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对他好奇
再次回到禹州城，不过数日这里似乎就变了许多。突如其来的大降雨使这里焕然一新，百姓自认为是诚心感动上天才得了福泽，干旱许久的土地得到了灌溉，家家户户也都存了不少的水，人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进城后姜绾第一句话便是问萧子墨：“你还住在城主府吧？”
萧子墨有些莫名其妙：“怎么，想赶我走？”
“当然不是，你在就方便多了。”姜绾意有所指。
回到城主府，白芷远远就迎了出来。“姑娘总算回来了！”她开心的跟什么似的。
“姑娘快来，有东西给姑娘瞧！”白芷兴奋地催促着。
姜绾好奇地一路跟着她走，看到水榭居里原本一片干涸的荷塘竟重新焕发了生机。尽管依旧没什么水，但已经从原本硬邦邦的土地变成了湿润的软泥。
“你让我瞧的就是这个？”姜绾问。
“嗯。”白芷使劲儿点头，“姑娘上次给我的西罗花糖还在，我都没舍得吃呢！那时我还想着，什么时候这里能像从前一般，有花有水的定要姑娘好好瞧瞧。”
姜绾笑了，不解道：“为何非要让我瞧？”
白芷：“因为姑娘是少城主唯一带回来的姑娘，他还安排你住在这里，想必是很重视你的，他一定也想姑娘看看这里曾经的美好。”
“是么。”姜绾倒是不以为然。说什么重视，不过是想用这里的萧条景象激发她的怜悯罢了，他那般功利的人又岂会存这些旁的心思。
“姑娘想什么呢？”
“没什么，对了白芷，你在这城主府待了多久了？”
白芷毫不犹豫道：“我六岁就进了城主府，如今也有十年了。”
“那你对那个萧子墨了解多少？”姜绾又问。
“姑娘是问萧二爷？”白芷虽奇怪姜绾问起他，但也知无不言：“二爷和我家少城主一起长大，情谊最是笃厚，从前的二爷也是享尽知州府上下百般荣宠的，可惜夫人故去后，知州老爷又纳了新妇薛姨娘，听说那位薛姨娘可不是省油的灯，明里暗里没少搓巴二爷。”
姜绾又试探着问：“他是知州夫人所出，又为何是二爷？那大爷呢？”
白芷解释道：“其实二爷并非萧夫人所出，而是萧夫人的亲妹妹所生。萧夫人曾生下一子可惜夭折了，自打那以后便落下了病根，为了巩固荣宠便说服了娘家妹妹嫁过来，这才有了二爷。”
姜绾：“姐妹公侍一夫？”
白芷点头，“不过夫人待萧小娘特别好，对二爷更是视如己出，只可惜姐妹俩都福薄相继故去了。禹州街头巷尾都知道，后来的二爷越来越不受知州老爷的待见，三天一小罚五天一禁闭，不论二爷怎么小心都不成。也许是想开了，二爷索性放开了性子。”
想到这些娘萧子墨对沈未寻暗戳戳的关怀，姜绾不禁感慨：“自己都活得那般辛苦，还有心思顾及别人。”
“姑娘说什么？”
姜绾摇头，“没什么。”
两人正聊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凛的嗓音：“对他很感兴趣吗？”
姜绾回头看，沈未寻不知何时就站在不远处，白芷见礼匆匆告退，只剩下两人不远不近地站着。
“好奇而已。”姜绾随口说道。
沈未寻听罢有些阴阳怪气道：“堂堂圣灵一脉的女子，也会对世间男子好奇吗。”
姜绾没明白他的意思，一时间只觉得他莫名其妙。“沈城主找我？我现在没心情，哭不出来，帮不了你什么。”
沈未寻知道她在揶揄自己，但还是无视道：“我是来跟你道谢的。”
“谢什么。”姜绾转身背对着荷塘坐在了回廊上。
沈未寻缓步上前，“这场大雨，我欠你一声‘谢谢’。”
“你更欠阿贺母子一声‘抱歉’。”姜绾几乎是脱口而出。
“好，我去和他们道歉。”沈未寻难得放软语气，一时间姜绾竟有些不适应地多瞧了他一眼。
“那你去吧，记得在坟上多烧点纸钱。”说罢她别过了目光。
“不如你陪我一起。”
“我干嘛陪你？”
“你不去，又怎知我有没有照你说的做。若我说了却没做，你又怎知？若我做了你却不信，那我岂不冤枉。”
姜绾眯着眼睛瞧他，不明白今日的沈未寻为何怪怪的，但她还是直接拒绝道：“不去，至于你去不去全凭良心，与我何干。”说完她就直接走了。
沈未寻吃了瘪，无奈也只能转身离开。
天色见黑，萧子墨神色落寞独坐在窗前看着远处，不知在想什么。身后却传来姜绾的声音：“萧公子？”
“姜姑娘？你找我。”萧子墨起身相迎。
姜绾笑着走近，似在措辞接下来要说的话。
“姑娘有话不妨直说。”萧子墨温柔道。
“那我可直说了啊！萧公子可否将衣衫解开让我瞧瞧？”
“？？？”萧子墨一愣，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姜姑娘方才说什么？”
姜绾主打一个直接，“把衣服脱了让我瞧瞧！”
萧子墨忽然想到那夜在辛家的事，明白她似乎还在执拗于自己胸前那颗红痣。
“姜姑娘对在下的那颗红痣就这么好奇吗？”
姜绾使劲儿点头，“不瞒你说，这对我十分重要，甚至说是性命攸关！”
萧子墨虽然不解，但见姜绾说得认真便也不在推脱。“好，那便让姑娘再瞧瞧。不过这里不行，我们去外面。”
姜绾：“为什么？”
萧子墨笑了笑：“若是在这屋里，你我姑娘寡女共处一室，在下又宽衣解带，传出去只怕伤了姑娘清誉，不如就在外面大大方方的被瞧见。”
姜绾笑道：“多谢萧公子想得周到。”
两人来到院子里，外面不时有下人经过。萧子墨倒是洒脱全然不放在心上，径直解开衣带露出胸前的红痣。
姜绾走近了些仔细端详，“其胸焰记如血......这应该算吧。”
“姑娘有何疑惑不妨说出来，你我一同琢磨。”
姜绾刚要开口，就听见沈未寻似微怒的声音道：“你们又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