侧传来，史蒂芬赶紧走了回去。
传送门关闭，史蒂芬满脸震惊，还在回味刚才发生的一切。
莫度面带笑容的对史蒂芬说道：“现在你可以尝试释放这个魔法，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好！”
史蒂芬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集中，双手微微颤抖，开始施展短距离传送门。
随着一圈圈复杂的符文在空中闪烁，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然而，眼前依然没有任何门出现。
史蒂芬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感到掌心一阵剧痛，似乎每一次施法都要耗尽他的一分气力。
“看来他需要点时间。”莫度轻声嘀咕，眼神紧盯着史蒂芬的动作，声音低沉却不无轻蔑。
秦毅眉头一挑，他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冷冷说道：“时间？他是你看中的人，学魔法要什么时间？”
莫度愣了一下，不明白秦毅话中的深意，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他微微侧头，看向秦毅，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毅懒散地耸了耸肩，直接不等莫度再开口，便用命令的语气道：“莫度大师，打开传送门。我想让史蒂芬快速学会传送门魔法。”
“传送到哪里？”莫度挑了挑眉，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回问道。
秦毅的目光微微闪烁，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缓缓吐出了五个字：“珠穆朗玛峰。”
“珠穆朗玛峰？！”
莫度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想让他死吗？这么做太荒谬了！”
莫度的双肩一震，猛地挺直了身子，显然有些愤怒。
秦毅的举动让他无法理解，这种危险的行为简直不符合任何基本的道德底线。
“莫度大师，请你搞清楚一点。”秦毅摊开手，语气淡然，“古一大师让我教他魔法，只要能学会，任务就算完成。至于他生死如何，不关我的事，明白吗？OK？”
秦毅看似轻松的态度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完全不把史蒂芬的命运当回事。
莫度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愤怒的火光一闪而过，低声咆哮道：“秦毅，你根本没有任何道德底线！你这是在害人！”
“那我送他走？”秦毅扬了扬眉，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笑容，“提前说好，我可不保证我的传送门能把他传送到哪里哦。”
秦毅的冷漠无情让莫度的内心涌上一股深深的疲惫感。
长叹一声，他无奈地闭上了眼睛，最终决定妥协。
“好吧，我帮你打开传送门。”莫度咬牙说道，嘴唇微微颤抖。
在莫度施法的同时，秦毅毫不犹豫地一把将史蒂芬推入了传送门。
传送门闪过一阵耀眼的光芒，随即关闭，留下一片寂静。
“噗通！”随着一声沉重的摔倒声，史蒂芬跌入了寒冷的雪地，发出一声闷响。
他狼狈地坐起，眼前是一片刺眼的白茫茫，风雪撕裂着他的脸庞，冰冷的寒风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四周一片死寂。
史蒂芬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一丝恐慌，他的身影与无尽的雪山融为一体，孤独得让人心生寒意。
“史蒂芬，如果你不能打开传送门离开，恐怕就得死在这里了。”秦毅的声音传来，言语冷漠且无情，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祝你好运。”
随着话音落下，莫度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关闭了传送门。
整个训练场重新陷入沉寂，空气似乎也凝滞了。
一会儿过后，秦毅伸了个懒腰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看向莫度，“你觉得他会多久回来？”
莫度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他并没有回答秦毅的问题，只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完全不想再与他多说一句话。
秦毅根本不在乎他的态度，悠然自得地轻声说道：“珠穆朗玛峰的低温可以低到零下数十度，再加上高原缺氧，正常人能坚持两三分钟就已经算奇迹了。”
莫度紧绷的神经几乎绷到极限，焦急地问道：“所以，你是说他三分钟内就会死？”
秦毅摇了摇头，眼神变得异常严肃，“他穿得那么单薄，不用三分钟，估计两分钟不到就会一命呜呼。”
“现在过去了一分半了，”秦毅计算了一下时间，慢悠悠地继续说道，“倒计时30秒，时间一到，如果没有他的影子，那就说明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