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摸尸凿船
快船上。
留下的那名叫“草鱼”的混江帮喽啰，目视眼前的茫茫夜湖，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
他站起身来，缩着脖子小声道：
“三哥，疤面哥他们三个——呃！”
“噗！”
下一刻，一把鱼叉破开水面，锋利的尖齿将他穿透，鲜血登时喷涌而出。
水面下，赵牧轻轻抖动叉杆，好似一尊水中的死神，默默的注视着杜老三。
就剩下最后一个了。
“嘿！”
就在这时，船尾的杜老三大吼一声，弃浆抽刀，向着鱼叉的水下部分就是一刀劈来。
这一刀蓄势已久，速度极快，寒光一闪，便已斩断了叉杆，劈入水中。
赵牧团身一缩，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了劈入水中的刀锋，手中的半截叉杆看也不看往前就是一砸。
这些日子，他每日服用铜盏灵液，体魄越来越强，耳目越来越敏锐，虽然没有专门测试过，但家里四五百斤重的水缸，他都可以抱起来。
这一砸之下，力达数百斤，即便被湖水消挡不少，可落在杜老三手腕上，依然叫他骨碎筋断，手中长刀把握不住，落在水中。
杜老三见势不妙，正要抽身离水，却觉一股沛然难当的大力从水下袭来，牢牢抓住他的小臂，将他猛地拉入水里：
“不…”
“咕噜咕噜…”
湖水剧烈翻涌，可没多久就恢复了平静，水面上荡起一片腥红。
数丈外，赵牧缓缓自水中抬起头，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五个混江帮的家伙，全灭！
接下来的两三天，自己和筠姐儿相对安全，得抓紧时间把“泅水大师”偿清，然后预支下一个成就。
他绕着快船游了几圈，没发现异常后，便将疤面五个的尸体一一搬上船。
这艘快船比他的那艘乌篷大了一半，中间的船舱经过专门改装，置了小桌，矮凳。
桌上杯盘狼藉，有个炉子还在烧着，没灭。
“炉子不错，可以给筠姐儿取暖。”
赵牧一眼相中了这个炉子，随后在船上找寻了一番，只找到了三把鱼叉，两杆镖枪，几斤木炭，聊以自慰。
鱼叉质量不错，比他原本那杆还好。
两把镖枪，都是“小镖”，全长七尺左右，精钢枪头，硬木枪柄，前粗后细，前重后轻，便于投掷，是水战利器。
“正好，我下个预支的成就，就和这镖枪有关…算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赵牧将两只镖枪把玩了一番，便放在一边，接下来，就是喜闻乐见的摸尸环节。
只是，他显然高兴得太早，或者说，太高看了这群混江帮喽啰的地位。
猴子，白毛，草鱼三个，身无长物，拢共就搜出了42文钱。
疤面倒是贡献了十三两银子，与他帮派小头目的身份，基本相符。
倒是杜老三深藏不露，也不知他是什么身份，居然随身带着一封密信，以及三十多两银票！
这封密信，赵牧看不懂，但没关系，筠姐儿识字，到时找她读就是。
至于他期盼的武学秘籍，没有！
这一战，是赵牧来到此世后的第一战，过程简单，简直毫无波折，但以一杀五的战果却十分惊人。
此外，他共缴获四十六两银，两根镖枪，三把鱼叉，炉子一个，木炭数斤。
以及，一艘可载六七人的快船。
果然，杀人放火金腰带，古人诚不欺也。
不过，这艘快船在混江帮内挂了号，却是不便使用。
“索性凿沉了事。”
赵牧在船上来回走了几趟，有些惋惜，但还是理智地做出了决定。
凿船之前，得先把战利品运到自家的乌篷上。
好在，随着他身体素质的提升，“泅水大师”这门技艺发挥出的效果，也越发的恐怖。
一刻钟后，这艘快船，连同船上的五具尸体，就沉入了湖底。
赵牧驾舟调头，前往另一处水域，心中有些遗憾：
“有点可惜，今天没遇到那头虎纹鲳，不然定要尝尝它的滋味。”
船舱里，筠姐儿坐在炉子边，借着微弱的火光辨认信上的字迹：
“牧哥儿，这封信上说，后日未时，在东山岛附近，伏击一艘舫船…”
筠姐儿不仅识字，还能写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所以当年原身的父亲，才会认为她的身世绝不简单。
“哦，混江帮那些家伙又要做缺德的事？东山岛离这不远，算了，不关我事，不必理会。”
赵牧摇了摇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如今他的头等大事，就是尽快偿清“泅水大师”，然后预支第二个成就。
“泅水大师”让他获得了独步天下的水性，身在水中，他几乎就立于不败之地。
但这都只是被动的，防御性的，说到底，他还缺一门攻击性的技艺。
所以，第二个预支的成就，就必然要解决掉他当前的困境，让他战力暴增，甚至…搏杀武者。
而这门技艺，他已有计划。
一个时辰后。
赵牧在一座数丈方圆的小岛边抛锚停靠。
这座小岛，位于浅水区和深水区的交界地带，距离湖东镇约莫有十多里，十分偏僻，不虞被人发现。
是他前两天，偿还“泅水大师”时，无意间发现的。
安顿好筠姐儿，赵牧便提着一根镖枪下了水。
他打算预支的第二个成就，与镖枪有关，远程投掷杀敌。
之前原本打算用鱼叉代替，不过在缴获了镖枪后，自然要鸟枪换大炮。
…
冰冷的湖水中，赵牧身形如梭，穿水过浪，轻松自如，腾挪辗转，灵巧机变，更甚游鱼。
他手握镖枪，目光透过湖水，敏锐地锁定藏在水中的目标，掌中的镖枪旋即飞了出去。
“噗！”
两丈外，一条三十多斤重的大草鱼应声而亡，竟是被一枪利索地贯穿脑袋。
赵牧麻利的游上前，取出镖枪，唤出系统面板一看，眉头一挑：
“这是被镖死的第六条鱼了，居然还没把‘飞枪术’录入统子…”
如此看来，这门技艺的潜力上限极高。
“不就是肝嘛，谁怕谁呐…”
赵牧先回船稍作休息，吃了一锅鱼汤，随后又跳入水中，继续肝。
这一练，就是一宿。
直到他用镖枪，隔着三丈的距离飞死一条两尺长的白鲢时，心底猛地升起一道明悟。
刹那间，他对飞枪术种种诀窍的理解，猛地提升了一个新的层次。
【可预支数目：0/1】
【已预支成就：泅水大师（已偿还93.7%）】
【可预支成就：操舟，叉鱼，打渔，杀鱼，寻鱼术，赌术，房中术，飞枪术。】
【已达成成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