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乃武将,不善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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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朝廷邸报

要知道晏殊可是三十多岁就身穿紫袍了,羡煞旁人,见识不可谓不广。

这里面的许多小道消息皆是捕风捉影。

他自是嗤之以鼻。

“不会,这些邸报和小报俺经常看的,况且此地距离东京城也算不得太远,才三百里。”

范仲淹接过来瞧了瞧,对于东京的情况,他也只有进京参加秋闱那段时间才居住过。

京东当然是富贵民人眼了,可有太多的人都在东京苟活。

他见识过许多人都在地底下生活。

有关西北的消息范仲淹关注了一下,如今的李德明在定州新筑了一座城,唤作省嵬城。

这个地方土地肥沃,牧草丰盛,素来就是吐蕃部落樵采、放牧之地。

看样子李德明想要控制吐蕃,强大自身的力量。

然后开封府县镇公事张君平上书朝廷,他认为南京(商丘)、陈(淮阳)、许(许昌)、徐(徐州)、宿(宿县)、亳(毫县)、曹(菏泽)、蔡(汝南)、颍(阜阳)等州,

存在大量古代遗留下来的水利工程与开封府相通,但由于年代久远,又不曾治理。

因而京城曾几度遭受水患,张君平建议疏浚这些水利工程。

官家同意了此事。

对于修水利这件事,范仲淹是重点关注的。

这对于民生是极好之事,否则一旦发生水患,耗费的钱财定然会比修建的钱财要多上许多,还容易闹瘟疫。

范仲淹继续看邸报,著名学者龙昌期竟然去福州讲学了。

看样子福州的学子会有不少人抬头,容易中举。

毕竟名师就那么一两个。

范仲淹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就更重了,自己也要对得起晏相公的抬举,严格要求应天府书院的学子。

“怎么还有人敢写帽妖案啊?”

宋绶面露疑色,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这件悬案在开封府都传疯了,几年过去热度依旧不减。

毕竟一旦出现这种事,许多百姓都认为是当皇帝的有问题。

出现妖孽事件就意味着皇帝治国不善,上天示警。

这时候正好是宋真宗封禅泰山的第十年,皇帝当然震怒。

都说谣言止于智者,可许多人都会被谣言所带偏。

不说现代什么屯盐之类的,古代就更不用说了。

宋真宗那是硬生生用律法遏制住谣言的。

只要谁敢在东京城说帽妖这两个字,不好意思,那就直接开封府大牢伺候。

你要是不说出个什么一二三来,那你就是帽妖案的幕后帮凶,主使。

硬生生靠着这个办法,才让百姓不敢在明面上传播,但私底下依旧在传。

这个悬案,至今都没有破。

“不用去管。”晏殊对于这种事根本就不相信,随口问:

“十二哥,你觉得呢?”

宋煊靠在床榻上:“晏相公,这种什么妖怪的事,只有没脑子的人才会去相信,看样子又有人在暗中推动什么。”

毕竟出现妖孽这种事,首指的就是皇帝。

可如今的皇帝还没有亲政,但已然有了让太后还政的声音。

范仲淹还在思索,晏殊听到这回答笑了一声:

“便是如此吧,如今我们远离东京,不必管那些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毕竟对于真宗皇帝泰山封禅以及各地编造祥瑞的事情,许多人都不满意。

天下都没有一统,当皇帝的也好意思去泰山封禅?

晏殊觉得后世有一统天下的皇帝,都不会再亲自去泰山封禅了,因为觉得丢人。

就如同司马懿之后,再也没有人指着洛水发誓了。

管你什么洛神赋不洛神赋的。

管你什么刘秀不刘秀发过誓的。

只要有了信任危机,再想恢复如初,很难的啦。

范仲淹却是不认同晏殊的想法,纵然不在其位,也要为天下人着想。

可是一想到自己目前还在丁忧的状态,以及晏殊的叮嘱,默不作声了。

待到所有人看完之后,报纸才到了张方平手上,他快速的浏览下来,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只要是了解一些朝廷的动向,至于小报他早就习惯了,当做与宋煊之间的谈资,属于刻苦学习后的放松时间。

“十二哥,你到底挺关心朝廷大事的。”

范仲淹见宋煊把这两张报纸分门别类的放好,尤其是一沓的样子。

宋煊倒是想要足不出户接受各地的新闻爆炸灌耳,可根本就不可能,只能从官方那里看看新闻联播了。

“好叫范相公知晓,俺这纯粹是闲的无聊,想看看东京城的繁华罢了,可别给我拔高。”

宋煊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俺可没养成什么时候都忧国忧民的脑子,那不是俺现在该想的事情。”

“哈哈哈,有趣,真有趣。”

晏殊从宋煊的话里听不出来一丁点虚伪的意思,他就是如此的豁达,不屑的在自己等人面前表演。

甚至连范仲淹也是被宋煊的态度感到无语,又摇头笑了笑,现在对于宋煊而言,不该提出如此高的要求。

实在是自己对他的期待过高,导致他应该如此如此。

可当年自己十六岁的时候,满脑子里也全都是读书科举之类的啊!

至于邸报什么的哪有多余的钱财去收集!

宋绶叹了口气,他担忧的瞧了自己认定的天才张方平一眼,感觉这个老实孩子长久下去,会被宋煊给带坏了呢。

待到笑了一阵,晏殊摸着自己的胡须:

“十二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到时候咱们也好同船而行,一起去南京。”

宋煊思考了一二:“大抵三五日吧,俺还需要回家一趟,跟俺妹子告别一二。”

“好,那我们便在此地多停留一二,正好去爬爬山,也不着急回去。”

晏殊本就是想要出来散心,顺便听朱说(范仲淹)在这里,便来请他去应天府书院教学,路途遇到了宋煊。

两次交流下来,晏殊觉得宋煊极为有趣,他有趣的不像是个大宋少年人一般。

故而愿意多与此子接触,难得的闲暇时光,跟聪明人交流就是觉得浑身舒畅。

东京城里的那群人,怕是要猪脑子打出狗脑子了,可惜没有一个人脑子。

晏殊也不多停留,笑呵呵的与其余二人下去逛游了。

宋煊目送三人溜达走了,这才瞧着喝着凉浆的乞丐朋友:

“小曲,你晚上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