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美人太会撩,众卿都在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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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埋下陷阱

那个身影,便是化成灰,楚清筠也依旧能认得出来。

在前世背刺她最深的人,也是她重生之后对一众仇人还要憎恨的存在。

楚清筠抿紧了唇,千百条毒计在心里蔓延而出,最终通通指向一个答案——

她要让那人自食恶果,生不如死。

即使心中杀意丛生,楚清筠脸上依旧是一副温和无害的模样,对着她身边的几个婆子温声道:

“才搜过院子,那边怎的又有人要出门?劳婆婆们帮我拦一拦,别是夹带了私货出去。”

几个婆子正偷着闲,就被楚云程带来的人稀里糊涂搜了遍身,心中正恼火得很,对楚清筠这个不受宠的二小姐颇有微词。

此番楚清筠又提了要求,害她们没法喝茶打牌,于是对楚清筠更是没了好脸色,一个个鼻孔出气道:

“你也知道刚搜了院子?各处都被打砸了,收拾尚且需要时间,哪有空给你拦什么人?”

楚清筠听到这番话也没生气,仍旧笑意盈盈的说着话。

“方才大哥哥才来找过东西,万一那人真偷了大哥哥的东西呢?

方才我还在大哥哥面前装腔作势地保全你们,若那帕子当真是咱们院里的人偷的,你们和我全都脱不了干系。”

如果织锦在,瞧见楚清筠捏着荷包的手,便知这些婆子要遭殃。

可惜织锦不在,婆子们看她这动作,也只以为是她想给她们些好处,只是囊中羞涩给不起罢了。

于是婆子们的眼中更带了不屑,虽是如此,到底也没敢再小觑了这事,只是嘴上仍旧埋怨几句:

“说来说去,还不是你非要逞一时口舌之快,给大公子服个软不就得了?真要有什么事,你自己一个人担着也就罢了,若是连累了我们,那才是你的罪过。”

楚清筠仍是笑盈盈的,端着一副虚心听教的模样。

只是当那些婆子转身去抓人之后,楚清筠的神色猛然冷寂下来,看向那群婆子的眼神冰冷,如同看着一群行将就木的死人。

婆子们雄赳赳气昂昂地赶在那人离开院子前抓住了那人,只是将这小个子揪起来翻转过身,婆子们才慢慢睁大了眼睛。

这不是和那病歪子情同姐妹的丫鬟翡翠吗?果真是一样的招人嫌。

翡翠此时还不知自己这次为何就被人抓住了,只攥紧了手心,将怀中一条丝帕紧紧收拢在内。

这动作一出,婆子们心中越发笃定楚清筠的说法,更不敢趟这趟浑水,只等着事发之后推脱自己不知便罢了。

将翡翠狠狠丢在楚清筠面前的地上,婆子们没敢再久留,没等楚清筠发话,连借口都没找就纷纷离去。

翡翠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会有这一遭,心中正想着如何同楚清筠狡辩。

不过即便她编得天花乱坠,楚清筠也也不想听,赶在翡翠开口之前,自己先睁圆了眼睛,讶异道:

“怎的是你?早知是你,我该拦着她们的,只是她们戒心太重,无论如何都要去瞧一瞧可疑人等,我终究还是拦不住……”

楚清筠满脸愧疚,饱含偏向的话叫翡翠一肚子辩解之言没派上用场,翡翠心中暗骂蠢货,只是还没忘了自己的立场,借着楚清筠的信任,旁敲侧击道:

“不怪小姐,是我自己行事不妥帖,才叫人生了误会,现下已经没事了。对了小姐,先前怎么不见你人影?”

“果然还是你关心我。”

楚清筠眼中若有若无的一层水雾叫她看起来人畜无害,她热切地拉着翡翠的手,只是最后也没把翡翠扶起来,只叫她依旧倒在地上,自己佯装亲昵道:

“我跟你说,你可莫告诉别人。”

“那是自然。”

翡翠潭水一般的眼眸突然迸发出光亮,死死盯着楚清筠的嘴唇,准备将她说的话牢牢记住。

楚清筠自然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过会又要去做什么,嘴唇一张一合,将翡翠拉入自己埋下的陷阱。

……

“真的?”

楚夫人从榻上翻身而起,一双犀利的眼神直直射向翡翠,似乎要将她盯个窟窿出来,以此来辨别她话中的真假。

“奴婢亲耳听着二小姐说的,那些婆子教她如何威胁您和大小姐。二小姐还说,她心中也不愿嫁与人人惧怕的‘屠夫’,心中做着和丞相府家二公子永结同好的美梦呢……”

“放肆!”

闻言,楚夫人一张拍在床榻上,嘴角微微抽动,到底是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叫这丫鬟看笑话。

丞相府,凭她也配?这可是自己留给徽儿的后路,无论如何都不叫她染指半分。

一番话下来,原本对替嫁之事心怀疑虑的楚夫人转而坚定了想法,要将这事稳妥地办了,不能出半分差池。

萦绕在她心里的疑虑也终于有了答案。

她就知道,这病秧子绝不可能突然开窍,果然是有人在她身后指点。

那群婆子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敢来她跟前捣鬼了?

楚夫人冷嗤一声,把翡翠赶走后,将跟随自己多年的杨嬷嬷叫了过来,与她耳语半晌。

……

幽影苑。

楚清筠弯着腰,将被楚云程那些下人砸坏的花盆碎片一点点扫到屋外的西墙边上。

抬起头,就看见织锦抱着一坛子酒走了进来。

正是她让织锦去拿的东西。

坛子外还沾着些许泥土,随着织锦的走动,簌簌地往地上掉。

因着楚清筠清扫花盆的缘故,这些泥土在地上星星点点的花土中显得并不突出。

楚清筠接过织锦手里头的酒,摩挲了好一阵子,终是不舍道:

“明日你去买四个一模一样的坛子来,将这酒兑上些水,匀到四个坛子里头,改日咱们去会郎君。”

总是忠心如织锦,在听到楚清筠这一席话,嘴角也不忍抽搐了几番。

谁能像她家小姐一样,用最便宜的坛子、最廉价的酒,去钓京城最有名的小郎君们?

可楚清筠愣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转而想起另一件事,指尖在手里的扫帚上点了几下,轻声道:

“来的路上,你可瞧见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