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碰瓷！
大哥？
怎么回事？
何启抬头看下龙哥，只见他对着自己不住的作揖求拜，又不住的摆手让自己不要说话。
手机那头传来了叶霆的声音：“龙天，你怎么跟何老弟一起？”
何启顿时了然，这个龙哥居然是叶霆的小弟！
“我……我……”
龙天一下子吞吐起来，不知该如何回答。
“叶老哥，我这和龙天一起练拳呢。”
何启对手手机说道：“您这小老弟太厉害了，打得我是毫还手之力！”
叶霆手机那头一阵大笑说道：“龙天可是在东南亚打过三年黑拳，从未遇过敌手，我手下中最能打的一个。何老弟，你找他陪你练拳，这可只有挨打的份！”
“可不是……我和他练完这场拳，不休息个十天半月，是没精力喝您再喝酒了。”
“哈哈……”
叶霆大笑说道：“行，你们年轻喜欢运动，就慢慢玩吧。龙天……”
“老大，我在。”
“你给我收着点，可别真的伤了何老弟。”
“老大，何先生身手厉害得很，我也未必是对手。”
这倒不是龙天恭维何启，刚刚交手其实龙天已经用尽全力，可何启速度实在太快，让他许多杀手锏都打了空处，继续打下去，他可要先体力不支败下阵来，所以才是让小弟一起过来围攻。
“哦，我倒是不知道何老弟原来也是竞技高手。何老弟，下次过来，我们练练，我也是好久没活动身子了。”
“叶老哥，我哪里会是你对手……”
何启和叶霆又谦虚了几句，才是挂断电话。
“何先生，我不知道您是霆爷的朋友，多有得罪了，多谢您帮我圆谎！”
龙天退后几步，对着何启就是一个九十度的躬身行李，他那些小弟也是跟躬身行李。
“不知者不罪，不必如此。”
何启对这个龙天还是很佩服，自己是凭借着异能的存在，可以吸收古玩里面的能力转化为真气，强化自身，龙天却是凭借自己的刻苦锻炼，有如此高超的竞技技艺，实了不起。
“何先生，你大人有大量不计较，我真是不知该如何感谢您……”
“你要真过意不去，就赶紧把徐森给捉回来！”
何启打断他，伸手一指正偷偷摸摸想要逃跑的徐森。
原来徐森一看何启居然直接搬出了叶霆，就知道要糟糕了，就像趁着众人不留意偷偷逃跑。
不想何启的耳朵特别敏锐，他丁点的脚步声依然被何启发现了。
龙天的几个小弟追过去，不到三十秒就把徐森拎了回来。
“何先生，全是这个徐森来教唆我对付你。”
龙哥信誓旦旦说道：“您放心，这个徐森就交给我处理了，我一定让他脱一层皮！”
徐森听到这话脸色大变，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心中又惊又怕，直接尿了一裤裆。
何启笑骂道：“卧槽，这么大一个人还尿裤子！”
徐森顾不得丑态，爬到何启脚边，抱着他大腿，苦苦求饶：“我错了，何启，你放过我吧……我真大知道错了，对不起！”
“哼，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何启见徐森一把鼻涕一把泪，更觉得恶心，一脚把他踢开。
“龙哥，人交给你了，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是！”
何启带着手下的员工小刘离开废弃仓库，才出到门外，里面就传出了徐森凄惨的叫声。
“老板……这是不是太残忍了！”小刘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徐森设局偷我宝石，又把你打成这样，现在活该如此！”
何启拍拍小刘肩包说道：“你很忠心，跟张志光多学一些东西，以后你就是店里的二掌柜了。”
“多谢老板！”
小刘大喜，他入店的也就比何启早了一年，才是从学徒转正，现在被打一顿有机会当二掌柜，哪里不欢喜，只想着最好再被人绑多几次，直接升职做掌柜就好了！
小刘其实伤得不重，就一些皮外伤，何启送他去医院，医生院都不让住，开几颗消炎药就让走了。
何启放了他几天带薪休假，让平复了心情才回去上班。
……
经历了这一次的事，何启也知道做任何行当的生意，难免要和道上打点，这次要不是自己和叶霆相熟，还真要吃了大亏。
第二天他从店里挑了一个欧洲中世纪的大铁盾牌做礼物，亲自登门送给叶霆。
叶霆自然是欢喜不已，叫上了王长安和梁溪山，四个男人一起，酒自然是少不了，交杯换盏，宾客尽欢。
王长安趁着还没有喝断片，搂着何启说道：“何老弟，过两天是一年一度鬼市开的时间，到时候还有一个拍卖会举行，有没有空和我去捡几件宝贝？”
所谓的鬼市就是古董街上半夜开启的市场，和白天时候交易不一样，所有买家、卖家都是带着面具过去，相互并不认识，不成文的规矩是一旦成交以后就不能反悔。
