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013，唇枪舌剑最辱人
思苦楼，也就是高一的学生宿舍。
二楼远离宿管的一边，防护铁网上，有一个永远修不好的洞。
忆苦楼，高二宿舍。
三楼到二楼中间，永远有三根钢筋。
这顿楼是学校有名的师见愁。
曾经半夜有人被老师电筒照住，直接从二楼半下来摔断了腿。
从那以后，老师晚上不敢开灯，只能守在两边和学生玩躲猫猫。
忆苦楼体育生很多，只要老师出动，那晚必是逐鹿校园。
“都是热血的青春！”
蒋昊回忆那些住校的时光，和老师们斗智斗勇，莫名的笑了。
那时候，跑得过的翻墙，跑不过的爬墙躲思苦楼厕所。
最后被宿管法海拿下。
拿下原因。
五个楼层的坑位全满，宿舍全满勤，被高一一个串裤兜里的学生的举报了。
蒋昊故地重游，才发现那些事，笑不完，想忘都忘不了。
为了翻墙寻求一夜刺激，那时候的热血，典型的没苦硬吃。
来到后面的念苦楼，蒋昊一眼就看见熟悉的不锈钢餐车。
“师娘！”
蒋昊挥挥手。
这一刻，他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小昊，这里还有两份早餐，给你留着。”
“我还以为你今天上午不来了。”
师娘看着蒋昊走来，温和的笑道。
蒋昊走到餐车前，看着已经卖光的早餐就剩两份。
他知道是师娘特意给他留的。
两年了，基本每天都是。
要是师娘想卖，怕是早就收摊回去休息了。
“谢谢师娘，我睡过头，差点把报道的事忘了。”
蒋昊讪笑道。
从兜里取出三百块钱。
“师娘，以后我的早餐钱从这里扣，扣完了你再找我补！”
蒋昊不给师娘拒绝的机会。
学校大部分人开学都会存一百到师娘手里，一般都是吃到八九十就会补。
这些师娘都知道。
也有人大手大脚，有时候钱提前用完了，只要有，师娘都不会去算钱。
不仅价格实惠，师娘人还好。
从高一的食堂门口，一直被人赶到了念苦楼。
而到念苦楼中间，还有五个宿舍。
师娘也没计较过，总说：“毕竟抢了人生意，只要不过分，也没啥好说的。”
只是，善良的人很难善终。
反倒是恶贯满盈的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提着早餐，蒋昊路过食堂。
食堂外面，一个国子脸的眼镜男，目光如老鹰般，死死盯着过往学生提着的东西。
食堂经理。
蒋昊看了他一眼。
这个家伙，从来不会反思食堂做的比猪食还难吃的饭菜，只会背地里阴人。
那次事件，是明年三月份的事，他还有的是时间准备。
没有绝对的把握，蒋昊不想暴露自己的想法。
高二转高三，学生都从前面的教学楼转移到后面半封闭式的教学楼。
在那里，只有连接在一起的六层四合院式的教学楼。
高三占一边。
高四占一边。
楼的名字是青云楼。
学校寓意是希望学子平步青云。
但学生多忘事，老是记不住云为何意。
蒋昊在青云楼前停了下，抬头仰望。
上一世，这里是人云亦云的云。
这一次，这里会是风起云涌的云！
高三的班级。
分在三楼803班。
走上三楼的楼梯旁边，后面还有一个楼梯。
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
不仅要防地，防地下层，还要防空…
每次睡醒，都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
803教室内。
“如烟姐，我猜蒋昊他待会会提着早餐，直接来向你道歉！”
柳慕思坐在柳如烟旁边，小声道。
“是啊，我就说不出一天，蒋昊绝对会后悔说分手，这次你可不能轻易原谅他。”
军事慧兰兰稳超胜卷，稳做钓鱼台。
“这次就算他道歉，我也不会原谅他！”
“他说我的星座是慢热型！”
“哼…我现在打他都怕他舔我的手。”
柳如烟高傲的双手环抱。
在这个基本都是素颜的时代，她的素颜妆，妈生皮，很能博人眼球。
“那边有男生开局，蒋昊从进教室开始，坚持五秒再求和，一比一点五，坚持十秒再求和，一比一点八，坚持十五秒…一比二点五…二十秒…一比三，蒋昊不求和，一比十。”
“这次我可压了二十块在五秒上，如烟姐。”
一个女生刚刚下完注，立刻跑到柳如烟身边。
“呵呵，蒋昊算什么东西，一个死舔狗。”
“以班花的魅力，我压了一百赌他坚持不住五秒。”
“看我帮你把那十八要回来。”
学习委员王腾下完注，立刻来看柳如烟。
他那眼神，好像整个世界都只有柳如烟。
“想下注的快点，买定离手，要加仓的快点，全盘尽收。”
开盘的同学小声吆喝。
老师已经回办公室，十一点后到的学生，都要去办公室交钱报到。
角落里，肖冰月看着全班人的热闹，又想到储物室那一幕，耳根比脸先红，心中又涌出莫名的感觉。
以前，蒋昊和柳如烟也闹过几次分手。
唯一一次，超过二十秒，下课就去找柳如烟复合。
至于一比十，不复合，从来没有。
她拽紧手中的一块钱，走到下注的男生那。
“哟…大家快看，千年冰山也有钱下注了，快说，你想买哪个？”
开局的男生见到肖冰月到来，立刻拔高声音起哄。
“这不是死人脸？你要把这一块钱下给谁？要不你求求我，我可以赞助你一点。”
柳慕思听到声音，立刻从前面走了过来，讥讽道。
“哦，倒是忘了，你穷的都吃不上饭了，哟哟哟…听说你去找亲戚借钱，也没借到，不知道你这学费是怎么凑齐的…”
“不会是…？！”
“你这身材，怪不得都是同龄人，就你的格外突出，怕不是第一次了吧？”
柳慕思故作惊诧，趾高气扬，旋即捏着鼻子扇风，嘲笑道。
“我就说，咋们班里怎么突然多了一股子浪骚味，咦~”
随着她的话音传开，四周顿时传来了一阵细微的议论声。
围在一起的同学也不下注，开始目光像CT一样从肖冰月的身上扫过。
“听说越早接触男的就会越大，我就说她那里怎么那么大…”
“也不知道以后谁娶了她，真是倒八辈子霉！”
“怪不得，她走路的时候，姿势…”
柳慕思还在和人大声议论。
……
肖冰月站在教室中间，四周的声音全是唇枪舌剑。
她默默的握紧手中的钱，回到了教室角落。
这些话，她听得太多了！
只是这次，她听得很难受！
“快看…是蒋昊提着两份早餐来了。”
门口突然有同学传来一句。
大家的注意力顿时从肖冰月身上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