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苏醒的意识
“我需要，考虑，一下，”梁泽觉得这件事必须要慎重考虑，他可不管莫西是个什么心思，自己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的，这件事一旦答应了，可就是要冒很大风险了。
“多久？”薛沐风见梁泽这么犹豫，心里也是有点失望，他还以为那个第二人格会答应，作为第一人格的梁泽，还是做过刑警的梁泽，一定会答应自己的，没想到这个人居然退缩了。
“干嘛，这么急？”梁泽能感觉得出眼前这个人很急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答案。
“过几天，法院就会派人来给你或者莫西做评估，看看你能不能接受法院的审判流程，如果可以的话，你就会被移送到看守所，你会在那里等待，一直到审判后进监狱，这期间我要再见你也不是很容易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尽快给我答复，”薛沐风想要告诉梁泽，自己希望他能在羁押室，自己可控的范围内得到答复。
“我明白了，让我，考虑一个，晚上，明天，答复你，”梁泽明白了薛沐风的意思，只是自己醒来也没有多久，需要时间理一理自己脑子里的一些想法。
“可以，还有就是，”薛沐风说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地望了望羁押室的走廊出口，“一会儿局长要来，这件事你先别说，”
“局长？”梁泽在自己的脑子里搜索了一下，发现自己并不知道现在的局长是谁。
“哦，现在的局长是霍子科，霍局长，”薛沐风脸上浮出一丝轻蔑的笑，梁泽与前任局长罗奇峰的事，他多少知道一点，“罗局长早就被关进监狱了，只是那个时候是你的第二人格在，不是你就是了，”
“这我，当然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他来找我，要做什么，”梁泽怎么会听不出这话的弦外音。多少人都是认为他梁泽是靠着罗奇峰才能得到刑警队队长这个位置的，而如今罗奇峰进监狱了，自己失去了靠山，不久以后也会进监狱，背地里肯定有不少人在笑话他吧，包括眼前这位新任刑警队队长薛沐风。
“具体说来，他不是来找你的，而是应该来找莫西的，”薛沐风眼睛里隐隐地含着一丝笑意，想看看梁泽，在听到局长不是来找他的，会是个什么反应。
“为什么，这么说？”梁泽果然如薛沐风猜测的那样脸色变得阴沉得吓人。
“因为局长打电话来跟我说的是，你抓住莫西了？我一会儿过来，我要见见他，”薛沐风略过了局长生气的那一段，直接把局长要见莫西的这一段拿出来讲给梁泽听，看着梁泽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的脸，薛沐风反倒有一种得意的感觉。
“那，看来，你么局长要，失望了，”梁泽突然露出了一抹阴森的笑，“你也别，得意，蓝州市，刑警队队长，这个位置，可不好坐，别到最后，比我，还惨，”
“我又没有双重人格，也不是什么局长的嫡系，我会出什么事，你这种威胁没什么用的，”薛沐风只觉得梁泽这话说得好笑，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弱点，怎么会出事。
“那个从昕玥，你最好，小心一点，别让她，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梁泽依旧那样阴森地笑着，说着像是提醒，又像是威胁的话。
“好了，我不跟你废话了，一会儿局长就要来了，我不想让他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薛沐风转身离开了羁押室。
薛沐风刚走出办公室没几分钟，霍子科就急急地走进了办公厅，对着薛沐风语气急促，“那个莫西，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
“现在局长恐怕见不到，”薛沐风见局长进到办公厅连寒暄都没有就急着见莫西，这中间到底是有什么缘故。
“为什么？”霍子科听到薛沐风这么不冷不热地说着，眉头就皱到了一起。
“因为现在是梁泽在那里，所以局长见不到莫西的，”薛沐风依旧不紧不慢地说着，还顺手给霍子科倒了一杯水，“局长您还是坐一下，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梁泽也好，莫西也好，我都想要见见，”霍子科心里想着，自己还没有正面见过梁泽，也不知道现在的梁泽是个什么情况。
“那好，局长你跟我来吧，”薛沐风见这位局长不依不饶的，也就不勉强了。