之所以都带上面具，其实就是怕买了假货的人报复，又或者是买了好东西的人怕被卖亏了的人下闷棍。
这种交易方式反而有点像旧社会时候的古董届的规矩，买卖亏盈，全凭个人本事。
只是这样的方式显然不利于现代社会的和谐发展，渐渐被取缔，现在古董街上就一年举办一个晚上。
何启最近一直在医院陪着何珺，差点忘记了如此重要的日子，鬼市绝对是一个捡漏的好机会，最近店里亏损得太多，也必须是要发一笔横财，贴补一下店里才行。
“好，王会长，到时候你可要带上我……不过我就怕自己眼光不行，耽误了您的大事。要不叶大哥、梁老，我们四人同行？”
“哈哈……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赌，我对你是百分百放心。”
王长安笑说道：“至于叶老大和梁老，他们两个是不会参加的。”
“为何？”
何启奇怪的看着叶霆和梁溪山两人，只见叶霆是一脸羞红的不说话，梁溪山则是笑盈盈的不说话。
“梁老是古董街上几十年的老行尊了，别说带着面具，就是化成了灰，往那里一放，大伙也能认出他来，谁还敢让他买卖。”
何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心中想道：“原来在古玩界太出名了也不是好事，少了捡漏的机会！”
“至于叶老大……哈哈，你自己问他吧。”
何启这下更加好奇了，叶霆虽然是道上的老大，古玩界的名声可比不上梁老，难道别人也不敢和他做买卖？
王长安和梁溪山笑得更甚了。
“呸，你们两个有什么好笑的，我不就是前几年在鬼市上砸了几家档口，现在列入黑名单了。”
原来几年前叶霆和王长安一切在鬼市上掏了对据说是叶问当年用过的蝴蝶刀，一离开了才发现蝴蝶刀上面居然有简体字的“龙泉铸造”的字眼。
叶霆这才是发现自己上当了，当场就让龙天带人把商贩的地摊砸了，也就这样成为了鬼市禁止入列的黑名单。
叶霆虽然是道上的老大，可整个古玩界都不欢迎他，他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
从酒局回到出租屋，简单洗漱过后床上刷了会抖音，微信提示音响起，却是杨茗发来的信息。
这一段时间何启在医院陪何珺，杨茗也是知道，所以两人也是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不过一直都有微信联系。
“小珺的身体好点了吗？”
“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谢谢你的关心。”
何启信息发完了以后，又觉得这样的回答太过官方了，又补充一条过去，“后天你有空吗？”
杨茗看到何启发来的第一条信息，心中还有点失望，看到第二条一下子就从床上跳起来了，才要发回去，又是停下来，心中想道：“……想约本小姐？不能那么快回复他，要不他以为本小姐很好约！”
何启等了一会，不见回复，心中有点小失望，发语音过去说道：“既然你没空，那就算了。”
“谁说我没空，说吧，想约我干嘛？”杨茗也秒回了语音，心中暗恨自己不够矜持。
“后天晚上古董街上举办鬼市，我想约你一起。”
杨茗一阵失落，暗暗咬牙，第一次约人出来哪有逛鬼市的，不过她还真怕何启这个直男又不约了，赶紧答应下来。
见到杨茗答应下来，何启心中大喜，两人又微信里面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些没营养的话题，一直快到天亮，才是各自疲惫的睡过去。
……
过了两日，到了晚上十二点古董街鬼市开始的日子，何启一早就等在了这里，却不见王长安和杨茗到来。
先打电话给王长安，表示临时有事要晚点到，等会在拍卖会上汇合。
王长安本来就是为了拍卖会而来，对于前面的鬼市地摊捡漏本来就没有多少兴趣。
何启又打电话给杨茗，却被拒听了，不过很快杨茗就发了一条信息过来，“我已经进去了，你要找我就进来，看你认不认得出我是哪个！”
何启笑了笑，收起手机，直接走进古董街。
虽是晚上十二点，古董街上灯火通明，两边的店铺全部关了门，所有的店主都是将摊子摆在了街道中间，如此一来，大家也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了。
鬼市一年才一次，而且不同于白天时候游客居多，舍得大半夜不睡觉来的，不是业内的行家就是收藏爱好者，虽是人来人往，却也不会显得嘈杂。
