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收服王澍（求追读，月票，推荐票）
“哗啦~”
“哗啦啦~~”
船头之下，无数鱼虾竞逐，抢夺武者残尸，不少更是冲出水面，砸落大片水花。
一些运气差的，落在甲板上，奋力蹦跶，发出“啪啪”声响。
赵牧端坐在茶案前，看着眼前的一堆战利品，嘴角怎么都压不住。
别的不说，单是这把名为“岚语”的倭刀，就价值不菲。
先前与血浪刀对砍那么久，此刀的锋刃依旧光亮如新，可见其品质，定然是与血浪刀一个层次。
先前“血鲨”的那把斩马刀，虽不如这两把，但同样也是异铁武器，若是贩卖出去，至少是两千两银打底。
此外，就是赵牧最看中的武学秘籍，搜到了三本。
得自“血鲨”的一本《血鲨刀法》，梁爷贡献的一本用倭文撰写的不知名秘籍，以及独眼的那本《铁臂功》。
赵牧如今预支了“斩浪刀（圆满）”，同级别的刀法对他而言，其实意义不大，但可以丰富“预支成就库”。
《铁臂功》是一门外练功法，练到大成，双臂坚若钢铁，从效果来看，比军中的《铁鳞功》《铁甲功》要逊色不少。
至于那本梁爷贡献的倭文秘籍，需要找人翻译出来，才能知道里面的内容。
还有就是银钱，两拨人，共计为赵牧提供了四百多两，其中梁爷是大头，一人就贡献了三百多。
除了以上这些，梁爷这个倭奴，以及“血鲨”等一船铜山水贼的人头，可都是军功！
对如今身为平江卫水师正兵小旗的赵牧而言，这十几颗人头，可能才是最大的收获。
“这把倭刀品质不错，可以留下，日后学一些倭寇的武学，这样就可以多一个干脏活的身份…
银钱可以分老王百把两，水贼的人头分他一两颗，剩下的…”
赵牧琢磨了一会，定下了战利品的分配后，便摇橹操船，赶到了他与王澍约定的地点。
见到赵牧，担惊受怕了大半夜的王澍几乎喜极而泣。
他打量了赵牧一番，又看了眼赵牧驾驭的快船，瞪大眼睛，伸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啊…赵兄弟，你这是把他们都…”
“梁爷是倭奴。”
赵牧点了点头，把经过大概讲了一遍，听得王澍口干舌燥，额上冷汗直冒。
“…竟然真的是倭奴！”
直到见到梁爷一截有倭寇刺青的胳膊，他才彻底信了这事，脸现忧色：
“我们平江卫距离海边，可是有三百多里，倭寇居然早在十多年前就潜伏进来了！
我大燕的海防，岂不是早已千疮百孔…”
啧，看不出这胖子还挺忧国忧民的嘛！
赵牧诧异地瞥了王澍一眼，沉默片刻，开口问道：
“老王，这一颗真倭首级，怎么算军功？”
“啊…按朝廷的制度，倭奴与北虏相当，每擒/斩一人，官升一级，或赏银五十两。”
王澍脱口而出，旋即反应过来，赵牧身上的小旗往上一级，可就是与他相当的正兵总旗官。
为了这个总旗官的牌子，他在正兵军营里熬了近十多年，而眼前的少年…
满打满算，十天不到！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一时间，他看向赵牧的目光里，复杂中透着艳羡。
但随后他就反应过来，这或许是他此生最好的一个机会！
赵牧如今还未崛起，但已有冲天之势，与他相识于微末之间。
若能经营好两人的关系，将来他一旦乘风而起，自己也能跟着沾点光…
思及此，他暗自下定决心，要抱紧赵牧的大腿：
“赵兄弟，恭喜你，舞象之年，就跻身正兵总旗，日后发达，可别忘了老哥我！”
赵牧扶起王澍，略一沉吟，就缓缓开口道：
“老王，今日连斩两拨贼人，是你我二人合力，非我一人之功，此事我会如实向林大人禀报。”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分润一些功劳给王澍。
“这…这如何使得…这…这…”
王澍一听，激动得打起了摆子，老脸通红，连话都结结巴巴。
送到面前的军功，他如何不想要？
总旗往上是试百户，百户，副千户，千户…
这些名字，哪一个不比总旗动听悦耳？
可他一把年纪，深知自己的斤两，别看他交友甚广，可真正的靠山却一个没有。
不然，也不会十多年，才混了个正兵总旗。
而眼前这少年，别看年纪不大，行事手段却很是大气。
他本身禀赋超群，又有贵人扶持，假以时日，必然一飞冲天。
如今更是将他独得的军功分润，虽然手法还有些稚嫩，但笼络之意却是清晰无误地传达了出来。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一旦拿了这军功，将来就身不由己了…
“老子喜欢身不由己，至少有吃有拿，比被人白嫖要强多了！”
王澍心中激动怒吼，然后迅速冷静下来，稍作犹豫，就一躬到底：
“澍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公若不弃，澍愿拜为——哎哟！”
他话没说完，就被赵牧一脚踢飞出去，在甲板上打滚。
“好你个老王，我诚心待你，分你军功，你居然想占我便宜！”
赵牧好气又好笑，走上前将王澍扶起，捏着他的肥脸使劲拉扯，口中忿忿：
“我今年才十六岁，正值青春年少，娃都没生，你居然想给我做儿子！
你比我爹都小不了几岁，还想占我便宜？”
王澍不敢反抗，双手高举，眼中满是笑意，口中却是连连求饶：
“啊…牧哥儿，饶过我则个，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改！”
赵牧点了点头，松开他后，沉声道：
“行了，一人一艘船，摇回去。”
这段时间的接触，王澍给他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此人练武的资质虽然差了点，但为人八面玲珑，执行力强，兼且人脉很广，是个极好的人才。
赵牧往后的重心，必然会落在练武和军功上，需要人帮忙打理诸多闲杂事，此人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更何况，他操船技术炉火纯青，膂力过人，只是惯于藏拙，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显露。
若是用稀释后的铜盏灵液加以培养，或许用不了多久，他便能正式成为武者。
赵牧一边操舟跟在王澍后面，一边琢磨回去后对林威的措辞。
不知不觉，大半夜过去。
就在他们过了东林镇，还有个把时辰，就能回到水寨的时候，前边操船带路的王澍忽然停下船。
他转过头来，压低嗓音：
“牧哥儿…情况不对劲，周围太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