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赌石
小马真是一个尽心尽责的好警察，果然按照周大海的命令一直盯着他，何启去那里跟到哪里，让他想偷偷进去一睹古墓的风采都不行。
不过，很快进去的警察就陆续把里面的东西搬了出来。
“卧槽，明嘉庆年的青瓷双鱼水仙盘，最少价值三百万……我能不能上去摸摸？”
“不许动，队长让我看着你，你摸了就是盗墓贼，把你也拷回去！”
“……”
何启只能看着一件件被搬出来的东西眼馋，嘴里唠叨不停。
“康熙年的斗彩人物图笔筒，最少价值五十万。”
“雍正款斗彩团菊纹盖罐……”
“……御铭松花江石长方砚，这东西最少也值十万。”
“……“
“卧槽，这个厉害了，雍正年的青花折枝花纹双耳扁壶……”
正在何启赞叹连连的时候，一个沙哑的声音一旁响起：“小伙子，你怎么知道这事雍正期的，而不是乾隆期的，要知道这两个年代相距可是没有多少年。”
“呸，雍正和乾隆的也太好分辨了。”
“雍正还是一个很正常审美的帝王，崇尚宋代的简约风，一个瓷瓶上不会超过三个颜色；乾隆虽然是自喻文艺青年，可和他老子比起来，那审美标准，真是一言难尽！”
“乾隆就喜欢那些花俏的东西，你看他弄出故宫博物院收藏的慈母，将十多种不同的烧纸陶瓷的工艺汇聚一身，那个……俗啊！”
“像现在这个青花折枝花纹双耳扁壶，不是我小看乾隆，他压根都不会欣赏！”
何启滔滔不绝，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回头看去，却见是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站在了自己身边，看着文质彬彬的样子。
“老头……老先生，你谁啊？”
“呵呵……”
老先生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名片，说道：“我是达州大学历史教学——孙一白。
小伙子，我旁边看你好久了，你每一件古董都看得挺准，你以前大学也是学历史、考古的？”
何启大学时候学的是经济学，才不是那挖人祖坟的考古系。
当然，这次他学聪明了，不在当着和尚面前骂秃驴。
“不是，我平时就喜欢一些收藏的知识，看过不少书。”
这一次何启是自己的名片都不敢发了，考古的和古董贩子就是对头人，他怕自己说出来，老头子抄起砖头就要砸自己。
“看书就有这个本事，了不起。”
孙一白笑盈盈说道：“想不想上手，亲手摸摸这些历史的沧桑感？”
“想！”何启脱口而出。
“想就摸呗。”
何启看了看旁边盯着自己的警察小马，无奈说道：“刑警支队大队长说了，我摸一下古董就把我当盗墓贼处理。”
“哈哈……”
孙一白大笑起来：“放心大胆的去摸吧，我保证你没事。”
“孙教授，你的保证我可不放心。”
“没事，我是这次考古的负责人，古墓出来的古董归我管，警察管不了你！”
“真的？”
“当然。”
何启自从有了异能以后，发现古董里面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只要自己触摸了以后就能增强自己体内的真气。
这种神秘力量对他的吸引力就像是强奸犯看到裸女一样的诱惑，他看着从古墓里面搬出来的众多古董，早就眼馋了。
“那我不客气了！”
摸踹了一下手，真就是不客气的一件件过去把玩，更是滔滔不绝，如数家珍的将每一件古董的名称、年代、特性、历史价值意义也分毫不差的说出来。
孙一白都不禁是眼前一亮，因为有好几件书画作品，他没有经过实验室的数据，分析碳元素断代，都不敢肯定真伪。
而何启却是通过油墨、盖章的工艺，将书画辨出真伪来。
这一份眼力，孙一白都不禁佩服不已。
“何启，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大学来做助教？”
“助教？”
自己一个三流野鸡大学，学经济的毕业生，孙一白居然让自己去一流大学——达州大学做助教！
没有听错吧？
“从你对古董知识的了解来看，你的对历史、考古的知识储备远超一般的大学讲师了，做一个助教绰绰有余。”
孙一白认真说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向校长申请，给你正式助教的名额。”
“助教……这也算老师吧？”
“当然，入教育部编制。”
何启心中啡腹：“那不就是个教书匠，倒霉催的才做老师！”
不过有了前车之鉴，何启这次学聪明了。
“能为人师表，我当然高兴……”
不等他把“不过”说出来，孙一白抢先说道：“那就太好不过了，三天之后，我们系有一节公开课，你准备一下，到时候你上去讲一下，我好跟学校领导帮你申请助教的职称。”
“啊……”
“是不是很惊喜？”
孙一白更是得意说道：“凭我几十年在大学教书育人的贡献，由我推荐你，你这个助教职称绝对可以轻松拿下来！”
“不是，我……”
