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谈整军
“我也知道扫黑除恶无穷尽,可当下只有东京一片好,外面就不管了?到时候又闹起义,夏辽趁机而动,到时就晚了!”
“爹爹,你十三岁登基,早有意志,你曾怪刘太后势大让你与庄懿太后母子分离,她把持朝政.......”
赵祯霎时怒道:“住嘴!”
“不孝的东西,还胡言乱语!”
赵昕跪下,仍旧道:“爹爹,最兴来也有意志,你不同于刘太后,你是最兴来的生身父亲,孩儿不孝,还请爹爹放心让政!”
赵祯砸了手里的笔,“混账东西!越发疯魔了!出去!”
“爹爹......”
“出去!”
殿内侍从听了也是头皮发麻,忙拉着赵昕起身出去。
赵祯气得有些喘不过气,赵昕太无法无天了,这才多大就敢说让政的话?
赵祯要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真要把他拉出去打死了不可!
殿外的赵昕被拖出门躲一侧,内侍先将他身上的绳子解了,还他自在舒畅伸展双手。
赵昕一连两次失手,又遭轰赶别提多郁闷了,他也不是逼宫,就是想让赵祯放点权给他这个太子,他也不急着当皇帝,但这个太子什么事也办不了,叫他抓心挠肝的难受。
一个叫东方则灵的内侍要哭不笑道:“太子爷,你方才怎敢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要被那些谏官知道了,明日朝堂之上,又是腥风血雨了。”
赵昕扯了扯腰带,“怕什么?你告诉爹爹,明天我仍旧上朝去,我倒要和他们比较比较!”
赵昕说罢,领着一众侍从回东宫去了。
目前为止,赵昕还只上过一次朝,因为第一次上朝时,赵昕说了几句激进之言,赵祯嫌他不稳重太浮躁,又打下入朝进奏之权。
要不是如此,赵昕还不会想去赌坊找机会。
隔日天亮,赵昕早起整装待发要上朝,可却被内侍拦着,出不了东宫。
“太子爷,官家旨意,你不用上朝了,回去再歇着吧,到时候往国子监去习书。”
东方则灵带着几个赵祯的内侍来拦人,加上东宫的内侍,三十多号人拦在大门口,赵昕完全出不去。
赵昕无奈更换朝服到国子监去,上课的老师着重讲了礼制,下了学堂,赵昕又被传唤到坤宁殿去,曹兰泚旁敲侧击的说了许多道理。
“你们姐弟大了,可不比以前小时候能乱闹,亲密厚爱是好事,却也不能论为一体,各有各要学的。”
古代男女大防讲究严肃,即使赵昕没有想法,也得顾及名声,毕竟历史上皇家之中乱伦事多有,昨天他们已经闹出风声了,好在有另外的事件挡住了舆论。
赵祯下了朝,又把赵昕传唤到福宁殿,让他看了今日朝臣所谏他的奏疏,全是昨天他外会臣子的。
“你有什么好说的?”
赵昕无辜眨眼:“爹爹要最兴来说什么?”
赵祯最厌烦他这副装单纯模样。
“还能有什么?奏疏这么明亮你是瞎了眼看不出?!”
赵昕:“爹爹好糊涂,总为了那些名曰直臣之士严斥我,难道我将来是要造反的?”
“我和大姐姐出去游玩,又不是一早邀请曹曾二人,是大姐姐断了风筝线,风筝恰巧被曹文辉捡了,为礼仪感谢,请一起坐桌又怎么了?”
“我如今长大,爹爹怕我集权势大祸害江山?这大可放心,我与曹曾二人坐一坐,就引来满桌的奏疏,以后谁还敢凑过来?”
赵祯冷哼道:“少给我先抑后扬!”
赵昕露着白牙呵呵笑:“真是知子莫若父!”
“给我正经的跪下!”
赵昕立即收起嬉皮笑脸,老实的去跪面。
赵祯看着赵昕真是无比的头疼,有时候真恨不得狠狠治他一顿,又想着是独子真使出厉害招他又受不住没了命,最后苦的还是他自己。
“你就说,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消停些?”
赵昕真挚诚恳:“爹爹,让我去整顿军队吧?”
军队乃国中之重,赵祯可不敢让他胡来,当即便拒绝了。
“不可能!你以为军队是儿戏过家家随意玩闹的?”
“再有,军师好着呢,哪里需要你整顿?”
赵昕:“爹爹别学着蒙眼视若无睹,军队好怎么就打不赢胜仗?”
关于北战一直是赵祯的心头病,朝臣夸赞多了,好像天下真可以用岁币买太平,他面上也就不以为意,其实心底拉扯不清。
“给我住嘴少痰迷说疯话!”
赵昕:“爹爹,你如今也年岁大了,难道不想想我的处境艰难吗?”
“锦衣玉食的过着,你有什么难的?”
赵祯显然是明知故问,他也不是舍不得放权,他就是不信任赵昕能做得来,只觉得他小还不懂事,如今毛毛躁躁莽莽撞撞定然办不好事,想着多培养他的性子,等稳定了再慢慢亲政。
赵昕认真说:“爹爹,孩儿只是想完成太祖皇帝意志,收复国土,又想解了爹爹忧心之事,打服西夏北辽,平定边疆。”
赵祯:“你才几岁活了几年?知道什么轻重缓急?西夏北辽是那么好打的?要真如此,前些年也不会损失那么多兵将百姓!”
“这话若压不住传出去,引得夏辽两国忌惮,打个出其不意,到时候又得死伤无数,这罪责你如何担待?!”
赵昕也不惧怕这些,“爹爹,打仗哪里没有损失?总要死人的,我们有伤损,他们也有,大家都一样,怕什么?”
“住嘴!”
赵祯气得不行,“你还不知悔改?!”
“天下百姓之性命,岂是草芥儿戏?”
“看来是那些老师没教好你!还想参奏?仍旧给我回国子监学德行去!”
赵昕也知道赵祯心中忧虑什么。
“爹爹,我是年少,但我不是笨的,你怕我闹出祸来,一直不肯让我与朝臣多来往,只想叫我多学书稳住心态再处事,可这难道不是纸上谈兵吗?”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帝王之坐,爹爹并不能千秋万代的坐着,还需我继承,我若只信书只信朝臣,难道就不会有错?难道不会有人臣一念之差贪心不足蛇吞象变邪心蛊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