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storm is coming
“陛下，赛提加家族依然没有给我们回信。”
龙石岛这边，舰队已经扬起风帆，准备随时启航。
因为不知道风暴发生的具体时间，所以只能提前走。
而韦赛里斯在做着最后的安排。
三个多月以来，他以每周两次的频率向赛提加家族发出召唤，但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那么此战之后，不论是赛提加还是瓦列利安，自己都不会再留任何情面。
“我知道了。”韦赛里斯对费尔说道。
现在他已经确定费尔不敢在自己的眼皮子下面耍心眼儿，于是又把鸦舍交给了他打理。
不过却也把戴佛斯的小儿子以学徒的名义放到了他的身边。
倒也不是派席尔的事情给自己留下什么后遗症，而是现在坦格利安的情况容不得他犯哪怕一丁点的错误。
打发他离开之后，韦赛里斯来到了蕾拉的房间。
伊莉亚和莱安娜也在这里。
她们既是在照顾蕾拉，也是在等韦赛里斯。
半个月之前，红毒蛇和戴佛斯在自由城邦搜刮的瓦钢制品已经提前送了回来。
一个瓦钢手镯，两枚瓦钢戒指，还有一些装饰品摆满了房间。
这些东西花足足用去了两万多金龙。
见韦赛里斯来临，伊莉亚和莱安娜站到了一边，让韦赛里斯坐到蕾拉的床前。
“韦赛里斯，我的孩子。”倚靠着的蕾拉摸着韦赛里斯的脑袋带着几分哭腔说道。
自己这个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
毕竟放眼整个七国，她也没有见过哪个孩子不到十岁就要上战场。
而且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韦赛里斯为母亲拂去眼角的泪花轻轻地说道：
“放心吧母亲，我不会有事的，可惜你没有看到铁索连舟是一个什么景象，天呐，我简直就是带了个海上移动城堡！
如果往那些铁链上搭一些木板，估计战马都能在上面驰骋，再大的风暴也不怕！”
莱安娜拍了拍伊莉亚的肩膀，此时的她眼眶也有些发红。
之前两人在威廉的保护下，乔装打扮一番登上了‘铁索连舟’，不得不说的确很稳，简直和在陆地上一样。
在莱安娜看来这样的舰队是冲不散的。
而且铁索连舟的战舰呈现一个U型，韦赛里斯的旗舰就在最中间。
哪怕战斗不顺利也可以逃跑。
不过韦赛里斯小小年纪，两入疆场，同样让她动容。
“你一定要回来。”蕾拉反复叮咛。
韦赛里斯没有回答她，而是开口说道：
“您还记得我告诉您我梦见您在教丹妮骑马吗？”
蕾拉点点头。
“那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蕾拉摇摇头。
“我在给她烤肉吃！”韦赛里斯指着母亲隆起的腹部说道。
蕾拉见他这么说，脸上才有了一些笑容。
韦赛里斯的梦也是她的信念和寄托。
如果自己的儿子没有骗自己的话，那他一定能够平安归来。
见过蕾拉之后就没有必要再和伊莉亚她们说什么了。
在威廉的护卫下，韦赛里斯径直去了港口。
路上，韦赛里斯交给了他一只盒子。
威廉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韦赛里斯私下告诉过他，如果自己出了意外，那么小伊耿就是自己的继承人。
主要是上次莱安娜生产的时候，让韦赛里斯几乎确定了那个隐秘的存在。
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遭到报复。
人心都是肉长的，穿越过来这么长时间，蕾拉对他的关心韦赛里斯都体会得到。
之所以没有给蕾拉留‘遗嘱’主要是他还担心蕾拉在生产的时候会有什么不好的情绪波动。
“如果我回不来，坦格利安就拜托您了，威廉爵士。”
“陛下放心。”面对韦赛里斯的信任，为了不让自己失态，威廉绷着腮帮子说道。
威廉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韦赛里斯对自己如此信任，这给了他一种莫大的责任感。
他目送韦赛里斯登船，连成一体扬着黑帆的战舰缓缓离开港口，宛如酝酿着风暴的乌云。
黑色的旗帜在耳边猎猎作响，威廉转头一看，极远极远的天边，似乎出现了一道黑色的云层。
…………
为了确保舰队能够躲开风暴，韦赛里斯把舰队带到了龙石岛东南方向一百里格的地方。
这几乎是肉眼能够观测到龙石岛的极限了。
一旦风暴发生，他们就会立即前往风息堡。
只是舰队离开港口已经一周了，海上依旧风平浪静。
最主要的是舰队如同一座浮岛一样停在原地。
士兵们无所事事，战舰上已经出现了好几起斗殴事件。
为此，杰洛下令舰长们增强巡视频率，甚至连他自己都会经常来到不同的战舰上检查军纪。
“听说这次出航是太后的命令，海战哪有这么打的，都是在天气好的时候打，也不知道这是让我们等什么。”
一名胡子稀稀拉拉的士兵抱怨道。
在海上一连几天的时间，干什么都不方便。
一些没有蓄须习惯的士兵也不得不顶着一脸邋遢像。
“我听说太后好像要生孩子了。”这个时候，一名士兵忽然一脸神秘地说道。
“太后生孩子？她不都应该是当祖母的人了吗？”
“你懂个屁，皇室贵族的女人都保养得很好的，而且我们的小国王才多大？”那士兵一脸你懂得的表情。
就在众人浮想联翩的时候，一把尖刀从那名口出污秽之言的士兵胸膛中刺了出来。
众人惊呼一声回头望去，发现居然是新近提拔的‘支舰队司令’奥克·维水。
几名士兵看到奥克之后，简直像是浑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
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到了韦赛里斯的耳中。
他明白，这就是坦格利安脆弱的体现。
不论是防守还是进攻，自己可以说一次也输不起。
不仅仅是敌人，就连麾下的士兵也隐隐约约感受到了君主的虚弱。
而且龙石岛舰队中的士兵，兵员素质也堪忧。
几百年来，平民百姓对坦格利安家族成员口嗨的例子数不胜数。
也是‘老传统’了。
“陛下，要不要对那些士兵进行处罚？”
一旁的杰洛提议道。
对王室不敬，这属于不可饶恕的大罪！
但韦赛里斯却摇了摇头道：
“把他们编入敢死队，到时候冲到最前面，活下来免死。”
韦赛里斯知道，自己只有通过一个又一个的胜利，才能够重塑坦格利安的尊严。
处死那几个士兵只会把这件事情闹大。
到时候可能会更不好收拾。
现在他只盼望着那场大风暴尽早降临。
砰砰砰——
这时，有人敲响了船舱的舱门。
进来的正是亚瑟。
“陛下，风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