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初测：箱子里的东西
“进避难所的往这边排，年龄高于五十岁暂时不收。
“有老人的多子家庭，需留一人出来照顾老人。”
佩戴勋章的官兵拿着大喇叭，在外面讲解收人条件。
他的目光落在人群中的一老一少。
“这位先生，您家里只有您一人照顾老人吗？
“如果是这样，您不能入内，请回去照顾好你的家人。”
后边排队的人闻言，有老人的家庭脸色都变了变。
不过官兵信心十足地说道：
“人类还没有失败，我们会驱逐天使！
“不收老人，是因为我们坚信，天顶市迟早会恢复正常，现在的混乱只是暂时的！”
众人闻言，不安的内心多少有了慰藉，没有那么绝望了。
也有一部分人不相信官兵说的话，他们认为天顶市迟早灭亡。
手上的寿命数字就是明证，无人能违反天意。
避难所的士官长可不管这么多。
稳定民心，是他的任务。
宣读完普通人的接收条件后，另一块地的测试人员和工具都搭建完成了，准备开始招收驾驶员。
士官长移步过去，对没有排队的年轻人群说道：
“测试很简单，只要你能看见箱子里的东西，用笔画出它的大致模样，画对了就可以直接录用为正式驾驶员。
“看不见也没关系，我这还有第二项测试。
“只要能在这张纸上写出你的姓名，可以进预备营训练身体，成为准预备役，享受三级人员伙食待遇……”
那名士官长连说了几项测试，一项比一项容易。
姜世在人群里听完，感觉测试内容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那是灵感敏锐度的标准测试。
许多人自信满满地跑去做测试，不到一分钟就被刷下来，无一人能过初审关。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可以，我的身体那么强壮！”有位壮汉被刷下来，对此愤愤不平。
机甲驾驶员难道不需要肌肉吗？
士官长没有理会他，旁边的大兵双手架着壮汉出去。
姜世看了一会儿，心里的猜测有了答案。
那箱子里的东西大概是神秘物品。
还有那张写不出名字的白纸，纸不是关键，关键在于那只笔上面，笔才是神秘物品。
钢笔所用的墨水不是实物，而是使用者的精神力。
精神力不足的人，无法写出名字。
至于后边几项测试，各有各的考量点，都是测试人的精神力大小，精神状态，以及灵感是否敏锐。
从这几套测试来看，官方的目的很明确了。
他们需要能感知到天使位置的人，不需要身体强健的人。
要知道机甲本身就是坚硬的代名词，人类的血肉之躯再怎么强，也不可能比钢铁强。
在这种情况，能感知到天使位置的驾驶员，才是他们需要的人才。
毕竟天使无法用常规手段观测。
人类的灵感成为观测天使的唯一办法，他们不得不拿出具有神秘属性的物品测试人的灵感。
旁边的羽奈见姜世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暗道诗音姐姐说的没错，姜哥哥确实是对离奇之事物感兴趣。
就在刚才，姜世决定暂缓羽奈回归避难所的事宜。
主要是羽奈酱本人也不想进避难所。
姜世本人也没有存档，他的存档时间依旧是昨晚的时间点。
他想过了，存档点往后移并不稳妥。
不论是羽奈隐藏的天使力量泄露，还是诗音邪恶性格大爆发，他都可以通过回到最早的时间点进行规避。
现在不存档，那就走一步看一步，收集情报，为后续的二周目攻略作准备。
他决定亲身体验测试环节的一项项内容。
羽奈藏在人群里，和诗音待在一起。
正好诗音学会了灵感枪法，既能通过第六感判断危险，也能用灵感预瞄开枪，拥有一战之力。
“羽奈交给你了，我去测试看看。”姜世对诗音说道。
“你放心去吧，羽奈酱有我保护。”诗音说道。
羽奈加油打气道：“加油啊姜哥哥！”
旁边的诗音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太肉麻了这称呼。
等姜世走了，诗音纠着羽奈的衣袖，告诫道：
“不要叫姜哥哥，学我一样叫姜世就好。”
“欸？为什么？”
羽奈露出好奇宝宝的眼神。
“你看，你叫姜哥哥时，旁边的人都看过来了，称呼太高调不好，会引起别人注意，姜世喜欢低调做人。”
诗音胡搅蛮缠道，用一套歪理说服了宛若白纸的羽奈。
“好的，诗音姐姐。”羽奈甜甜回应道。
旁边的路人们听到拉长的姐姐音，再次侧目，被羽奈的声音所萌化，感觉她特别可爱，越看越可口。
诗音的心也怦怦跳动，被萝莉的甜美笑容和声音影响到了，感觉很萌。
过了一会儿，她头脑冷静下来。
这才回过味来，感觉到自身情绪控制能力下降了。
羽奈她能考上驾驶员，果然不简单。
像这种使用语言感染人心的力量，是怎么做到的？
诗音心里再度闪过好奇心和学习欲。
这一招，她也想学！
不过现在太多路人，不好过问。
再说了，以羽奈这蠢萌蠢萌的状态，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
另一头。
姜世进入测试营地，抽取一滴血录入DNA库，记录名字，随后来到测试黑箱面前。
身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做出请的手势，面带笑容陈述道：
“您可以使用您能想到的所有方法，观察箱子里面的东西，但不包括破坏行为。
“如果您做出破坏箱子的动作，我们有权直接击毙您，您确定要观察了吗？”
“是的。”姜世答道，没有一丝犹豫。
研究人员有些意外，头一次看见反应如此坚定的人。
手持步枪的大兵看着这里，没有瞄准，只是站在一旁看着，给予人压力。
姜世还没有开始看箱子，就感觉到帐篷内部带来的淡淡压力，那是源自人类方的压力。
姜世细细品味，不觉得害怕，很快将心头的压力消除，随后伸手触摸箱子。
黑箱本体像抽奖箱，上边有一个圆孔洞，能放一只手进去摸东西。
姜世没有立马伸手进去，而是谨慎地问道：
“箱子里的东西是活的吗，伸进去会被咬吗？”
研究人员微笑不语。
姜世伸头看黑箱的孔洞，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
他拿出手机，这是从死者身上搜刮出来的战利品，路上已充过电了。
他打开手电筒，用强光照亮箱子的孔洞。
下一秒，他瞳孔缩小，视网膜倒映着另一颗圆形的物体轮廓。
那是一颗睁开的眼球。
强烈的注视感油然而生，身体下意识激起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