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命途与选择！
“跟我来。”
张渊折身返回大堂。
秦昊回过神来，旋即跟上他的脚步。
“凝练出气血后，需要及时进补，否则体内会留下亏空。”
张渊说着，打开书架上的暗格，里面摆放着一坛药酒，盛出半杯，递给秦昊：“这是我从青州带来的药酒，你尝尝。”
秦昊接过，轻轻嗅了嗅，浓郁的酒味便从口鼻中炸开。
与此同时，刚刚凝练的气血顿时变得活跃起来，在体内快速游走。
“好东西！”
秦昊一饮而尽。
酒水下肚，不消片刻身子开始发烫，血液沸腾，在贪婪的吸收着其中的药力。
这药酒蕴含的能量，甚至都快赶上【金乌残印】蕴含的太阳赤精了。
他连忙运转浩然呼吸法，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凝练出的气血在逐渐变得壮大。
张渊静静的看着他，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直到秦昊彻底炼化药酒。
他这才淡淡开口：“如何？”
秦昊目光火热。
原本刚凝练出，只有筷子头粗细的气血，现在竟然已经壮大到手指粗细。
这药酒，绝对是一种“大药”！
而且，极其珍贵。
他深吸一口气，将酒杯放回桌案，抱拳郑重道：“小子多谢张头赐酒，若有吩咐，在所不辞。”
这段时间，张渊除了完成妖魔大狱的守备任务，有空便会教导自己修炼。
食堂的肉食无限供应。
还有这珍贵的药酒……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秦昊还是懂的。
张渊微微抬手，笑道：“我的确有事需要你做，但不是现在，等你什么时候突破武道第三境，什么时候再说。”
武道第三境？
秦昊心中一凛。
这段时间跟随张渊习武，对于武道境界也有所了解。
初境锻体境，第二境为命火境，第三境为神意境，第四境为神府境……
之后的境界过于遥远，他暂未提及过。
孤山城在青州，属于偏僻一隅，这里最强的斩妖使，似乎也就是神意境的武者。
这么说来。
张渊想要托付给自己的事情，整个孤山城都没有人能办到？
张渊瞥了他一眼：“怎么？怕了？”
秦昊摇头：“只是我刚踏入武道初境，距离第三境神意境过于遥远，不知道何时才能帮上忙。”
张渊正襟危坐，没有给他答案，转而问道：“知道为何这段时间我不让你参与守备大营的任务吗？”
秦昊想了想，道：“张头是想让我尽快凝练出气血，毕竟妖魔大狱乃斩妖司重地，若连武道初境都无法突破，自然是没资格参与任务。”
张渊性格冷傲，决不允许自己犯错。
闻言。
张渊摇了摇头：“是，也不全是。”
“更大的原因，是我没打算让你留在守备大营。”
嗯？
秦昊抬眸，露出一抹诧异。
这是什么意思？
张渊解释道：“你的天赋，能被称的上是罕见。”
“但武道不同于其他旁门左道，有捷径可走，就算是武学奇才，也要一步一个脚印的往上爬。”
“根骨，天赋重要，但并非绝对。”
“没有灵山福地养出的‘宝药’。”
“没有天然生之，妙用无穷的‘天材’。”
“甚至连人为炼制的‘大药’‘秘籍’都没有，就算是天赋再妖孽，也不过是无米之炊，能走多远？”
“而守备大营，没有这些，你若留在这里，也不过是浪费你的天赋罢了。”
秦昊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
他拥有观想神通，拥有【金乌残印】，可抵大药！
但也正如张渊所说。
武道一途，想要走得更远，站的更高，天赋，根骨，大药，无上功法，都缺一不可。
况且。
观想神通，需要观想世间万物。
困在守备大营，无异于坐井观天。
秦昊：“请张头提点。”
张渊手指扣了扣桌案，“这天下间，功法，武学，大药，天材地宝一应俱全的地方，只有一个……”
“斩妖司！”
斩妖司背靠朝廷，掌握着的武道资源无比庞大。
秦昊了然：“您的意思是，让我加入斩妖司？”
张渊直视着他，道：“我只是给你一个选择。”
“当初我烧了你的卖身契，曾答应过你，有朝一日你练出气血，踏入武道初境，可重新为你登籍造册。”
“守备大营内的确没有太多武道资源，但好处胜在安全，只要我还在，你便不会有性命之危。”
“斩妖司虽然武道资源丰富，但需要你用功勋去换，需要直面妖魔。”
“你自己选择。”
秦昊沉默下来。
这两条路，不论选择哪一条，都关乎着未来的命途。
是选择安稳？
还是选择一搏？
脑海内有无数念头闪过。
“你好好考虑，等有答案了告诉我。”
张渊知道，这样的选择关乎着未来的命途，并未直接要出答案。
秦昊走出大堂。
站在校场上，他握着斩妖刀，阳光倾洒下来，一袭麻衣的他也颇有几分英气。
体内的气血在流动。
回想穿越之初，到现在不过短短一个多月，他的变化堪称是翻天覆地。
“好不容易从妖魔大狱脱困，若留在守备大营，至少可以活下去。”
“但这样的活法，是我要的吗？”
秦昊摇了摇头，强压下纷杂的念头，开始运转浩然呼吸法。
“呼！”
“吸！”
精气神逐渐合一。
等到继续到极限。
他豁然睁开眼，一刀斩出。
嗡！
刀锋破空，斩妖刀亮起璀璨的刀芒，在校场的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
一朝迈入锻体境，感受和之前截然不同。
也是在斩出这一刀后。
【金乌残印】与【刀势残印】同时闪烁。
纷杂的思绪逐渐变得清晰。
“武道一途，无非弱者死，强者生。”
“既来一遭，踏上武道，那便要挽天倾，去破山河，去做那穹天烈日，窝在阴沟里算什么好汉？”
他深吸一口气，道：“我要去斩妖司！”
铛铛铛！
就在他下了决定后。
一阵急促的钟声忽然响起。
紧接着。
一名斩妖使来到守备大营，脸色似乎不太好，都顾不得通报，便闯入大堂内，喊道：
“张校尉！”
“司正有令，征调四大狱兵卒，围剿怜生教教众！”
“速速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