“好了，时间不早了，这些东西我都要带回去实验室了，你三天之后记得来达州大学讲课！”
都不给何启解释的机会，孙一白直接就上了车，跟着那些古董一起走了。
“卧槽！”
“这……这不是赶鸭子上架，我特么那里会上课啊！”
“我这算成‘叫兽’了吗？”
何启是欲哭无泪，自己几斤几两还不知道，如果没有异能的辅助，随便一个考古科系的学生都可以秒杀自己。
自己这点破水平，怎么给大学生上课啊。
这个时候周大海一脸坏笑的过来说道：“让你做警察不做，现在好了，做教书匠了！”
这家伙，绝对的落井下石。
“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教书也比做警察强！”
虽然说这话的时候何启一阵心虚，不过激得周大海上蹿下跳，满满地快感，这就够了！
……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今天的事情实在太刺激，何启也是身心疲惫，草草洗漱过后，就想要睡觉。
这个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你好。”
“何启小友，老夫梁溪山，可还记得。”
何启脑中一搜索，马上记了起来，不就是上次自己和杨茗在古董街捡漏时候，帮自己喝退恶霸张三的那个老头，心中嘀咕：“这个老头不会是让我来还他人情的吧？”
笑呵呵说道：“原来是梁老，我就是把我爸忘记了，也不可能忘记您老，对不对。”
“哈哈……小友真是滑稽人。对了，上次邀你来我小店坐坐，怎么一直都没来？”
“实在抱歉，这几天一直忙着店里的事……”
“店？”
“对、对，梁老，差点忘记跟您说了，我在西街附近也经营了一家古董店，有空过来坐坐。”
“哈哈……原来是同行啊。”
“嗨，我那就是一个小破店，不赚钱，就是喜好古玩，弄个店也就是方便自己收来玩玩，哪能和您比……”
何启在电话里面和梁溪山哈拉了好一会，处处都捧着老头，都得梁溪山大乐。
“好了，不和你贫了。”
“对了，明天我们在北郊有一个原石大会举办，有没有兴趣来玩两手？”
“到时候我介绍几个老朋友你认识。”
赌石？
何启一直都知道北郊有一个专门搞赌石的庄园，只不过赌石这东西不像古董一样，宝贝在石头里面藏着，发财全靠运气，完全不靠己，所以何启一直都没有接触过。
不过赌石这个行业充满了刺激，有时候几万块买回来的石头，一刀下去就赚了几百万；有时候几百万的原石一刀下去，除了石头就是石头，亏得要上天台。
如果是以前的何启，如何不会玩这么心跳的东西，毕竟也没那个闲钱。
“我这里还有杨茗之前给的三百万，我也不去赌石，就去见识一下，开展一下眼界。”
“而且，梁溪山的朋友非富即贵，去增长一下朋友圈，总是没错。”
何启不在犹豫，当下就答应下来。
……
第二天一早，直接驱车到了北郊的罄月庄园。
根据坊间传闻，罄月庄园的幕后老板是达云州地下势力的狠人——叶霆！
所以赌石会在这里举办了好几年，一直都相安无事，从来没人敢来闹事。
庄园的安保堪比银行的运钞车，不过梁溪山早就打过招呼，何启报了姓名以后直接就放行了。
罄月庄园的大院里支起了上百个摊位，一如菜市场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里卖的全部是石头。
何启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东张西望，一切看得都好奇不已。
“大叔，你们这石头这么卖，称斤还是按个算？”何启跑到一个没有人聚集到摊位，好奇问道。
“第一次来赌石？”
“你怎么知道？”
“称斤你都问得出，一看你就是处男下海。”
“……”
被鄙视了。
“这里的石头当然是按个卖，上面都标着价格呢。”
何启这个时候才发现，原石上面都贴着标签，或是“1”或是“2”，各种的阿拉伯数字。
“这个1的意思是一百块？”
“一边玩去，一百块你也说得出口，这里最少一万起价。”
一块破石头就一万块！
何启瞠目咋舌，赌石果然比玩古董的赌性还大。
“大叔，这石头看起来和普通石头也没区别，怎么知道里面有没有货？”
“呵呵。”
这种技术活的问题，摊主自然不告诉他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给了他一个笑声。
“我……我能摸摸？”
“当然可以，我们卖原石的最公道，只要你不切开，随便看、随便摸、随便敲！”
这下子何启可不客气了，直接就抱起一块西瓜大小的石头，左看右看，一会又对着灯光，一会又拿出手机照，也没有发现和普通石头有什么区别。
一连把玩了几颗石头，都研究不出个子丑寅卯。
“隔行如隔山，赌石果然不合适我。”
何启一下子对赌石没了兴趣，随手拍在一块大石头上面，忽然里面一股热流传入他的手心，让他整人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