薛沐风把霍子科带到了羁押室的值班室门口，指着走廊尽头，“局长，最里面那间就是关押梁泽的房间，需要我把他带到审讯室见你吗？”
霍子科想了想，觉得在审讯室谈话，应该会带给莫西心理上的弱势感，这样更好谈话，就同意了，“可以，你把他带进审讯室，我在那里等他，”
被带进审讯室的梁泽，见到霍子科的第一眼就微微皱了一下眉，“我们，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
“是的，”霍子科毫不避讳地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我以前就是跟着罗局长做事的，你肯定见到过我，只不过是没有说过话而已，”
“难怪，这么眼熟，”梁泽见这位霍局长见到自己一点也不惊讶，说明这位霍局长对自己的事一定也是很了解的，“霍局长，找我有事？”
“不是你，”霍子科也很坦率，他想见的不是梁泽，而是莫西，“我想要见的是你的第二人格，莫西，”
“见他，做什么？”梁泽也是问得十分直接，两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坐在审讯位置上的新任局长。
“当然是了解案情，他建立的组织，只有他自己知道，你应该是不知道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无法无天到这个地步，”霍子科看到梁泽满脸写着不悦，想着自己如此急切地要见莫西，应该是戳到了他的痛点，“所以，问你是没有用的，问你只会问出那个罗奇峰更多的过失罢了，这个我也没兴趣，”
对于霍子科的话，梁泽没有立刻做出反应，只是愤愤然地盯着霍子科，过了很久才开口，“你想见，莫西？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个我知道，你跟他一直处于博弈的状态，此消彼长，你强他就弱，你弱他就强，我想要见莫西，只能等你的意识变弱，或者莫西的意识变强，压过你，我说得对吗？”霍子科盯着梁泽，好像是在审视梁泽，又好像是想要透过梁泽看到莫西似得，眼神闪着锐利的光芒。
“是的，莫西只是，我的第二，人格，只要我，足够强大，他就不可能出现了，”梁泽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说这话时也用审视的目光盯着霍子科，他想看看霍子科到底对第二人格的事知道多少。
“可是，第二人格是不可能完全消除的，他会一直存在，在你不注意的时候，他就有可能会出现，代替你，不是吗？”霍子科很清楚，梁泽就是在试探自己对他对莫西到底了解几分。
“看来，霍局长，对第二人格，知道得，很清楚，”梁泽眯缝着眼，望着对面的人，用试探的语气问了一句，“这些都是，那个莫西，告诉你的？”
“只是常识，不需要谁告诉我，”霍子科冲梁泽浅浅一笑，“而且，我也知道，你很希望莫西永远静默，对不对？”
“那是肯定的，”梁泽不明白霍子科为什么突然跟他说这个，“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个？”
“因为，这也是我的希望，你是个有能力的刑警，我希望将来你的能力还能为警队所用，”霍子科自然是不能告诉梁泽他希望莫西静默是因为自己不想被他利用。
“你有办法？”梁泽听到霍子科这么说，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难道霍子科可以帮到自己吗？
霍子科只是摇摇头，在沉默了几秒后，慢慢地说出自己的提议“目前，我没有办法，但是，梁泽，只要你愿意，我会尽我的全力帮你，帮你压制莫西，让他永远静默，让你走上正常人的道路，”
“你有，什么条件？”梁泽冷哼了一声， 深知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这位霍局长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没有任何条件，我就是看重你的能力，仅此而已，”霍子科依旧那样浅笑盈盈，丝毫看不出此时他心里是有多么的期待梁泽会同意。
“你以为，我会信你？”梁泽冷冷地瞥了一眼霍子科，完全不信霍子科的话，“无利不起早，谁都，一样，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是趁早说出来吧，”
“信不信在你，我把我的诚意都放在这里了，”霍子科只希望梁泽能压制住莫西，这样自己也就解脱了。
“我不需要，我自己也能，莫西根本，不算什么，”梁泽不想再被人当做一个棋子来用，他现在只相信自己，除了自己他不愿意相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