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求医问药
陈启贤听完一愣,转而收回掏兜的右手,默默看向店小二:“此事先不提,我这有笔挣钱的买卖你愿不愿意干?”
小二直起腰板,放下准备接银子的呈碗状双手。
好嘛,闹了半天还是寻自己开心来了,就你这白吃白喝的样,要不是你腰里插着官刀,早被拖进后厨做成人肉包子了。
停止意淫的店小二勉强又露出了讨好的表情:“陈爷,您就别再拿我寻开心了,我就是一打杂的,您都囊中羞涩了,哪里还乐意给我找点好买卖干。”
陈启贤咬咬牙,右手再次伸进自己的荷包,触碰到一颗约莫二两大小的白银,拿起放下,再次拿起又再次放下,思考过后毫不犹豫的掏出一两白银。
不是小气,投资要谨慎。
陈启贤将银子放在小二面前,对方见到银子眼睛一直。
平日里就算这陈启贤心情好喝酒掏钱,也是一把零钱东拼西凑,还让账房给打完八折打七折,再抹个零才勉强付一顿饭钱。
今日这铁公鸡竟身揣巨款,那居然还敢白吃白喝,说什么都不能放过这次平账的机会。
小二眼疾手快,拿到银子就往怀里揣:“陈爷还账一两,还欠九两一钱~”
陈启贤一听薅起小儿的衣领就往自己身边带:“嘿,都说了这事暂且不提,你要不乐意挣这钱,我可就找别人了,我是看你给我办完事,我顺手还你们账方便。”
小二听完腿都软了,这姓陈的果然还是一身痞气,永远不可能和正人君子有半点联系。
你一两银子还账都不舍得,怎么可能让自己赚这辛苦钱,怕不是要我和他去干不法之事吧?
“杀人放火,打家劫舍这事我真干不了啊!陈爷!”
“谁让你干那事了,我就想让你替我上赌坊赌两把,完事这一两银子就是你的。”
陈启贤直截了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要不然凭此人的YY程度,恐怕不久就会惊动周围的食客。
“爷,我没听错吧?我替您上赌坊赌两把?您还给我钱?我要去了,您来一句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哎哟喂,我的爷,这么整这一两银子还指不定够不够呢。”
“啪!”
陈启贤将怀里的整个荷包往桌子上一甩,再不如此这家伙恐怕永远都解释不通了。
小二见状,翘着兰花指勾开荷包一瞧,哟!
“现在你放心了吧,这点钱你先拿着,待会儿我会再提一笔银子给你,这就是你的本钱,你只要照我说的做,输赢绝不赖你,事成之后,这一两银子,归你!”
陈启贤说完一想不对:“我再重申一次,你可别一扭头拿这点钱去平账了啊!今晚过后,不差你们这点账,听明白没!”
小二傻愣着点点头,虽然听上去无伤大雅,可这事怎么感觉比杀人放火还要恐怖。
不过鉴于这一两银子的诱惑,小二还是饶有兴致的听着陈启贤的计划。
“和我一起的余子安你可还记得?”
“余爷?那怎么能忘呢,本店欠账最多的,陈爷您数第一,第二就是余爷呀。”
“咳咳......好吧,记得就好,明儿一早,去万富赌坊蹲他。”
万富赌坊离凝香苑不远,这属于他们俩的常驻地了,这也是方便赢钱后直接进勾栏消遣而精心挑选的。
这赌坊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沾了妓院的光。
陈启贤细心讲解了遇到余子安后应该进行的每一步操作。
为了防止出差错,他要小二到时候先试一把看看,如果赢钱那下一把就见真章,如果输了就赶紧撤退,撕掉那破书安稳混日子。
两人在酒桌上大肆演练,周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位将领在那排兵布阵呢。
结束临走之际,陈启贤拍了拍小二的肩膀:“记住,人生没法重来,机会只有一次,要真成了,我另有赏赐。”
小二点了点头,眼神坚定的像入党,心里却暗暗骂道:死赌狗装什么大尾巴狼!
让他人拿自己同伴当明灯下赌注,花的还是你自己的全部身家,这唱的哪出嘛,也没听说赌坊还能透露出内幕消息来啊。
送别陈启贤后,小二摇摇头,看来以后店里的东西自己也得少吃了,这家伙该不会是天天在这吃吃傻的吧?
管他呢,小二咬了咬手里的一两白银,傻子的钱不挣白不挣。
出了店门,天色渐暗,陈启贤避开一众目光溜进了一家医馆。
一进门满屋子的草药味扑面而来,前世闻惯了酒精碘伏的味道,一下子竟还有点适应不过来。
柜台上一位老者正捋着白胡子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上的《神农本草经》。
听到声响,老者眯着眼睛凑近看着跟前的陈启贤。
这架势要放在现代绝对是挂不上号的那一种。
“客官寻医还是问药?”
陈启贤没注意到对方的询问,还在东张西望看着周围的设施,周边晒架上几个箩筐置放着白芷,荆芥,细辛,升麻等。
房梁很高,上面吊着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竹篮,应该是为了防止鼠虫和霉变设计的。
这倒让陈启贤想起了小时候老家的“猫叹气”,出于本能他还真想跳上去看看有没有小时候爱吃的糖酥和果丹皮。
“诶,客官,这闻不得......也不能吃啊!哎呀!”
陈启贤吐掉嘴里的碎渣,满嘴的苦涩味令他回归现实,差点忘了自己是来看病的了。
“不好意思啊,医生,我来看病。”
“医生?”
“啊,不不,大夫,我来看病。”
老者斜视了他一眼,要不是注意到他身上的官刀,差点就想把他撵出去了,这年头真是世风日下,怎么什么人都能当差。
“来这我瞧瞧,哪不舒服啊?”
老者示意他坐到一旁,可陈启贤扭扭捏捏:“大夫,有没有隐蔽点的隔间?后院也行啊。”
“那是为妇人准备的,你个大老爷们还怕羞不成。”
陈启贤无奈只好老老实实在一旁坐下,这种年龄层的医者一般脾气都大,惹急了对自己可没好处。
“说吧,到底有何不适?”
陈启贤一到这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毕竟他只是看到未来的自己过虚而导致不孕不育,临床表现几乎为零,这要让自己阐述症状的表现还真是一问三不知。
在脑子里搜索了半天的词汇,陈启贤硬着头皮来了一句:夜里时间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