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混沌钟,西王母
秦墨满心欢喜地感应着刚获得的词条,虽说这词条并非那种能让人惊艳绝伦、逆天改命的存在,但好歹也能让自身实力得到些许提升。
对当下的他而言,这已然是一份难得的馈赠,故而他颇为满意。
正当秦墨沉浸在这份喜悦之中时,一股恐怖至极的力量仿若汹涌澎湃的海啸,从遥远的天际翻涌而来。
他浑身一震,心脏猛地收紧,一股强烈的紧张与局促感瞬间将他淹没。
刹那间,他脑海中闪过无数可怕的念头,第一反应便是自己此前施展的手段被人识破,此刻正被仇家追杀。
因此秦墨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惊惶,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法器,全身肌肉紧绷,准备随时迎敌。
然而,随着那股力量愈发逼近,他敏锐地察觉到,这股力量强大到超乎想象,仿佛裹挟着无量时空的伟力,并非针对他一人而来,而是在远处的某个地界剧烈爆发。
而自己,仅仅是恰巧处于它威力范围的最边缘地带。
恐怖的力量冲击之下,秦墨只觉得自己仿佛遭受了一个巨锤冲击似的。
幸好他早就已经要做好了准备,调度法力加持自身,否则的话,光是这一波冲击,他便要负伤。
当下,秦墨缓缓抬起头,目光穿透层层云雾,望向那浩瀚无垠的天穹。
在他的注视之下,只见无边无际的天际之上,赫然高悬着一口巨大的古钟。
这古钟通体散发着神秘而古老的气息,钟身上刻满了奇异的符文,那些符文仿若有生命一般,闪烁着幽邃的光芒。
每一道光芒的闪烁,都伴随着一股恐怖的时空伟岸之力汹涌而出,使得周围的空间都为之扭曲变形。
秦墨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的脑海中疯狂搜刮着过往所知晓的一切信息,试图弄清楚眼前这神秘古钟究竟是什么。
突然,一个名字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混沌钟!
他心中一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混沌钟的威名,在洪荒天地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可是东皇太一的本命法宝,为先天至宝的品级,拥有着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
秦墨眉头紧锁!
若这真的是混沌钟,那根据自己所知的洪荒历史,自己眼下所处之地,极有可能便是紫府州。
而秦墨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为在洪荒的漫长岁月中,曾上演过一场惊心动魄、震撼天地的大战——远古天庭与妖族天庭之战。
当初,东王公承蒙道祖钦点,获封男仙之首。
这无上的荣耀并未让他收敛心性,反而使其野心如野草般疯狂膨胀,竟妄图称霸整个洪荒天地。
彼时,妖族天庭已然雄踞洪荒,势力庞大。
可东王公却毫不畏惧,凭借着自身的强大实力与超凡谋略,最重要的是男仙之首的身份,继而成功创立了远古天庭,欲与妖族天庭分庭抗礼,争夺洪荒的统治权。
两大天庭对峙,局势剑拔弩张,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终于,妖族天庭在忍无可忍之下,决定重拳出击。
帝俊和太一两位绝世强者,率领着诸多大能,浩浩荡荡地杀向紫府州。
在那场惊世大战中,帝俊和太一施展出了周天河洛大阵,同时祭出混沌钟。
混沌钟悬浮于紫府州上空,释放出无尽的恐怖力量,将东王公牢牢困住。
在两大法宝的强大威力之下,东王公虽拼尽全力抵抗,但终究还是不敌,被强势镇杀。
然而,东王公身为准圣修士,实力超凡,岂是那么容易陨落的?
帝俊和太一虽成功斩灭了他的肉身,磨灭了他的元神,但却无法将他的真灵彻底抹除。
为了彻底碾碎远古天庭的最后希望,同时也为了给洪荒天地的其他生灵一个震慑,东皇太一留下混沌钟,将其高悬于紫府州之上。
混沌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释放着恐怖力量,将远古天庭的旧址彻底碾碎破灭,同时也将东王公的真灵死死封锁在此地。
东皇太一打算等日后寻得彻底灭杀准圣真灵的办法后,再回来将东王公彻底抹除。
在过去那漫长的岁月里,紫府州因为混沌钟的存在,成为了洪荒天地中人人谈之色变的禁忌之地。
几乎没有多少人敢靠近此地,一方面是惧怕混沌钟那恐怖到能瞬间将人化为齑粉的威力;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附近有妖族天庭的天兵日夜巡逻。
一旦被天兵发现闯入此地,必定会惹来杀身之祸,麻烦缠身。
秦墨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误打误撞,竟然来到了如此危险恐怖的地界。
他下意识地想要转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心中却莫名地涌现出一股奇妙的感悟。
“奇怪,为何我会有这样的感觉?仿佛前方紫府州地界当中,似乎有属于我的机缘造化似的……”
秦墨低声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困惑与迷茫。
这种感觉来得毫无征兆,却又如此强烈,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牵引着他走向紫府州。
秦墨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
那紫府州,无疑是极度危险之地,踏入其中,极有可能有去无回。
可心中的这份感应却又告诉他,那份机缘对他来说极其重要,一旦错过,或许会抱憾终身。
秦墨站在原地,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动弹不得。
他的眼神中时而闪烁着决然的光芒,时而又透露出犹豫与彷徨。
而此时,秦墨并不知道,在极远的地界外,有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修正静静地凝视着他所在的方位。
这位静静观察着秦墨的女修,不是旁人,正是在洪荒天地中声名赫赫、神通广大的西王母,坐拥女仙之首的无上美誉。
她的道场远在西昆仑,平日里,那儿仙雾缭绕、灵气氤氲,是一片超凡脱俗的仙境,按常理来说,她本不该现身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