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渊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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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站在了剑宗的巅峰,是整个中州最强之人

剑宗的人来得很快,短短七天的时间就从中州赶来了南州的太玄宗。

远处飞来几道流光,正是剑宗之人,为首的人仙风道骨,虽然是一副老者的姿态,但其周身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虽已年逾古稀,呈现出一副老者的模样,但却难以掩盖住他身上那股凌厉至极的气息,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令人不敢直视。

要知道,对于修仙之人而言,一旦修炼至元婴境界,便可拥有驻颜之能,从而保持青春永驻的容颜。然而,世间总有一些特殊的存在。例如各大宗派中的宗主以及太上长老等高层人物,他们之中往往有人并不会选择驻颜。

而在这些选择驻颜的人群当中,百花宗与太玄宗的宗主个别长老和峰主就是妥妥的代表。

百花宗内皆为女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们选择驻颜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太玄宗的宗主为何如此特立独行,不施驻颜之术呢?其中缘由就不得而知了。

可能是太玄宗内大多数人都选择驻颜吧。

慕容清酒作为太玄宗宗主的得意徒弟和首席大弟子,肩负着迎接剑宗来人的重任。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剑宗的太上长老居然会为了欧阳若光这位关门弟子亲赴太玄宗。

当剑宗众人抵达时,慕容清酒不慌不忙的迎上前去,对着走在最前方那位仙风道骨的老者恭敬地施礼道:“晚辈慕容清酒,恭迎剑宗太上长老莅临我太玄宗,同时也向剑宗的诸位长老问好。”毫无疑问,眼前这位气质超凡的老者正是剑宗威名远扬的太上长老——苏御。

紧接着,慕容清酒的目光移向苏御身后的几道身影,当他的视线落在其中一人身上时,不禁微微一愣。原来,此人竟是剑宗的首席大弟子端木影!其实力元婴初期,30岁,拥有剑道七成的资质,一名拥有剑心的剑道修行者,元婴期内均可一战!

“端木道友,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慕容清酒面带微笑,主动向端木影打招呼。

“清酒道友,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别来无恙。”端木影同样笑着回应道。

这时,苏御轻轻地点了点头,开口问道:“此次前来,乃是为本座的关门弟子而来。不知此刻他身在何处?”

慕容清酒答道:“晚辈这便派人前去请,请前辈稍候片刻。前辈您不如先随晚辈移步到大殿,品尝一杯我们太玄宗特有的香茗如何?”说着,慕容清酒向身旁的一名弟子使了个眼色,那名弟子心领神会,立刻转身朝着君渊的山头跑去。

苏御略作思索后说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贵派了。”于是,一行人在慕容清酒的引领下,缓缓走向太玄宗的大殿。一路上,众人都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那名被慕容清酒叫来的弟子来到君渊的山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场景。

此刻的君渊,则悠然自得地斜靠在自家院中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之下,目光看着前方不远处正在奋力挥舞着小木剑的欧阳若光。

只见他身形灵动如燕,手中的小木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带起阵阵风声。虽然只是一把普通的小木剑,但在他手中却仿佛有着千钧之力,令人不敢小觑。

要知道,太玄宗作为一个底蕴深厚、传承悠久的宗派,自然拥有许多高深精妙的剑法秘籍供门下弟子修炼。所以,对于欧阳若光这位未来剑宗的天才弟子而言,贸然去修习太玄宗的功法并非明智之举。毕竟,每个宗派都有其独特的功法体系和修炼之道,随意跨界修行很可能会导致走火入魔甚至前功尽弃。

不过好在,剑修的入门功法在各大宗派之间虽有所差异,但总体来说大致相同。而君渊本人呢?他也不是等闲之辈吧,他前世也曾是剑宗的一员弟子,对于剑宗的入门功法早已烂熟于心。因此,即便是身处太玄宗,想要找出一本适合欧阳若光的入门功法对他来说也并非难事。

