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哀莫大于心死
炼精化气，为道教内丹术筑基气功的第一阶段，内丹术以精、气、神为基础，元精须与元气合炼，化为轻清无质的精炁相合之物，始能随河车运转，炼成丹胎。
罗兰现在离丹胎还早，只是入门而已，但炼出的这股气已经能大幅改善他的五感。
而且炼精化气入门并不简单，不然这个世界早就有一大堆求仙问道的道士了。
这个世界的道君皇帝占有那么多资源，修炼了那么多年，不照样没入门？
各大门派，真正能修行的又有几人？
据燕赤霞所说，他武道几近巅峰，也修炼了一年才踏入炼精化气的门槛，罗兰要想入门，起码要苦修三年。
可现在他一个月就成功了！
“难道我是天才？”
罗兰先是沾沾自喜，但很快就否定，因为修为是突然出现的，并非他自己修炼而来。
“系统，怎么回事？”
想来想去，也只可能是系统所为了。
【宿主斩妖除魔可以获得这个世界降下的功德，小世界功德对宿主无用，系统会自动帮您从小世界天道中兑换好处。】
“原来如此！”
罗兰恍然，但转念一想，又问道：“我斗树妖、杀黑山分身，除阴阳法王，又杀了这么多小鬼小妖，就只能兑换一个炼精化气入门？系统，你是不是做亏本生意了，还是从中拿提成了？”
【系统公平公正，宿主也不会吃亏，其中玄妙请宿主自行探索。】
“是吗？”
感受了一下丹田内的那缕气，罗兰眼中精光一闪，这股气精纯无比，比之燕赤霞的气有过之而无不及，要知道燕赤霞可是差一步就踏入炼气化神境界了，他的气又岂是一般修士可比的？
有了这股气后，他感觉身体轻盈不少，之前被蜈蚣精伤到的地方也不疼了，好似痊愈一般。
“月池姑娘，我刚刚突破了，五感大幅增强，所以你的动作在我看来很慢。”确定自己的状况后，罗兰安抚傅月池，“你的剑法远胜于我，只是我视力太好，洞悉了你剑招的弱点，这才能提前摆好架势，让你的手自行撞到我的剑尖上。”
“当真？”傅月池惊讶道，“你的功法这么神奇，岂不是说轻松便能抵上别人十几二十年的勤修苦练？”
傅清风在一旁说道：“道家求的是成仙，功法自然不能常理度之。”
“你们还没见过燕赤霞，见到他你们就明白了，我这点本事算不了什么，以气驭剑才算厉害。”罗兰笑道。
“真这么厉害，那皇帝怎么修了这么多年什么都没炼出来？”傅月池疑惑道。
“很简单，皇帝身边的和尚道士都在骗皇帝，让皇帝长生那还了得？”罗兰冷笑道，“死了的皇帝才是好皇帝！”
“罗公子对皇权没有敬畏之心。”不远处的傅天仇皱眉，息了心中的一些想法。
罗兰耸了耸肩，他对皇权有敬畏之心才有鬼了，也就只能在这个世界呆几十天，要是能一直留在这，你看他造不造反！
“不说这些，罗公子，既然你五感如此强大，不如我和月池一起和你对招。”傅清风这时说道。
“好，有劳两位姑娘了。”
刷！刷！
两位绝色美人一同持剑刺来，犹如仙子在月下起舞，美丽中暗藏杀机，让罗兰汗毛倒竖。
在他眼中，二女的速度很慢，但他的动作跟不上他的视力，虽然知道从哪里可以破解她们的招式，但往往举剑到那个位置的时候，二女已再次变招。
啪！啪！
两息过后，他的左肩和脑袋分别被二女的木剑拍了一下，逼得他不得不后退。
“再来！”
成功拍到罗兰脑门的傅月池激动不已，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再次持剑刺来。
傅清风紧随其后，罗兰在二女的攻势下节节败退，没过多久又被他们刺中。
“再来……”
噼里啪啦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大半个时辰后才停止，傅家姐妹揉着肩膀心满意足去休息，独留满身青紫的罗兰躺在地上怀疑人生。
次日，天蒙蒙亮，傅家人从睡梦中醒来，却已不见罗兰的身影。
“罗公子半个时辰前就走了，对了，他离开前还去林子里打了一只野鸡送来，说是多谢二位小姐陪他练剑。”守夜的护卫说道。
“走了吗？”傅月池遗憾道，“还想再和他比划比划呢。”
“噗嗤！”
傅清风点了下她的脑门，笑道：“昨晚还没打够？”
“这么好的沙包可不好找！”
傅清风摇头失笑，道：“他的招式越来越纯熟，再练几个时辰我们合力都打不过他了。”
“怎么会？”傅月池十分不服气。
一旁的护卫首领说道：“招式不过是套路，武学无外乎快、准、狠。罗公子的五感强大，准头自然不会差，昨夜你们比试了大半个时辰，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要不了多久就能跟上你们变招的速度了，至于狠辣，你们更是差远了。”
傅清风点头道：“他的抗打击能力和忍痛能力也十分罕见，月池你最开始那几下是含恨出手，但打在他脑袋上连个包都没有；他被妖怪所伤，跟我们比试的时候伤口裂开了，但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若是以命相搏，只要不伤到要害，我们刺他十几剑他都没事，他给我们一剑我们却受不了。”
“那家伙这么厉害吗？”傅月池看向傅天仇，说道，“爹，昨天他说要去施家村驱鬼，我们要过去看看吗？”
傅天仇皱眉道：“算了，施家村闹鬼的事已上达天听，我听说皇帝下旨让马尚峰前去消灭扶桑鬼王，此人粗鄙不堪，我们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马尚峰？就是那个死了五位夫人的马尚峰马大人？”傅清风说道。
“没错，就是他。”
“那我们还是不去了，晦气。”
“嗯！”
傅天仇转身回帐篷收拾东西，傅月池凑到傅清风耳边调笑道：“嘻嘻，姐姐，都姓马，还好和你那位指腹为婚跟这位马大人不一样，不然你可怎么办啊？”
“要死啦你！”傅清风翻了个白眼，点了下她的脑门道，“要是一样，我肯定逃婚，然后爹就会把你嫁过去。”
“啊？不要啊……”
此时，数十里之外，罗兰已经来到施家村的地界。
村里的气氛很压抑，一个竹架子搭在村头，支撑着一个巨大的纸扎人，看纸人的样式，分明是个扶桑武士。
武士身旁挂着两串灯笼，红的白的串在一起，让人分不清是喜事还是丧事。
一美貌女子骑在马上被牵到纸扎人面前，她妆容精致，却穿了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看着跪在两旁哭泣的村民。
哀莫大于心死！
罗兰静静看着这张与小倩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即便从小倩身上，他都没看到这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