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清冷首辅后,炮灰被宠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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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媚眼抛给瞎子看

成亲前一日,姜府关起门来热热闹闹给姜念过了个生辰。

因着新人成亲前不能见面的习俗,裴九如人虽没到姜府,但生辰礼还是到了姜念手中。是一柄玉如意,做工精巧,质地极佳,姜念很是喜欢。

次日一早,姜念在梦中听见了姜夫人和绿蜡的声音。

“今日是成亲的大日子,你还睡这么沉!”

“夫人别气,我叫了姑娘五遍都没叫起来……”

姜夫人用力一拽,床榻上的人起来了半个身子。

姜念迷迷糊糊看了眼窗外,天色明明还甚是昏沉。

“娘,这才几时?还未到良辰吉时,我再睡一会儿。”

“好孩子,快起来!”

姜念闭着眼,任由姜夫人和绿蜡把她拉了起来,她如同提线木偶般被她们摆弄着。

直到脸上传来一阵剧痛,姜念才猛然清醒。

绿蜡偷笑:“夫人说对了,开脸的时候姑娘一准儿能醒过来!”

绿蜡是要跟着姜念去新府邸的,她自然不觉得伤怀,可姜夫人却是半分也笑不出来。

片刻后,姜夫人看着身着嫁衣、妆容精致的女儿,不舍道:“念念长大了,要出嫁了……”

姜念抬手擦着姜夫人脸上的泪,安抚道:“娘,莫要伤怀,裴九如家中没有长辈,也没有兄弟姐妹,除了他的银子不归我,娘说他和入赘咱们姜家有何分别?”

更何况,两人三年后一和离,孩子也是要跟着她姓的。

“娘,新府邸离家很近,我定是要常常回家吃饭的呀!”

姜夫人登时就把眼泪憋回去了:“也是,不过这话你只能和娘说说,九如面前可莫要这般不给他面子。”

“我知道的。”姜念手握喜扇,话落便抬扇遮住了面。

良辰吉时已到,迎亲的喜乐已到了姜府的门前。

催妆,哭嫁,上轿,下轿,跨火盆,越马鞍,拜玉堂,入洞房。

成亲大礼,一气呵成。

姜念心中并无新嫁妇的兴奋紧张或是不舍,她只觉着像是沉浸式体验了一把成亲的流程,仅此而已。

等到了新人卧房后,她便打发绿蜡去门口守着,卸妆沐浴后,姜念结结实实睡了一大觉。

姜家小门小户,裴家又是初来乍到,是以姜念和裴九如的成亲礼并不十分隆重。天色才刚刚擦黑,绿蜡便收到了前院宴完宾客要散席的消息,她又等了一炷香的功夫,估摸着新姑爷沐浴完了,她便转身进了卧房。

“姑娘,醒醒,姑爷要过来了。”

“喔……”姜念应了一声。

绿蜡转了转眼珠子,轻声道:“姑娘,方才红蕊送来了贺礼单子,我仔细看了看,上头竟然还有永宁侯府萧姑娘送来的贺礼。”

姜念睁开了一只眼,借着绿蜡的力气,软绵绵地支起了身子,“她送来了何物?”

“花开富贵的屏风,瞧着倒是喜庆又有诚意,没什么阴阳怪气的意思。”

“价值几何?”

“大抵五百两?”

“不愧是侯府嫡女啊……”姜念知道,无事献殷勤,萧茹肯定有别的意图。

主仆两人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了动静,绿蜡立即松开手,嗖一声就溜了出去。

裴九如一进卧房,便看见姜念眼神迷离、青丝四散、半露肩头的慵懒模样。不动声色收回眼神后,裴九如问她:“你接着睡?”

“不睡了,喝口水。”

姜念拢了拢寝衣,懒懒地起身,赤脚下了床榻。

她似乎渴了许久,倒了一杯水后,十分豪迈地仰头喝净。

裴九如看见有一串水珠,从杯盏外壁一路滑下,顺着她细长的脖颈,隐入了他看不见的地方。

余光之下,还有她白皙的足。

下一息,裴九如便发现那是两人应用来喝合卺酒的杯盏。

桌面上并没有酒壶。

裴九如又环顾四周,新房里什么都不缺,但没有酒壶和铰具。

他明白了,两人成亲是交易,拜堂这件事于众目睽睽之下,不可省去。

但合卺酒和结发礼,姜念并不打算为之。

也罢,他也没这个心思。

“不早了,喝完水便歇息吧。”说着话,裴九如走到床榻边拿起了软枕。

姜念一愣,她故意穿的少,喝水还手抖,都做到这地步了,这男人竟然要分房睡!

简直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她把前辈们的经验学了个十足十,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你要和我分房睡?成亲第一日,若是此事传了出去,你叫我爹娘如何想?”

裴九如想到了约法三章的第一章,颔首道:“言之有理,我睡地上。”

“床榻够大。”

“你?”裴九如有几分摸不透姜念的想法。

姜念咬了咬牙,豁出去了,她踮脚亲了亲裴九如的唇。

蜻蜓点水,裴九如却猛的退了两步。

姜念惊讶地看着他退两步的动作,心里一阵惊涛骇浪,“你……认真的?”

“姜念,我们成亲只是交易,你真的想同我……为何?”裴九如不明白。

他原本没有意识到两人需要分房睡,但她不想喝合卺酒,也不想行结发礼,他以为姜念需要的是有名无实。

可她又亲了自己……想到姜念之前所说深陷他的容色之中,他更是变了脸色。

想罢,裴九如审视着姜念。

姜念一时语塞,她总不能直说自己想要个孩子……

缓了缓,姜念语重心长道地袒露了自己心中一小部分的实话:“我们既约定好好过日子,你我之间无爱,也无性,这交易未免也太不牢靠了些……”

见裴九如在思索,姜念又趁热打铁说着:“但这事得你情我愿,你自己决定。你如果不愿意,让绿蜡再给你拿一床厚被子来,你先睡地上,赶明儿再给你放张软榻。”

话落,姜念转身走回了床榻上,利落地盖着被子躺在了里侧。

她盯着红色的窗幔,正以为男人决定要睡地上的时候,她看见抱着软枕的男人朝着床榻走了过来。

姜念又往里挪了挪。

男人动作极其缓慢地脱了衣裳上了床榻。

可姜念发现,男人只是盖着寝被,话也不说。

两人中间的空隙,宽得还能睡下一个绿蜡。

罢了,谁让她理论知识丰富呢!那她便主动一次!

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