他的本意是想给欧阳若光这小子看一眼,这小子整天缠着他,给他找点事做,谁知道看着看着就炼起来了。

那弟子急忙跑到君渊跟前,行礼之后说明来意:“百里师兄,剑宗的人来了,清酒师兄让我来请您带上欧阳若光一同前往宗门大殿去呢。”

君渊挑了挑眉,看向还沉浸在练剑中的欧阳若光,喊道:“小家伙,你家师门来人找你了。”

欧阳若光停了下来:“这么快呀。”语气听出来明显有些不高兴。

君渊带着欧阳若光往大殿走去。此时,大殿内,苏御正端坐着品茶,其他剑宗之人也安静等待着。

不多时,君渊领着欧阳若光进入大殿。欧阳若光躲在君渊的身后,探头探脑的看着剑宗的人。

君渊微微躬身,抱拳行礼,略显生硬地说道:“晚辈君......百里君渊,见过剑宗的诸位前辈。”

此刻,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人群中的苏御身上,心中的仇恨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不断翻涌,但他却拼命地压抑着,不让这份情绪当场爆发出来。

他也知道,以他如今区区筑基期的修为,想要报仇无异于痴人说梦。在前世,他付出无数心血,都未能将眼前之人斩杀,更何况是现在?他与大乘期修为都杀不掉炼虚期的苏御,虽然苏御占了人数的优势,但也可以看出他绝对是受天道庇佑的人,如今他一个小小筑基期,还想杀大乘期的大能不成?

站在一旁的慕容清酒见状,微笑着向众人介绍道:“这位乃是我太玄宗太玄峰峰主座下的第三弟子,平日里自由散漫惯了,还望诸位前辈多多包涵。”

紧接着,慕容清酒又看向君渊身后那个瑟瑟发抖的少年——欧阳若光:“端木道友刚才也说了,这个小家伙的家人不久前不幸遭遇到了魔修的毒手,惨遭屠杀,以至于他至今仍心有余悸,所以显得有些怕生。”

一个月之前,剑宗有好几名弟子外出历练,身心俱疲,身上也或多或少地带着伤。就在他们路过欧阳若光所居住的那个镇子时,实在难以支撑下去,便决定在此稍作停歇。

这几位剑宗弟子在镇子里待了数日,期间偶然间发现了欧阳若光可能是个剑道天才,于是,给欧阳若光测了资质,谁知道竟然是个剑道十成的天才,还拥有极品变异灵根,这可是修真界千年难遇的天才,其中一名弟子当机立断,向宗门发出了传讯,剑宗的太上长老得知后,当机立断的便要收欧阳若光为关门弟子。

然而,谁能料到,就在他们要带着欧阳若光回剑宗的时候,那穷凶极恶的魔修不知从何处得到了消息,竟一路追杀而来。当这些剑宗弟子和魔修在村庄相遇时,一场激烈的厮杀瞬间爆发。尽管剑宗弟子们奋力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整个村子被鲜血染红,村民们惨遭毒手,无一幸免。

而欧阳若光,或许是上天眷顾,亦或是命不该绝,居然在这场杀戮中侥幸存活了下来。失去了亲人和家园的他,悲痛欲绝地踏上了逃亡之路。一路上风餐露宿、颠沛流离,最终来到了南州太玄宗的势力范围。

端木影打量着欧阳若光,心中暗叹这少年看起来灵气十足:“这件事显然也没有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我剑宗历练的那几名弟子,都是金丹后期乃至巅峰的修为,元婴期也不是不可一战。”

“端木道友莫不是觉得这是魔修的阴谋?”慕容清酒微微眯起双眸,看向端木。他面容此刻透着一丝凝重。

端木影闻言点了点头,回应道:“清酒道友所言极是,魔修沉寂多年,一直以来都未曾有过如此大的动作。而此次他们竟然胆敢公然追杀我剑宗的弟子,实在是令人费解。想必其中定然有着不为人知的阴谋诡计。”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对魔修行径的愤怒与疑惑。

