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龙尾城
两天后的傍晚，罗伊一行人终于抵达了龙尾城。
城市依山而建，在夕阳映照下显得格外壮丽。蜿蜒的城墙如同巨龙盘旋，尾部垂入山谷，远远望去气势非凡。夜幕降临时，城墙上的灯火次第亮起，蔚为壮观。
“这就是约克伯爵的辖地?”芙兰从合唱圣歌中探半个头，躲在罗伊的袍子下四处张望。
入城的队伍排得老长，商旅络绎不绝。几个身穿制服的人正在引导着一支商队入城。
罗伊点点头:“看来传言不假，这里确实没受内乱影响。”
入城检查意外顺利，守卫只是例行公事，敷衍地看了看文书就放行了。
在城内转了一圈后，罗伊选随便选了一家旅店。这里距离拍卖场很近，住客多是来参加拍卖会的贵族和超凡者。
安顿好后，罗伊便前往金色黎明教会的分会。门口的卫兵看到罗伊的VIP凭证后，态度立刻变得恭敬起来。
“请随我来，莱利先生。”一位侍者将罗伊引到顶层的贵宾接待室。宽敞的房间里铺着柔软的地毯，窗外可以俯瞰整个城市。
没过多久，分会主管巴顿亲自前来。他是个面带笑容的中年人，穿着考究的长袍。
“久仰大名，莱利先生。”巴顿热情地说，“您在总会的存款是我们最重视的资产。这次居然能亲自接待您，实在荣幸。”
他取出一个精美的檀木盒:“这是给贵宾准备的礼物，希望您能喜欢。”
罗伊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镶嵌着宝石的金色令牌，上面刻着精密的符文。
“这是拍卖会的高级入场凭证，”巴顿挤了挤眼睛，“凭这个，您可以优先进场，还能享受一些独特的服务。”
罗伊点点头。在这个世界，金色黎明教会就是人类世界拥有垄断地位的金融机构，他们最懂讨有钱人欢心的花活。
可惜罗伊没那么低俗，何况怀里还装着芙兰。
“对了巴顿先生，我一直很好奇。”罗伊把玩着令牌，随口问道，“我之前为了寻找秩序序列的秘药，特地去了一趟你们的总会。”
“为什么总会那边没有的东西，反倒是在地方的分会出现?”
“哈哈，这个问题问得好。”巴顿往椅子上一靠，吩咐侍者上了一壶克尔特特产的红茶，
“实际上，大部分拍品都不是教会的财产。我们只是提供一个交易平台罢了。这次的拍卖就是和约克伯爵合办的。”
罗伊有些惊讶，他虽然当了两年半的猎人，但是几乎从来不下本，除了为芙兰找造物那几次。因此对拍卖遗物的门道几乎不懂。
他之前一直以为是猎人们卖给金色黎明教会，然后教会拿出来拍卖的。
他给罗伊倒了一杯茶:“您想啊，各地都有一些古老家族和势力，手里握着珍贵的超凡资源。但他们缺乏变现和交易的渠道。我们教会经营多年，信誉卓著，自然就成了最好的中介。”
“那些正神教会也会来参加?”伊抿了一口茶。
“当然，这可是超凡资源流通的主要渠道。”巴顿放下茶杯，“我们只收取一定比例的手续费。”
“大部分东西会在本地消化，特别珍贵的才会被各大教会买走。这种拍卖会在人类国度随处可见，也是很多猎人热衷下遗迹的原因。“
“只靠接任务挣钱太慢?”罗伊笑着问。
“可不是。“巴顿眨眨眼，“除非像您这样，能对付那些高额赏金的通缉犯。大多数猎人光靠任务报酬，最多只能糊口。但要是能从遗迹里搞到好东西，那可就...”
他做了个发财的手势:“不过像秩序序列这种稀有物品可遇不可求。您要是感兴趣，我建议提前准备充足的资金。”
这个罗伊也知道，但是遗迹毕竟有太多不确定，这就意味着不可知的风险，不管多强都有可能陨落在里面，这也是罗伊不下本的原因。他非必要不赌概率。
“那是自然。”罗伊站起身，“多谢您的招待。”
“哪里，应该的。”巴顿将罗伊送到门口，“您要是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我已经安排了专人为您服务。”
离开分会后，罗伊在城里逛了一圈。虽然克尔特王国内乱频仍，但龙尾城依旧繁华热闹。街道上行人如织，商铺林立，丝毫看不出战争的影子。
晚上，罗伊在旅店的餐厅里听客人闲聊，渐渐了解了约克伯爵的态度。
“那老狐狸可精明着呢。”一个富商模样的人正在说，“国王三次派人征兵，他都装聋作哑。城里的税收照收，商路照开，一点都不掺和。”
“可不是，现在很多领主都这样。”旁边的人压低声音，“谁赢他们就帮谁，稳得很。这些骑墙派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呢。”
“这叫明智。”富商举起酒杯，“你看那些响应国王的领主，现在都在前线拼命。约克伯爵倒好，该吃吃该喝喝，日子过得不要太舒坦。”
“嘘，小点声。”他环顾四周，“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妥。这里可是约克家的地盘。”
罗伊端起酒杯，暗自思量。他对这种选择骑墙的做法并不看好。但目前他只关心拍卖会上的秩序序列秘药，其他的都与他无关。
......
三天后，拍卖会如期举行。
罗伊来到拍卖场时，入口处已经排起了长队。不过他手持金色令牌，立刻被引到了贵宾专用通道。芙兰还是躲在合唱圣歌里，艾娜则跟在罗伊身后东张西望。
拍卖场设在一座装饰华丽的建筑内，四周布满了符文。一位侍者引领罗伊穿过富丽堂皇的大厅，来到靠近拍卖台的贵宾区。
罗伊的位置视野很好，能清楚地看到台上。环顾四周，大多是些身着华服的贵族和商人，还有一些正神教会的人。不知道待会自己要和几方势力竞价。
芙兰在书里小声说道:“那边那几个人好像是银月教会的。”罗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几个穿银色长袍的人正在低声交谈。
这场拍卖会的规格确实不一般。罗伊暗暗思索，希望这一趟不会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