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命运转折?末世启幕
在公司一间狭小且堆满文件的格子间里,有一个女子,身着一袭素白的职业装,修身的西装外套勾勒出她略显单薄的身形。她齐肩的短发略显凌乱,几缕发丝垂落在苍白而憔悴的脸颊边,更衬得那双原本灵动有神的大眼睛此刻满是哀伤与惶惑。她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握住手机,听筒里传来嫂子带着哭腔却又无比冰冷的声音,像一道利箭直直刺进她的心窝:“晓萱,你哥……没了。你回来一趟!”那一刻,周围同事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以及低声讨论项目的嘈杂声,仿佛瞬间被一层无形的隔膜隔绝开来,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电话那头嫂子的抽噎和自己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心脏。
她跌跌撞撞地冲出公司大楼,外面是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景象,阳光刺目得有些过分,行人们神色匆匆,谁也没有留意到这个心碎的女子。范晓萱一路恍惚,等回到那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如今却笼罩着悲伤阴霾的家时,嫂子那满头爆炸卷、满脸厌烦又带着愤恨的脸毫无保留地映入眼帘。
“范晓萱,你就是个扫把星,自从范麒捡回你后,对我和孩子弃如敝履,却唯独对你宠爱有加,凭什么?你一个不知爹妈是谁的野种……”嫂子像是要把积攒多年的怨气一下子全部发泄出来似的,一边粗暴地撕扯着兄长的遗物,一边大声嚎哭着开口,甚至都没抬眼瞧她一下。衣物、书籍散落一地,她那爆炸卷的头发更像是被轰炸了似的,凌乱不堪。稍作冷静后,嫂子接着说道:“如今他也不在了,你滚吧!这房子以后是我和孩子的!”范晓萱脑子一阵轰鸣,她是捡来的?不,她是哥哥的亲妹妹,哥哥待她是那么慈爱,或许是自己分走了哥哥的爱,嫂子嫉妒才胡说的。她张了张嘴,想要争辩,喉咙却像被堵住一样,只能任由滚烫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汇聚成串,簌簌地滚落。她无助地站在客厅中央,像一只受伤后被遗弃的羔羊,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手指微微颤抖。她不敢相信,哥哥在时,总是对她嘘寒问暖、犹如母亲一般的嫂子,内心竟有这么多委屈。满心都是凄凉与自责的她,还是强撑着说道:“对不起,嫂子!我不知道这些……我想再看哥哥最后一眼,可以吗?”女人只是朝一个方向努了努嘴,示意她去一个方向。范晓萱朝着女人示意的方向走去,瞬间僵住了。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前方桌子上那个冰冷、毫无生气的骨灰盒上,眼神先是一阵空洞,仿佛灵魂在那一瞬间被抽离了身体。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几秒钟的死寂之后,她的双肩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双手缓缓抬起,像是要去触碰那遥不可及的过去,又似是害怕惊扰了什么。手指在距离骨灰盒仅有一寸之遥时,却又无力地垂下,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摇摇欲坠。
她的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起初只是无声地凝聚,随后一颗颗硕大的泪珠夺眶而出,顺着她苍白且毫无血色的脸颊滚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是要把所有的悲伤与绝望都通过这急促的呼吸宣泄出来。
“哥……”她终于哽咽着挤出了一个字,声音沙哑破碎,仿佛不是从她口中发出,而是从那无尽的深渊传来。这一声呼唤,饱含着她对过往岁月的眷恋,对兄长骤然离去的难以置信,以及对未来孤身一人的恐惧。
周围前来吊唁的亲友们低声的交谈声、偶尔的抽泣声,此刻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范晓萱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这个小小的骨灰盒。回想起嫂子通知她噩耗时那带着哭腔却又有些慌乱的语气,不像纯粹悲痛,更似急于掩盖什么。还有到家后,嫂子迫不及待地要将她赶走,收拾哥哥遗物时动作竟那般粗暴,一些可能藏有线索的信件、本子被她匆匆塞到垃圾袋,全然不顾及范晓萱的感受。
范晓萱的拳头在身侧握紧,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她心想:“哥哥身体一向康健,怎么会突然遭遇意外?就算意外身亡,怎会如此快的火化?嫂子那奇奇怪怪的行为到底在隐瞒什么?这其中定有蹊跷。”当目光扫过灵台上哥哥的遗像,那熟悉而又温暖的笑容此刻却像一道谜题,催促着她去解开真相。她悄悄凑近正在与亲戚交谈的嫂子,听到嫂子含糊其辞地描述哥哥的“出事经过”,更是心头一紧。
深夜,万籁俱寂,范晓萱趁着嫂子睡熟,像个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潜回了家。月光如水,透过窗户洒在哥哥的书桌上,宛如铺上了一层银霜。在哥哥经常放重要书信的暗格里,一封书信静静躺在那儿,仿佛在召唤着她。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紊乱的心跳,颤抖着双手拿起书信。一张泛黄的信纸飘落,上面是哥哥熟悉的字迹:“晓萱,咱家的秘密我瞒不住了,爸妈去世那年,我捡到你时,你身上带着这块神秘的灰石坠,我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现在看来,末世或许不远了,你一定要活下去……当时我是在冼城军区附近捡到的你,或许那边有你身世的线索。”范晓萱紧紧攥着石坠,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心口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身世的谜团、末世的预警,让她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与迷茫。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游移,那些熟悉的家具、兄长的照片,此刻都像是陌生的幻影,在黑暗中隐隐绰绰。“我不能就这么倒下。哥哥一定还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心底一个微弱却坚定的声音在呐喊,像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给了她些许力量。
几天后,范晓萱面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却又透着几分决然,拖着略显沉重的行李箱走向机场。候机大厅宽敞明亮,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可这一切在她眼中却如梦幻泡影般不真实。孩子们在一旁嬉笑玩耍,大人们或低声交谈或专注看手机,唯有她格格不入,抱紧怀里装着哥哥遗物的包,仿佛那是她最后的屏障。她找了个角落坐下,双手交握,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指甲不自觉地抠进掌心,试图以此缓解内心的焦虑。
登机后,飞机起飞不久,原本平稳的机身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机长急促的声音通过广播传来:“各位乘客,我们遭遇了蝎尾星云引发的超强电磁风暴,请保持冷静,系好安全带!”刹那间,机舱内尖叫声、哭喊声乱成一团。范晓萱惊恐地望向窗外,墨黑色的云层里闪电如蛟龙乱窜,每一道闪电划过,都将机舱内的慌乱映照得淋漓尽致。紧接着,飞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急速下坠。
“砰”的一声巨响,飞机紧急迫降在一片荒地上。范晓萱头晕目眩地解开安全带,还没缓过神,就听到前方头等舱传来阵阵嘶吼。她颤抖着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向前望去,只见几个身影歪歪斜斜地冲了出来,脸上血肉模糊,泛着诡异的青灰色,嘴里还咬着什么,那是——丧尸!身旁一位大妈惊恐地抓住她的胳膊,哭喊道:“姑娘,这是咋啦,我们是不是都活不成了!”范晓萱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双腿发软,几乎要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目光慌乱地在机舱内搜寻着出路,可看到周围那些惊恐无助的眼神,想到哥哥的嘱托,她咬咬牙,用力甩开大妈的手:“快逃吧!”在混乱中朝着机尾奔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活下去,一定要解开这末世之谜!”此刻的她,头发更加凌乱,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脸颊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脏兮兮的一片,素白的职业装也被扯破了几处,衣角随风飘动,但那双眼睛却在恐惧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