苏御摆了摆手,“此事日后再查,今日本座只关心若光。”说完,眼神慈爱地看向欧阳若光。欧阳若光慢慢从君渊身后走出,怯生生地向苏御行了礼。

君渊双手握拳,指甲嵌入掌心。

苏御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君渊,那眼神有些别有深意:“多谢君渊小友和贵派这段时日照顾本座的徒弟。”

君渊:“举手之劳而已。”

苏御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子:“此次承蒙贵派盛情款待,然而剑宗之内尚有诸多事务待处理,繁忙异常,本座不便久留,这便要带着徒儿先行返回剑宗了。”说罢,他目光温和地看向欧阳若光。

慕容清酒恭敬地回应道:“前辈一路走好,若日后有闲暇时光,晚辈在尽地主之谊。”

一旁的端木影向慕容清酒投去友善的目光,微笑着说道:“清酒道友,后会有期,相信日后定还有再会之机,在此预祝道友修行之路一帆风顺!”说完,他向着慕容清酒拱了拱手,表示道别。

欧阳若光眼泪汪汪的拉着君渊的袖子,虽不舍君渊,但他也知晓必须离开。

君渊摸了摸他的头:“去吧,好好修行。”欧阳若光一步三回头地跟着苏御等人离去。就这样,剑宗众人带着欧阳若光离开了太玄宗。

等人走远后,慕容清酒轻手轻脚地从后面悄悄地凑近君渊那白皙如玉的耳旁,打趣道:“怎么了,阿渊,是不是舍不得人家?”

君渊闻言,剑眉微微一皱,薄唇轻启,语气坚定地说道:“没有。”那不是他的叒光,他清楚的知道……他不是他,他的叒光早就死了……回不来了。

而罪魁祸首,如今却站在剑宗的巅峰,是整个中州最强之人,受万人敬仰……

死去的人一走了之,活着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

逝去之人如一阵轻风般飘然而去。留下的那个生者被无尽的痛苦和思念所淹没。

他们要面对那残酷的现实——爱人、亲人或挚友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再也无法相见。每一个熟悉的场景、每一件共同拥有过的物品,都成为刺痛心灵的利刃,让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他们紧紧包裹。

白天,活着的人或许还能强颜欢笑,佯装坚强,试图用忙碌来麻痹自己的神经。但每当夜幕降临,那份深深的痛楚便会如影随形,啃噬着他们的心。泪水在黑暗中默默流淌,从一只眼睛划到另一只眼睛……思念在心底疯狂蔓延。曾经的欢声笑语犹在耳畔回响,但此刻却只剩下冰冷的寂静和孤独的身影。

其实……他自己也不是自己了……早就忘了自己最初的模样,要怎么活呢?

慕容清酒显然不相信君渊的回答,他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个故作镇定的师弟,悠悠地道:“是吗?我可不信。”

“师兄爱信不信。”君渊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慕容清酒赶忙跟上。

慕容清酒一脸嗔怒地叉着腰,柳眉倒竖,喝道:“宗主呢?这剑宗都来人了,却迟迟不见他现身,竟然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应付剑宗的太上长老!简直太不像话了!”

站在一旁的君渊见状,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然后慢悠悠地说道:“或许此刻正在太玄峰上陪着……呃,陪着我的师尊在下棋吧。”

慕容清酒一把勾住君渊的脖子,压低声音对君渊说道:“师弟啊,我可跟你讲哦,他们俩之间的事情哪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单纯只是在下棋呢,你想不想知道?嘿嘿……”说着,慕容清酒故意卖了个关子,稍稍停顿了一下,紧接着眨了眨眼,还没有待他把话说完,君渊就道:“不想知道。”

容清酒被君渊拒绝,也不恼,而是道:“你这小子,别这么无趣嘛。”

君渊快步向前走着,慕容清酒在后面紧追不舍。“阿渊,你真不好奇吗?咱们宗主不是,我师尊和你师尊之间的关系可不一般呐。”

君渊脚步不停,冷淡地回道:“师兄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修行吧。”

“阿渊,别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