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举多得

一个时辰后皇宫中这场因为走水而产生的动乱已经彻底平息，

祁景看着已经熄灭的寝宫：“太皇太后那边怎么样了。”

“太皇太后被救出来了，没有受太大的伤，只是吸入太多烟尘加上受到惊吓，还在昏迷。”

“没受伤便好，把给朕治病的太医都调去给太皇太后。”

“对了，太皇太后宫里的奴才都给换了，这些奴才老了，眼下又这等没用，让太皇太后受惊。”

“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安排。”

“沈炼回来了吗？”

冯保唤来沈炼，祁景屏退下人：“怎么样？”

“回皇上，今夜在宫中一共抓到向外传递消息者共13人，宫外锦衣卫也已经将今夜有异动的大臣都记录了下来。“

“好，宫内的人名单交给冯保，审清楚，这帮人什么时候开始吃里扒外的，都做了哪些事，务必做的证据确凿，一一示众。”

宫中这两把火自然是祁景授意来放的，目的目的是利用这次机会，把皇太后身边的人全部替换掉，顺便引出宫里与百官联系的眼线，以及京中的太子党。

对上，软禁太皇太后消除自己的隐患，借这个机会再把太皇太后身边的人都换成自己的，监视起来。

让这个老女人也尝尝，自己卧病在床被庸医摆弄的感受。

对中，敲打太子党成员，历来把登基的机会摆在太子党面前，便一定会有人忍不住，太多皇帝总如此“考验”或者说是折磨太子党了。

对下，彻底清理宫中小鱼小虾，几个司礼监的假老虎处理完并不算彻底，祁景要连这些小鱼小虾都处理掉。

当然，最重要的目的，还是利用这次机会来刷皇威。

虽然今夜恐怕只能处理一些小蝼蚁，但也能带来皇威的增长。

这下宫里算是一网打尽了，至少在这紫禁城，一千零八十亩，真正做到了唯朕是尊。

祁景的计划正有条不紊地推进，接下来就看这次观众们的反应了。

祁景计划的逐步实施，紫禁城内的气氛愈发紧张。

封锁了自己和太皇太后已经平安的消息，就看今夜太子党有没有大鱼上钩了。

让朕看看，还有没有人被从龙之功冲昏了脑子。

祁景身为皇帝，开始喜欢上，这种用计试探人会不会造反的桥段，并在其中感受到了一种期待鱼儿上钩的快感。

与此同时，那些被沈炼和锦衣卫揪出的“小鱼小虾”，经过冯保的严审，一个个供出了背后的主使以及这些年参与传递的消息，以及一些宫中隐秘关系与旧闻。

太皇太后也在太医的“精心”照料下苏醒，但她很快便察觉到自己身边人的变化。

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冯保精心挑选的亲信。

太皇太后心中虽有不满，但碍于身体尚未痊愈，只能眼下暂时隐忍。

“还是没动静？”

转眼天空已经开始泛鱼肚白，一夜未睡的祁景，看着沈炼和冯保的回报，有一种空军一样的失望。

这一夜不仅没有大臣领兵“救驾”，后宫的太皇太后也选择沉默。

虽然没能钓上鱼，但是熬了一晚也至少证明了两件事。

太子一派目前还不成气候。

太皇太后这个老妖婆城府极深。

别人上有老下有小，是担子，是责任。

到祁景这上有老下有小，是隐患，是防备。

朱见深这太子之位是要废的，当时祁景只是无奈之举先稳住朝中一派。

太皇太后这确实没有合适的出手理由，而且现在表现的人畜无害。

看来还是得找个机会，亲自会一会。

曹吉祥一事，太皇太后事后说自己答复宦官的是：“我老了，随你们去。”

并没有给曹吉祥下明确旨意，而且曹吉祥也死了，死无对证。

司礼监一事，太皇太后的贴身太监虽然来“问安”，但是即便祁景找理由把此人打死，试图激怒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依然没有出手或者问责于他。

到了今晚，祁景把太皇太后的寝宫和自己的一起点了，换了太皇太后身边的人，这老女人依然是隐忍。

祁景知道，这老太太一直在给自己营造一种，她是无辜的错觉。

祁景没有办法证明，但是他有一种直觉，

拿出恋爱文的设定来比喻：当你是一个单纯的人，你就会觉得她是受害者，被欺辱的一方。

当你也是一个绿茶，你就会明白，这绝对是个同类。

祁景和太皇太后目前都没有对方参与或者谋划弄死自己的证据，但是已经隔空打了三个来回。

“把审问好的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都给朕绑好，在宫里示众，然后赶出宫去。”

“今日早朝正常安排，结束后朕摆驾去太皇太后那边。”

随着时间马上到卯时，祁景开始有条不紊的开始布置。

随着宫里昨夜暴露的细作被绑在各宫示众，祁景的皇威值也在提升，增长了30点。

“这宫里除了那个老女人，没什么可下手的了，看来还是要从朝臣身上找齐剩下的230点。”

祁景一边在冯保的伺候下梳洗打扮，一边在心里思索。

早朝，祁景出现在众人面前接受朝拜，很多官员在底下交换早知如此的眼神，他们已经开始渐渐接受这位皇帝今年大病起死回生后，重得天眷，遇厄化福，逢灾亦平。

“……昨夜的事，大抵如此，所幸朕与太皇太后都无事，各位也不必担心，朕安排了御医陪在太皇太后身边，早朝结束，朕便去探望。”

说这话，既是加深大臣们心中，自己有天命眷顾，也要跟他们彰显自己对太皇太后的孝顺。

“皇上平安，太皇太后平安，既是我们臣子的福分！”

祁景摆摆手：“昨夜火势扑灭的及时，这里面有司礼监的功劳，冯保细心，宫中多备了水车，朕要赏，还有工部，朕的寝宫就不必重修了，重点把太皇太后的寝宫好好修一下，毕竟今年户部财政吃紧，朕也要以身作则。”

说罢，祁景瞟了一眼最近总给自己上眼药的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