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灵丹炉上的争锋

林月柔走向灵丹阁第五层的丹炉，眼中冷静依旧，但内心多了一丝警觉。叶恒的每一次表现都如同逆流的火花，总是能打破她的预期。这让她感到不安，却又在某种程度上令她不由得想看到对方的极限。

叶恒站在另一侧，目光扫过丹炉上方悬浮的灵材，轻声道：“这么多灵材，你觉得哪种才算最危险？”

林月柔冷淡回应：“任何一种落到你手里，都会变得危险。”

叶恒轻笑：“承认我很危险，这算不算是一种褒奖？”

林月柔抬眼看他一眼，语气锋利：“别自作多情，我只是提醒你别胡来。”

两人同时开始炼制。林月柔将“月华露”与“星辉果”融合，药液逐渐散发出冷冽的光泽。她掌控火焰的精确程度让场外长老微微颔首。而叶恒则选择了极为狂暴的“火莲心”，药液在炉中沸腾，甚至引发了微微的火光溢散。

“玩火？”林月柔的目光扫过对方，语气微凉，“你可知道这种选择最容易毁掉一切。”

叶恒头也不抬，悠然回应：“命运这东西，不玩一玩，怎么知道它会不会顺从？”

林月柔冷冷道：“如果失败，你最好不要指望我会替你收拾残局。”

叶恒抬起头，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失败？在命运面前，我倒是更喜欢挑战你这个变数。”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般的紧张感。两人炼制的丹药逐渐接近完成，却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气息。一边是冷静的清冷药香，一边是狂烈中透出微妙平衡的奇异韵味。

当丹炉停止燃烧，林月柔的药液成型，晶莹剔透，散发出一种让人心神宁静的气息。而叶恒的丹药则流光溢彩，气味复杂得令人无法定义，却又引发了一种无法忽视的吸引力。

长老们逐一品鉴，最终宣布两人旗鼓相当。这一结果令林月柔眉头微皱，却没有多言，只是用更加锐利的眼神看向叶恒。

叶恒察觉到她的目光，平静地说：“看来这次，你也不得不承认，我的选择并非全然鲁莽。”

林月柔冷哼一声：“你赢不了我，至少还差得远。”

叶恒嘴角微微上扬，低声道：“那就等下一轮，看谁会走得更远。”

两人转身离开，目光同时落向下一步未知的试炼。

接下来的试炼场地竟是灵丹阁之外的一片虚空之地。悬浮的巨石如同阶梯一般延伸到视线尽头，四周弥漫着浓烈的灵气，仿佛连呼吸都被赋予了沉重的负担。导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一轮是你们独自完成的考验。石阶上，每一级都有隐藏的阻碍，你们必须靠自己的力量破除，攀上最顶端，获取最终的灵药。”

林月柔没有犹豫，迈步登上第一块巨石。迎接她的是一股骤然而至的灵力冲击，灵力如潮水般冲刷着她的身体和神识。她双目一凛，迅速调整呼吸，用灵力稳稳护住丹田，步伐依然平稳。

另一侧的叶恒稍作停留，他的目光扫过前方一片巨石，轻声道：“原来这才是考验的真正乐趣。”他的脚尖轻点，身形如风般掠过，避开了最强的灵力冲击，直接落在第二级台阶上。

“取巧？”林月柔瞥了他一眼，冷声道：“你不觉得这种做法太冒险了吗？”

叶恒微微一笑：“有时候，风险带来的回报更有趣，不是吗？”

林月柔不再回应，只专注于自己的前进。每一个台阶都伴随着不同的挑战，或是灵气冲击，或是突如其来的幻象考验，甚至需要对周围环境中的灵药气息进行辨别以通关。

在第七级石阶上，林月柔遭遇了一场意想不到的考验。她需要通过一道灵草迷局，所有的草药都散发出相似的气息，稍有判断失误就会被困在迷阵中。她沉下心，闭上双眼，灵感尽数投入嗅觉与灵力的结合中。片刻后，她抬手准确取下一株“晨露花”，迷阵随之消散。

叶恒则在第八级石阶上遭遇了精神压迫的试炼。命序之盘的虚影浮现在他的脑海中，那些不断交错的线条似乎在提示他某种可能性，但也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他额角渗出一滴冷汗，却很快镇定下来，将精神力量集中于丹田，灵力化作屏障，护住识海。

当两人同时踏上第十级石阶，眼前是一片广阔的炼药场。中央放置着一个巨大的丹炉，旁边摆满了各式灵草。导师宣布：“这是最后的挑战。你们需独立炼制出一枚绝品灵丹，且丹药需能反映出你们各自的炼药理念。”

林月柔目光冷静，将手伸向“月辉晶”与“秋韵草”，这些都是以稳定著称的灵材。她打算以一份无懈可击的丹方，证明自己的技巧和理念。

叶恒则毫不犹豫地拿起了“赤阳果”和“天罡木”。这些灵材药性狂烈，极难驾驭，却蕴藏着巨大的潜能。他低声笑道：“稳妥从来不是我的风格。”

炼药的过程中，丹炉内的灵火熊熊燃烧，林月柔的丹液逐渐透出清冷光泽，如一片月华倒映水中。而叶恒的丹液则如火焰舞动，颜色时而暗沉，时而明亮，带着难以捉摸的韵律。

最终，两人的丹药几乎同时出炉。林月柔的丹药光泽通透，药香清冽，一股安抚人心的气息弥漫全场。叶恒的丹药则闪烁着耀眼的光华，气味复杂却层次分明，带着一种极具冲击力的吸引力。

长老们逐一品鉴后，宣布了两人并列第一的结果。林月柔微微蹙眉，眼神复杂地看着叶恒：“看来，我还需要更多的努力。”

叶恒微微一笑，语气轻松：“下次可别让我追上了，不然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长老们的宣布声回荡在空旷的炼药场上，周围的弟子无不屏息静气，注视着两位并肩而立的年轻炼药师。林月柔的目光停留在手中的丹药片刻，那完美无瑕的光泽映出她平静的脸庞。她将丹药收起，缓缓抬眼，直视着叶恒，仿佛要从他那张带着几分轻佻的笑容中看穿什么。

叶恒没有躲避，反而微微前倾，带着些许戏谑地问：“林姑娘，这一次我是不是勉强够得上你的认可了？”

林月柔眉梢微挑，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你只是在证明，自己的确没那么平庸。”她顿了顿，旋即冷然补充，“但这还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