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马甲要掉了怎么破
宋绾万分不敢相信,自己老实本分的寨众们居然会干出这种事来……
宋绾贴在柴房门口听着从中传出的熟悉声音,脸色愈加下沉,然而身旁的人却并未觉察,反倒是十分骄傲。
“这逍遥王可是朝中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寨主,您可要珍惜兄弟们给您争取的机会!”那人说罢脸上却又浮现着几丝的愁意,“届时您成了逍遥王妃就不便再来这种地方了,不过,寨主,您也别怕,身为二当家的我定会为您打理好大小寨中事务!保您后顾无忧!”
宋绾看着面前洋洋得意的二当家朱元只觉头痛欲裂,李昀汀他武功高强,很快就会挣脱绳索,若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定饶不了自己。
宋绾抬头瞪了一眼朱元随即快步地朝着房间走去,自己可得赶紧换了这身虎皮袄子!!
宋绾使着吃奶的劲儿费力地跑着,待快要见到曙光时,柴房处传来“扑通”一声,继而传来朱元的哀嚎声。
宋绾知道,这一下完了!!李昀汀他出来了!!
宋绾转而趴在地上,使劲扒拉着周围的尘土,试图学着鸵鸟躲过一劫,却不想竟直直地撞上了李昀汀。
“宋绾?你怎么在这?”低沉的声音混着些许怒气,似是还未消气。
宋绾微微抬起头来,在看到李昀汀的那一刹那泪水润了眼眶,“我?”
宋绾微愣了几分,随后伸着颤抖的手拂过眼角,“几日后哥哥就要带兵出征,我本想到福安寺烧香拜佛求得菩萨保佑,却不想路过此地被土匪抓上山来,幸得刚刚一阵轰鸣,让我才得以趁乱跑出!”
宋绾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但这模样落了李昀汀眼里却是一身穿虎皮袄子的女人,满脸尘灰,披头散发。
李昀汀紧盯着宋绾并未继续追究缘由,而是将宋绾拦腰扛到了自己的肩上,试图带她一同逃出去。
本以为是英雄救美,爱情萌芽之时,但被扛的宋绾却只觉脑袋充血,头晕眼花。
模糊中,宋绾看见寨众聚集,脸上义愤填膺,似是误以为李昀汀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想到这,宋绾连忙忍着不适,疯狂招着手,暗示着寨众快些退去,但寨众哪里明白宋绾的意思,却是提着刀直直地朝着李昀汀砍去。
李昀汀感受着周围空气的波动,足尖一点,快速地便躲过了王三的攻击,但宋绾却遭了殃,快速移动的身子让本就倒着的宋绾更加不适。
双方对峙,两军交阵,气氛愈加陷入紧张之时,忽的一声“yue”响彻云霄。
李昀汀看着衣袍上的呕吐物,淡然地眸子中再次泛上不明的情感,宋绾偷瞄着李昀汀的脸,只觉自己命不久矣!!
寨众看着自家寨主只觉寨主高明!这招声东击西用的可真是漂亮!!!
“真是麻烦。”李昀汀低喃了一声,转而将宋绾拦腰抱起置于怀中,“今日之仇我暂且记下了,若有来日……”
李昀汀不再继续言说下去,只是趁着寨众呆愣之际,带着宋绾飘然离去。
待寨众反应过来时,李昀汀和宋绾早已了无踪迹。
“寨主也真是厉害!居然这么快就降伏了逍遥王!”朱元眉眼含笑,“你们可看见了!刚刚逍遥王可是抱着咱们寨主了!!”
“二当家,逍遥王把寨主带走了,那咱们该怎么办啊!”王三在旁开口问着。
“还能怎么着!咱寨主都快要当逍遥王妃了!当然是摆酒宴庆祝一番啦!”朱元仰头大笑庆贺着两人将要结为连理,却不想宋绾却身处在水深火热。
“刚刚……”宋绾低垂着眼眸咬着唇,思索了半天还是没有再说出一个字。
“说吧,你到底是如何到的老虎山?为何你又是这副打扮?”李昀汀带着宋绾到了一个宽敞之处,双手一松,却是让宋绾直直地掉在了地上。
“你丫……”宋绾本想破口大骂,但话到跟头却又止了住,“我刚刚与王爷说过了,我是去福安寺为哥哥出征祈福,至于这身打扮,我也不知如何?我在山寨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换成这样了。”
“你与我说实话。”李昀汀对上宋绾的双眼,“你若是真的到福安寺给宋宇祈福,怎么可能会不带任何人亲自前去?”
“住持说心诚则灵……”宋绾躲过李昀汀的眼神移向别处。
“你骗人的功夫可一点都没有长进。”李昀汀见问也问不出什么便捂着发痛的额头微皱着眉。
“我有没有说谎,上天自知。”宋绾轻哼一声,却是想到了什么,“那你呢?你又为何去了老虎山?”
屈辱的记忆再次从脑海中跳出,李昀汀咬牙切齿,“碰巧路过。”
“路过?逍遥王可真会找地方,逍遥王喜欢的去处可都在北边而老虎山可是在最南边,不管如何碰巧都不会走到这里吧。”宋绾环着手嘴角含笑,“看来逍遥王并未说出实情。”
“我愿去何处就去何处,你哪里管的了我?倒是因为你,我这刚做好的真丝衣袍……”李昀汀扯着自己的衣袍嫌弃地看着,“届时你到了府上,可别忘了赔偿给我,这件衣服我要你白银五百两不多吧。”
“五百两白银?你想钱想疯了?”宋绾怒瞪着李昀汀,似是要将其生吞活剥。
“你不给我也行,到时候我把丞相小姐身着虎皮大袄吐退一众土匪救逍遥王于水火之中的消息散播下去,我保证让丞相府登门拜访的人充满门庭!”李昀汀狡黠地笑着,“孰轻孰重,小姐应该知晓。”
“我给!我给还不行!!”宋绾柳眉倒竖,“若是你敢把这件事情抖搂出去,我绝对!!”宋绾握紧双拳对着李昀汀作为恐吓,但这动作落在李昀汀的眼里却是极其的可爱。
可爱?待想到了这,李昀汀连忙将想法扼杀在了摇篮之中,这个词怎么可能跟宋绾沾边?她虽平日将自己装扮做一副温婉的模样,但她究竟如何,自己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