何启脸上带了一个钢铁侠的面具，左看右看，只觉得目不暇接。
他也没有开启异能，毕竟鬼市上面的真假古玩太多了，一开启只会满脑子都是提示信息，头脑还不得爆炸。
这个鉴定古玩虽说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里面要对历史、文化、制造工艺全部都要有涉猎；可有时候这东西又没有量化，只要见识的古玩多了，自然熏陶下就自然而然的懂了。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末代皇帝，溥仪自然没有专业学过鉴宝，可解放后有人拿东西给他一看，他就知道真假，他给人的理由总是“这东西我看着和我家的不一样。”
他的前半生就生活在故宫，单品一个简单的“感觉”就能知道真伪。
现在的何启这段时间在异能的帮助下，他自身的鉴宝水平也是水涨船高，他的辨认方法也是和溥仪差不多，就是第一眼的感觉，大部分的古玩一眼就能辨清真伪。
可惜鬼市上的赝品还是太多，很多造假技术含量低劣，何启是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半条街走下来，一无所得。
不过却在前面人群之中发现了一个靓丽的倩影。
“杨茗！”
一个穿着白色薄透衬衫、修身牛仔裤，身材高挑，脸上带着暴走萝莉面具的女子缓缓转过了身来。
对方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杨茗。”
“别装了，你就是杨茗，绝对错不了！”
杨茗泄气的摘下了面具，一脸好奇问道：“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我？”
“整条街上除了你，谁还能有那么好的身材！”
杨茗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女为悦己着容，被喜欢的人赞美，她心里一下子乐开了花。
“你一路过来，发现什么好东西没有？”
“没有。”
何启摇头说道：“现在的人都太精明了，想在路边摊捡漏太难了，还是等会到拍卖行看看吧。”
每年鬼市之后都会有一个达云州古玩界举办的拍卖大会，这个拍卖会上出来精品不少，所以王长安约何启过来，也只冲着那个拍卖大会。
“离拍卖会还有一个多小时，我们到处走走吧。”
“好。”
能和杨茗一起踏马路，就算一无所获，何启也是一百个乐意。
两人一路前行，此时何启心思根本不在古玩上面，整个心思都在杨茗身上，忽然杨茗指着前面一个地摊说道：“何启，你看那个紫砂壶怎么样？”
紫砂壶是收藏界的一个另类，它不属于瓷，因为用料的特殊却也不完全是陶器。
所以收藏界里面，紫砂壶比不上瓷器的价值，可喜欢功夫茶的藏家对紫砂壶这样的古董又是异常的疯狂。
杨茗看着的这一只紫砂壶造型很是独特，从外形来看像个卧倒的葫芦。
不过这个从有些发亮的光泽来看，这个葫芦紫砂壶显然是有人工做久的嫌疑，若是正在因为把玩变得亮泽的光芒会是亮而不刺眼。
这个紫砂壶的色泽光芒太盛，就显得有些“感觉”不对了。
当然这都是何启直接的判断，至于正确与否还要开启异能才能知道。
杨茗显然对这个葫芦造型很是喜欢，不等何启开启异能已经牵着他的手走过去，笑说道：“我爷爷最喜欢泡茶，不管真假，买个回去哄他开心。”
“老板，你这个葫芦紫砂壶怎么卖？”
不等搭话，杨茗已经伸手去拿，何启想要阻止已经来不急，古玩交易，尤其是瓷器这种易碎的东西最好就是让老板直接拿起来，然后放下，再接手。
万一自己直接触碰，对方有心设计，一碰就损坏就说不明白是谁的责任了。
何启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杨茗才手指才是碰到紫砂壶，还没有拿起来，它就一分为二了。
“我的雍正期的紫砂葫芦砚滴！”
带着绿巨人面具的摊主夸张的叫起来，一下子吸引了旁边的人过来围观。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杨茗还不知道自己被人设局了，一脸愧疚的说道：“多少钱，我赔你！”
何启暗暗捂眼，别人还没出招，自己就要求赔钱了，这还不任人宰割！
“这是我的镇摊之宝，五万，你必须赔我五万，一分不能少！”
五万？
何启心中冷笑，真当自己是条水鱼随便宰割了？
可他一开启异能之后，心中咯噔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