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制作组把整个岛都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程家雯二人的身影。
“都找过了吗？”王磊急得嘴角生疮，“还有哪儿没找？”
助理答：“除了荒山上，其他地方都找过了。”
“荒山也去找找，”王磊挥了挥手说，“虽然不大可能，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程总要是知道了，我们就全完了！”
他越想越后怕：“跑起来！跑起来！！”
“好！”助理应声，带着其他人急吼吼上了山。
“张副导，”王磊喊住了正要沿途找过去的张启瑞，“你先去工厂看着吧，霍珣他们估计快到了。”
“好，”后者应声，走向停机坪说，“要不要我再拖延一会儿？”
“正常进行吧，”王磊想了想说，“反正黄包车脚力有限，其他嘉宾最多会以为他们中途放弃了。”
“好！”张启瑞应声，直升机轰鸣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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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午后阳光炽烈，被太阳烤得滋滋冒油的树叶和顺着缝隙滴落的光一样耀眼；
耳旁呼啸而过的风声带来了阵阵凉意。
程家雯一路滑行到了山脚下，兴冲冲地用脚刹住了车。
抬眸远眺，不远处的活动板房构建而成的厂区吸引了她的注意：“好像是这个吧？”
她正拉着空车赶了过去，老远看到门口挂着一块竖着的牌匾：“爱的赞礼。”
“爱的礼赞……这真的不会侵权么？”
程家雯想起了某首知名的曲子，恍而察觉是看错了：“哦，是赞礼啊！”
“欢迎光临爱的……”才布置好现场的张启瑞听见声音，笑意盈盈地迎了出来，“程……程老师？！”
“Hi！”程家雯冲他比了个“耶”，“是朕。”
“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张启瑞惊掉了下巴，从头到脚地打量了她一番，忽然看见车斗里空无一人，“姜老师呢？该不会……”
“哦，”她把黄包车拉到门口停好，随口道，“他不愿意跟我一起走，半路上把我扔了。”
【好家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你把他扔了吧？】
【烦死了，这糊豆能不能滚啊！】
【可怜姜姜还瘸着一条腿……】
【未见全貌，让子弹飞一会儿】
说话间，一个撑着木棍的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出现在了视野里。
程家雯最先看到了他，伸手示意道：“小姜砸！这里这里！”
“妈诶，我的姜老师欸！”
张启瑞小碎步跑了过去，一把扛起了姜南昇，又马不停蹄地小跑着折了回来。
顶着一头杂草的姜南昇手里还握着木棍，他扁了扁嘴，竟直接哭了出来：“呜……”
“都怪你……”他趴在肘窝里呜咽着，“非要走什么山路呜呜呜……”
程家雯眨了眨眼：“让你坐车，不是你自己不肯坐的么?”
“那你也不劝劝我……”姜南昇越说越委屈，抱紧了张启瑞的脖子嚎啕大哭，“老张……”
“呜呜呜……我是从山上滚下来的啊……”
“哦哦哦~不哭不哭，”张启瑞把他放了下来，连连拍着他的背，“没事了哈，没事了。”
“嗯……哼……”姜南昇抽着鼻子，稍稍平和了些，“我……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么多委屈……”
“你看看你，”程家雯贫了句，“就算着急追朕，也不能直接滚下来啊！”
“还不是怪你呜呜呜……”姜南昇又咧嘴哭了起来，“我要回家，我不录了……”
“哎姜老师，这可不兴说啊！”
张启瑞连忙去捂他的嘴：“累了咱就歇会儿，撂挑子可不……”
“想跑也行，违约金先付一下。”
程家雯小手一摊，怼道：“合约签了，通告费也拿了，说撂挑子就撂挑子了？”
“！”张启瑞震惊地看着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纠结了几秒后果断把手藏在了背后，默默地给她点了个“赞”。
不亏是集团长公主；
见过大世面就是不一样；
啥话都敢说。
“呜呜呜……你就不能让我一句嘛……”
姜南昇委屈得跟个孩子似的，狠狠地扔掉了手里的木棍。
程家雯不为所动：“你就不能成熟点儿？”
“程老师哎……”张启瑞试图调和，一声急促的“滴”声强行打断了他的话。
三人条件反射般地看向了声源，霍顼和秦西成驾驶着交通工具先后出现在了视线里。
“姜老师？你怎么了？怎么还哭上了？”
周一诺的声音比人先飘了过来，急切地说：“是受什么委屈了吗？”
姜南昇情不自已，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好红着眼摇了摇头。
“周老师，您就别火上添油了。”
张启瑞出言劝阻：“时间有限，各位老师先完成任务要紧！”
“嘉文，你为什么老要这个样子呢？”
周一诺没理会他的话，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程家雯身前，诘问道：
“从一开始你就看不惯所有人，那为什么还要来参加这个综艺呢？”
【对啊，来表演抽风啊！？】
【搞职场霸凌来了】
【没牌硬耍】
程家雯神色淡漠，道了句：“你这么会扣帽子，你家里人知道么？”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周一诺楚楚可怜的小鹿眼刹那间蒙上了一层水雾，“我也是看在咱俩认识这么久的份上，才好心出言提醒的……”
“那我还要谢谢你的好心呗？”
程家雯略带嘲弄地笑了笑：“有句话我很早之前就想说了，咱俩不熟，少来沾边。”
前世经历过被霸凌、被网暴、被雪藏，还努力五六年都没能成团的她学会了一样道理。
那就是：
当别人挑衅时，坚持说自己想说的，不要被对方的节奏带着走；
吵架不是为了争个输赢，而是为了气死对方。
“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你忘了我当时带你入行时，你说过什么了吗？”周一诺双眸红彤彤的，豆粒大的眼泪扑簌扑簌地掉，“你说你要成为舞台上最棒的idol……”
程家雯看着她，眉头微微紧促：“你能不能别老活在回忆里？”
周一诺越说越委屈：“忘记过去，难道不等于你背叛了当时努力的自己吗？”
“那我换个措辞，你能不能别总摆出一副过来人的谱儿啊？”程家雯掏了掏耳朵，“你说得不烦，我听都听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