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决战前夜

凌晨四点，我依然睡不着。Kelly发来的信息像一颗定时炸弹，在我脑海中不断回响：张世豪的私人电脑，最后的关键证据，明天上午的机会......

“叮“的一声，手机屏幕亮起。是王亦萱发来的信息：“睡了吗？来公司一趟，我有发现。“

这个时间点？我有些惊讶，但还是迅速换好衣服出门。深夜的城市街道空荡荡的，只有零星的出租车在游荡。

公司大楼只有创意部亮着灯。电梯门打开时，我看到秦墨也在，他似乎刚到不久，西装外套还搭在手臂上。

“你们都收到王亦萱的信息了？“我问。

秦墨点点头：“她说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推开会议室的门，眼前的一幕让我愣住了。王亦萱正站在投影前，墙上贴满了各种文件和照片，看起来像是什么大案要案的分析现场。

“来得正好。“她转身说，“看看这个。“

投影上是一份房产登记资料。“这是......“

“张世豪名下的一处房产。“王亦萱说，“准确说，是他用Kelly的名义购买的。有意思的是，这栋楼就在诺亚广告对面。“

秦墨快速浏览着资料：“购买时间是两个月前，正好是'晨光'项目开始前。“

“关键是这里。“王亦萱指着一张平面图，“这间公寓的书房，正好能看到张世豪办公室的窗户。“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所以，那份重要文件......“

“很可能根本不在公司。“王亦萱说，“以张世豪的性格，他一定会把最重要的证据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秦墨皱眉：“你的意思是，要去那间公寓？“

“这太冒险了。“我说，“万一......“

“比去银行更冒险吗？“王亦萱打断我，“而且我已经让人查过了，这栋楼的安保系统很一般。Kelly提供的密码应该能用。“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窗外，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一只乌鸦落在窗台上，发出低沉的鸣叫。

“时间不多了。“王亦萱看了看手表，“八点张世豪要去总部开会，十点新闻发布会。如果要行动，必须在这个时间段。“

秦墨思考了一会儿：“我去。“

“不行。“我和王亦萱异口同声。

“你是创意总监，不能冒这个险。“王亦萱说，“让我去吧，我对张世豪的习惯最了解。“

“我去。“我坚定地说，“Kelly是信任我的，有她提供的密码，风险最小。而且......“我看了看王亦萱，“你要负责新闻发布会的准备工作。“

秦墨还想说什么，我抢先开口：“相信我，我可以的。“

他注视了我几秒，终于点点头：“好，但必须按计划行动。王亦萱，你负责在诺亚公司对面盯着。一旦张世豪提前回来，立刻通知。“

“明白。“

“我在楼下接应。“他看着我，“记住，如果遇到任何异常情况，立刻撤离。安全第一。“

王亦萱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大楼的平面图：“这是安全通道的位置。二十三楼有个消防平台，紧急情况下可以转移到隔壁楼。“

我们仔细研究着行动计划，每个细节都反复确认。不知不觉间，天已经大亮。

“对了。“王亦萱突然说，“以防万一，我准备了这个。“她递给我一个很小的摄像头，可以别在衣领上，“这样我们能实时看到情况。“

我正要接过，秦墨却先一步拿起来给我别上。他的手指无意中碰到我的脖颈，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好了。“他的声音很轻，“一切小心。“

这时，杨婷推门进来：“林姐，王总，秦总，茉莉在楼下，说有急事。“

我们面面相觑。茉莉怎么这时候来了？

很快，茉莉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你们果然都在！“她气喘吹喘地说，“我刚刚从Kelly那里得到消息，张世豪今早的行程可能有变。他约了'晨光'的一个董事提前见面。“

“几点？“王亦萱立即问。

“七点半，在希尔顿酒店。“

秦墨看了看时间：“现在六点半，时间很紧。必须重新安排计划。“

我站起来：“时间不变，七点行动。张世豪既然要见'晨光'的董事，肯定会精心准备。这反而是最好的机会。“

“但风险更大了。“秦墨担心地说。

“相信我。“我直视他的眼睛，“这可能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茉莉一脸茫然：“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等我们胜利归来再告诉你。“我拥抱了一下这个最好的闺蜜，“帮我们守住后方。“

“一定要小心。“她紧紧回抱我，“答应我，不要太冒险。“

晨光渐亮，城市开始苏醒。我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诺亚广告大楼。三年前，我曾在那里怀着憧憬开始职业生涯，却最终失去了自我。而今天，我将重返那里，不是为了回忆，而是为了新生。

“准备好了吗？“秦墨在身后轻声问。

我转身，看到王亦萱正在检查通讯设备，茉莉在帮她整理文件，杨婷泡了一屋子的咖啡。这一刻，我忽然觉得无比温暖。

“准备好了。“我说，“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窗外的太阳缓缓升起，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我们的战斗，也将迎来最后的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