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端,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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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可以开香槟了

尖啸声如浪潮般此起彼伏,那刺耳的声音中竟还夹杂着古怪的节律,宛如来自九幽地狱的低语吟唱,每一个音符都似是一把尖锐的匕首,直刺众人的心神,搅得人心烦意乱。

一众清洁工向后退去,而三个异人却神色自若,步伐沉稳地缓步向前,摆好了进攻姿态。

随着那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和愈发刺耳的啸声越来越近,众人终于看清了来者的模样。

那是由一团团古怪血肉交织而成的肉球,它们如噩梦的具象化般令人毛骨悚然。

肉球两侧密密麻麻地生长着扭曲的指节,仿佛是无数邪恶的触手在舞动。

肉球中间有一张破烂不堪的唇口,正不停地发出刺耳的尖叫,那声音似是痛苦的嘶吼。

它们铺天盖地而来,如蝗虫过境般密密麻麻,无穷无尽。

“是混沌卵。”沈炼眉头紧皱,眼中精光闪烁,拔刀,瞬间,一股巨大的刀风裹挟着令人胆寒的刀势呼啸而出,如秋风扫落叶般,顷刻间便将眼前所有造物屠杀一空。

紧接着,李赫出手了,在混沌卵被斩杀的那一刹那,他指尖轻轻一弹,一道凌冽的疾风如脱缰的野马般呼啸而出。

这疾风锐利如刃,刹那间,便将那些混沌卵切割成了更小的块状,碎肉纷飞,如同下了一场诡异的血雨。

一旁的陈奎也动身起来了,只见他浑身肌肉贲张,皮肤逐渐变为铜色,他如炮弹般冲入敌阵,混沌卵的攻击落在他身上,如同蚍蜉撼树,根本无法做到破防。

就这样阵线因为三个异人顶在前面变得牢不可破,没有一只造物突破他们的攻击网。

身后的几名清洁工看得眼角直跳,平日里他们可没有机会接触到异人,哪怕是最低级的异人,那也是会被一方势力疯狂招揽的存在。

如今三名处异局的人再此大放色彩,倒是让众人过足了一把眼瘾。

“有这等实力,这把稳了!”一名清洁工兴奋地喊道。

“感觉要起飞了,干完这一票,我就回家养老了。”另一个清洁工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

“俺也一样!”众人纷纷附和,一时间,清洁工们的气氛开始变得稍显缓和。

在这充满死亡气息的战场上,强大的实力无疑是最好的安心剂。

而张道宁可不这么想,和异端交手过两次的它隐隐约约觉得大的绝对还在后面,这可能只算开胃小菜,而且此时他的异种十分的躁动。

尤其是混沌卵死亡后弥漫在空气中的血气,让他的异种发出一种近乎贪婪的冲动。

这种冲动如脱缰的野马,在不经意间,竟自动吞噬着一只只死亡造物的血气。

它竟然还能自主进食?

张道宁心中有些惊讶,脑子里忽然有了一个想法,难道异种...还能进化?

他心中一凛,急忙极力压制住异种的躁动,如果被处异局的人发现,自己可能没有好果汁吃,如果查出来自己和之前的血婴事件有关,有没有可能就地正法?

张道宁只觉大意了,这次任务可能比想象中复杂的多,但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人都快死了不搏一搏,开什么摩托。

自己不努力攒钱,万一以后妹妹因为没钱流落街头被霸凌了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张道宁只觉得自己的决定无比正确。

现在已经在谷底了,怎么走都是向上,不过烂命一条而已,梭进去死了算了。

“老兄,你怎么没跟着一起欢呼。”一名清洁工悄咪咪来到张道宁边上小声说道。

张道宁谨慎盯着眼前男人,此人正是刚才进来说话之人,此人的眸子如同狐狸般闪烁着狡黠的光彩。

“在这鬼地方,哪有什么心情。”张道宁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道。

眼前男人摆了摆手,轻声道:“我看你啊,是看穿了后面还有狠活儿,所以笑不出来吧。”

“你至始至终,目光都不曾有过露怯,难道...你也是什么高手?”周胜摸着下巴打量着张道宁,此人模样平平无奇,但是身材不错,肌肉硬朗,眉宇间流露出的正气那叫一个地道。

“我觉得你猜错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张道宁矢口否认。

“我看人不会错,我叫周胜,虽然打架不行,但是跑路那是一流,兄弟,如果一会儿情况有变,咱俩相互照顾一下如何?”周胜小声发出了组队邀请。

“说这些都见外了都是清洁工,有难自会照顾一番。”张道宁打了个哈哈,这种情形大家伙儿互相结盟组队那是再好不过了,可是信任不是一面之缘就能建立的。

谁都怕背刺。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周胜仿佛自来熟一般拍了拍张道宁肩膀说道,他心里也犯嘀咕啊,自己当了十多年清洁工好不容易攒了点老婆本,准备干完这最后一票就安心养老。

可已是老油子的周胜,内心泛起了强烈的翻船直觉,所以找个靠谱点的兄弟混个熟脸很有必要,那三个异人自不必说,根本高攀不起,其余四个清洁工还傻愣着以为能成功吃鸡,更是拉胯。

唯独眼前这个小兄弟不一样,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这得多有实力才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眼皮都不眨一下呢,只有两种人可以做到。

一个是傻子,一个是高手。

周胜更偏向于后者,随即从兜里掏出两枚铜板。

铜板看上去十分古朴,包了一层厚厚的浆,但给人一种十分温润的柔和感。

“这是我供奉了十多年财神的金精铜钱,我只有两枚,分你一个,关键时刻能保命。”周胜说罢便将铜板扔给了张道宁,又有点不舍道:“要是活下来了,记得...记得还我,我还指望着这东西当彩礼呢。”

张道宁眉头一紧,盯着手中铜钱,温润且正向,带着一缕独特的力量,缠绕之中,是一个好物件。

张道宁倒沉吟片刻也不端着,收下了铜钱,毕竟人家都主动交好了。

“行,我叫张道宁。”

“你这名字倒是不错,我叫周胜,胜利的胜,我爹是赌狗,但他几乎逢赌必输,所以全把希望寄托我在我身上。”周胜嘿嘿一笑:“但是呢,我也一直输,到后来他居然想把我当成了赌注,但是好在我抢先一步,把他给赌出去了。”

张道宁乐了,果然人在无语的时候是会笑出来的。

“巧了,我爹也是赌狗,他把我给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