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看起来冷冷的,背地里这么闷骚
沈夏真拉住他。
“你不许去。你忘了你大哥对你说的话了?男子汉大丈夫,遇到什么事情就告状,害不害臊?”
“你大哥刚打完仗回来,已经很累了,他需要休息,别拿这种事情麻烦他。”
薛清颂是将军府的心肝宝贝,她想要在这里混下去,就得把这个傻子给哄住了。
薛清颂想到大哥刚从战场上回来时那满脸的疲态,皱了皱好看的眉头。
“好吧,那我不说了。”
他不想让大哥不开心。
“乖,阿颂,你今晚抱一床被子去地上睡吧。”
沈夏真诱哄着。
“可是,地上凉……”
“而且大哥说了,有了媳妇儿,就必须每天晚上都跟媳妇一起睡。”
薛清颂认真说着,大哥说的话,他可都记得呢。
“你脱我衣服,也是你大哥教的?”
薛清颂重重点头,“大哥说,跟媳妇儿就是要做这种事的!”
显然他并不知道做这种事有什么意义,但是大哥说的话他就会乖乖照做。
沈夏真扶额,这薛清风看起来冷冷的,背地里原来这么闷骚。
“阿颂,你大哥不是说要你对我好吗?”
薛清颂点了点头。
“对我好,那就要听我的话,不然就不算对我好,明白了吗?”
薛清颂重复了一遍:
“大哥说,要对媳妇好,对媳妇好,就要听媳妇的话……”
沈夏真点了点头。
“所以,我要听大哥的话!”
“阿颂真棒。”
沈夏真丢了一床被褥给他。
她是绝不会跟一个傻子同房的。
薛清颂终于消停下来,地上一躺两眼一闭就睡了过去,然后开始抱着被子流着口水。
某些帅哥,就算是流口水那也是极为养眼的。
只可惜……是个脑子坏的。
要是……她嫁的人不是薛清颂,而是薛清风……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她早就扑上去了。
而且薛清风那副冷冷的样子,好像人世间一切情欲都与他无关的禁欲系,正如一头很难猎杀的猎物,非常有挑战性,让人非常有征服欲。
不像这个傻子,哄两三句就服软了。
没意思。
第二天天刚亮,沈夏真就醒了。
正要叫人送水进来洗漱,她发现躺在地上的薛清颂有点不太对劲。
薛清颂人还没醒全,被子就被他踢到一边,身体抖得直哆嗦,脸上还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嘴里更是迷迷糊糊的说着胡话:
“难受……”
“大哥,阿颂好难受……”
沈夏真将手探到薛清颂额头,滚烫异常!
坏了,她把薛清颂弄生病了!
夜间寒凉,薛清颂只怕是受了凉气。
“薛清颂,你先起来,到床上去。”
沈夏真要把薛清颂弄上床,薛清颂怎么都不配合,身体像是黏在了地板上一样。
“听话!不到床上去你的病会越来越严重的!你难道想让你大哥担心吗?”
听到“大哥”这两个字,薛清颂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简直要黏在一起的一对儿眼睛,配合着沈夏真躺到床上。
薛清颂后背全湿了,喜服黏黏腻腻地挂在他身上。
沈夏真直接把他湿掉的衣服全扒了,露出一大片雪白的隐隐带着肌肉线条的前胸。
如果是放在一个智力正常的帅哥身上,那沈夏真会很享受。
但放在一个心智只有六七岁的傻子身上……
算了。
沈夏真提起被子把他身体遮好,又被薛清颂一脚踢开。
“阿颂,你把被子盖上,不然会着凉的。”
薛清颂将头一扭。
“我不!”
“我热……”
“我不舒服……”
“我要大哥。”
“我生病都是大哥照顾我,我要大哥……”
薛清颂越难受越发喜欢撒泼耍赖。
开什么国际玩笑。
要是让薛清风知道她晚上让薛清颂睡地板把他弄到生病,只怕是恨不得拿刀削了她!
“阿颂,你听话,我就让大哥过来。”
闻言,薛清颂这才消停下来,只是身子还是难受得在被子里扭来扭去。
薛清风和他们不歇在一个院子里,沈夏真先叫人差大夫过来给薛清颂看病,后面再想如何解释!
又让丫鬟打了热水回来,人前脚刚进屋,后脚,一个身穿华服、满头珠翠的女人气势汹汹从抄手游廊那侧走来。
端水丫鬟朝女人行礼,“殷夫人。”
殷氏一手将丫鬟推开。
丫鬟一脚没站稳,打翻手中热水,径直朝沈夏真泼过去。
沈夏真闪的很快,但还是被泼了一脚,疼得沈夏真的脚趾直蜷起来。
“二夫人!是奴的错!是奴一时失手打翻了水!”
小丫鬟惊慌失措,赶紧跪下来一连磕了十几个头。
“跟你无关。”
沈夏真语气转冷,胸口堵着一口气,看着堂而皇之坐在堂屋主位上的殷氏。
四目相对,那双势利的倒三角眼在扫了沈夏真一眼后,便冷笑了一声。
“昨夜的动静闹得这么大,我还以为老二是娶了哪家娇滴滴的小姐进门需要人这番伺候,没想到是落毛的凤凰变山鸡,白捡了将军府二夫人这样的好福气。”
瞧沈夏真杵在那儿不说话,殷氏又自顾自:
“不愧是有爹生没娘养的人,辰时了还不知要起来给婆母敬茶,让婆母白白等了新媳半个时辰,这就是你们沈府教人的礼节?”
随着殷氏一同进来的男人殷其,在盯着沈夏真的脸看了半晌过后,勾起一个恶劣的笑,在一旁搭腔:
“娘,兴许是表弟媳昨晚太累了,你也知道表弟的性子,缠人的时候我们都受不了,表弟媳初来乍到,又这般年轻,如何能受得住呢?”
男人说话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看戏又带着几分不知轻重的调笑,如同在疯狂试探着这位刚入门的小媳妇的底线。
沈夏真的眼神冷了下去,毫不留情地回怼:
“我和阿颂的事情,难道轮得到你一个外男来置喙吗?”
她没记错的话,薛清风兄弟俩的生身父母很早就过身了,从小也就是靠他们的姨母殷氏给他们接济一口吃的。
薛清风征边立功封侯将相,殷氏自然是尾巴一翘跟着沾光,拿着小时候一次两次的施舍说成是对他们兄弟俩莫大的恩情,带着她的儿子殷其大摇大摆地就住进了将军府。
殷其听了,越发笑嘻嘻的:“娘,您听听,表弟媳这脾气,还真辣呢。”
殷氏一拍桌子,噌的一下站起来。
“沈夏真!你一个刚进门的媳妇儿,就敢这么同你表哥说话,你有没有把我这个婆母放在眼里?!”
“既然你不懂事,我今日就好好教教你规矩!”
“来人!把鞭子给我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