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金蛇岭
“嘿,一个身受重伤,没了爹娘庇护,连一条丧了家的狗都不如的废物公子,也敢和你鼠爷爷斗狠!”
飞鼠双手持着铁叉,神色嗤笑,不屑又残忍的看着头顶的怒目鹰妖,双翅一震不仅没有对这只对它有天然压制的鹰妖害怕,还主动持着铁叉冲去:“今儿个就让你鼠爷爷拿了你,赏你点爷爷的尿喝,让你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杂毛老鼠!”
李远胸腔几乎被怒火点燃,但是依然一丝不苟的先行运转神通。
数十年修行瞳术运转使得他双目染上一层金光,老鼠飞行之间身上的弱点立即被他洞察,法力流转数十年所练金刚铁骨法铸就的强筋身躯传来无穷力量,双翅一扇无需运转苦修的万里飞腾术便迅捷如电向飞鼠妖扑去。
“一个臭老鼠也敢嚣张,今日叫你有来无回,拿命来!”
高空之中,李远雄俊的金雕之身向下方电射而出,口中同时怒啸出声,居高临下那双摄人的眼眸里充斥着坚定的意念,带着可怕的威势狠狠向飞鼠扑去。
“死!”
“你……”
飞鼠持着铁叉,本欲说些什么,但是对上那双无情而坚定的鹰目却猛的浑身有些僵硬。
那双眼睛好似传递着一种信念,你一定会死,毋庸置疑。
这种意念轻易的动摇了它的意志,之前气势汹汹的轻蔑心态忽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惶恐。
‘他的伤势恢复了!’
‘糟糕,不应该托大,应该等等那羽蛇和水鼠、水蛇一起过来的!’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从心中升起,紧跟着便是无尽的惶恐。
飞鼠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伤势,如同利箭一般向着自己迅速飞来的金雕饶是惶恐不已,却也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之下猛然奋起余勇,运起浑身力量举起铁叉,大叫着刺去。
“吱吱!”
它毕竟乃是茹毛饮血杀出来的妖怪!
“唳!”
一声唳啸从空中响彻,神俊的金雕在极速之中不可思议的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有力的利爪探出,双翅从一同从中间向下弯曲变成左侧弯曲右侧伸直在空中滑过一个迅捷完美的弧线,掠过飞鼠手中的铁叉,恐怖的巨爪猛然向其脑后抓去。
“完了……”
飞鼠这时心中才泛起未成妖时对这空中霸主的恐惧,惊惧之下想要翻身扭转,却只来得及动一下翅膀便后脑勺和脖子一痛。
“咔!”
双爪之中法力汹涌,钢筋铁骨的巨力之下恐怖的利爪一爪抓碎飞鼠脑壳与脖颈,叫嚣的飞鼠立即毙命当场,身上腾起的法力瞬间熄灭,只手中用力抓着的铁叉未松。
“哼。”
李远动作未停,一路从空中飞掠至山顶,待落在地上才踩着气绝的飞鼠哼了一声,心中的怒火稍有平息,不屑的看着它恐惧未消的鼠头,心中戾气大涨:“现在你不叫了吧?”
“老子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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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牛贺洲,一处险峻的山岭之上,群妖汇聚,血腥味犹存,但是上方的金雕岭三个字已经被迅速的换成了金蛇岭。
在那山岭最上方的山洞之中,一个个手持兵器的小妖身上战斗的余韵未消,警惕的留意着四方的动静,洞穴深处的两张充满霸气的宝座之上,两个气息雄厚深沉的妖怪坐于上方,一个顶着白色鼠头,一个顶着金色蛇头,正搬运着黑色妖气恢复着身上的伤势。
“嗯?我那远房侄子死了!”
猛然,盘坐的鼠王睁开眼睛,张嘴一吐,一个裂成了两半的飞鼠木雕出现在手中,有些心惊的扭头看向身边被他动作弄的睁开眼睛的金色蛇妖:“飞鼠是追杀金羽而去的,现在怎死了,莫非这金雕一家还有什么亲戚在外面?”
“不能,要是有亲戚,在雕叔雕婶死之前就该赶来救援了,怎能容你我活到现在?”
金鳞蛇看着鼠王手中列成两半的飞鼠木雕有些讶异,皱着眉头开口:“莫非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我们这【毒珠】可再没了刚得到之时的毒气了,而且可再也没有机会像昨日那样有这么好的条件偷袭了,要是再来一只老金雕来复仇,我可立马带着小的们回我的地洞里去了。”
鼠王拧着眉毛看着金鳞蛇开口。
“我知会我那表弟一声。”
金鳞蛇皱了皱眉毛,张嘴吐出一枚鳞片随后手中掐诀让这鳞片悬浮,低声密语什么,等到鳞片震动之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表弟已经收到了,有它和侄子水蛇兄弟几个,还有你那水老鼠外甥在,就算我那干弟弟恢复了一口气,也逃不过。”
金鳞蛇将鳞片随之升起,扭头看着鼠王,蛇口裂开的说道。
“这样才好,唉,我这可怜的远房侄子,下次再去找我那干妹子要两个得力的飞鼠过来可难了,金雕岭的资产你可得多分我一点。”
鼠王松了口气,看着飞鼠木雕有些伤心的开口,不忘对金鳞蛇补充。
“什么金雕岭,是金蛇岭!”
金鳞蛇不满的纠正,随后手掌滑了滑:“南边那片果林给你了吧。”
“嘿嘿,这还差不多。”
鼠王满意的开口,见金鳞蛇正经的模样也不计较,它俩分的金雕山岭这么大的家业正是开心之时,只是笑着开口:“如今你得了这偌大的家业,何愁娶不了一个公主为妻?我看那白玉国王八成要把公主说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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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灵秀的山岭之上。
一簇火堆升起,上面的鼠妖被烤的香气扑鼻已经被吃的只剩下最后一节小腿。
李远提着这一节腿肉慢慢啃着,靠在一棵大树上,身上的气息已经恢复了许多。
“猴哥啊猴哥,没想到,刚见面就给了我这么一番大礼。”
李远快速的将手中的鼠肉吃完,左右四顾,微微一叹:“接下来,我该何去何从?”
妖怪,法术,神仙,修行者……
这是个玄奇的世界,纵然忽然穿越莫名变成了一只金雕,他也心生向往,只是到底穿越而来,现在刚穿越过来的起始地又已经被毁灭,除了这仇,心中油然升起一股不知道何去何从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