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炼巅峰,你真在符文之地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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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流血街道

所谓血灵性修士,简而言之,是以人血为主,辅以各类兽血修炼的一类极为阴狠霸道的修士群体。

他们虽不能像金、木、水、火、土这几类修士一般,能动用自然元素之力,直接作为攻击手段。

但仅凭饮用人血这一条,血属性修士便能够练就寻常修士难以想象的强横躯体。

甚至于,以血取血,以战养战。血运周天,越战越强。

就大部分情况而言,血属性修士一旦修炼成型,对付同等级别的寻常修士,往往呈现出稳稳虐杀的局面。

想到这里,纵使冷静如倪剑鬼,也不禁露出一副极为恐怖的表情,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正自思索,吴求索手中挥舞的猩红之剑,又不可避免地映入倪剑鬼眼帘。

此时剑身已经浸染了巨量的人体血液,仿若一只苏醒的饿兽。

剑身上光芒忽明忽暗,似在呼吸。

剑体之内,偶尔散发出几丝若有若无的淡蓝色莹光。

人血顺着剑身缓缓上涌,宛如数条盘踞于树上的赤色妖蛇,最终汇聚于剑柄,浸入吴求索的皮肤之中。

这般情形,可不就是在汲取人血吗?

倪剑鬼心中一惊,在他的认知里,能汲取人血的长剑,除了多兰之剑,还能有什么剑?

他深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子,你这剑,难不成是传闻中的多兰之剑?”

吴求索并未作答,只是将多兰剑换到左手,好让其治疗自己受伤的左肩。

见此情形,倪剑鬼心中再无半分疑虑,此剑必是多兰剑无疑。

只是不知是何缘故,原本通体银白的剑身,如今竟被铸得这般暗红阴森,透着一种莫名的诡异。

奇异的是,这把猩红之剑,总萦绕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谲之感。

其强度与坚韧程度,较之于普通的多兰剑,似乎更胜一筹。

倪剑鬼心中暗自揣测,难不成剑身里面还熔铸了蓝色精粹?

不应该啊!如果熔铸的是蓝色精粹,那么剑体通体应该呈现出蓝色荧光,而不是这般的血迹干涸之色。

如此这般深入联想,倪剑鬼愈发觉得眼前这少年不同寻常。

一个平日在码头受尽欺辱的小痨病鬼,怎会突然实力大增,还得到多兰剑这等极为难寻的珍贵武器?

莫不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纵使真有高人指点,可杀弟之仇,无论如何都得报!

倪剑鬼冷冷一笑,浑身煞气涌动,俯身捡起地上的一把钢刀,朝着吴求索接连横劈数刀。

不管怎样,只要解决了这小子,那把略显怪异的多兰之剑,便归自己的了。

双手紧握着多兰剑,吴求索悍然用力,只一式,便又将钢刀削断。

见状,倪剑鬼倒也不再惊讶。

砍刀断了,他立刻从地上死尸手中,重新捡起一把砍刀继续攻来。

其每招每式,皆是是极其刁钻的角度,冲着吴求索受伤的左肩攻去。

不求直接伤到吴求索,只求最大程度消耗其体力。

交手的回合越多,吴求索越是感觉左支右绌。

这倒不是因为左肩上的伤势过重,在多兰剑的治疗下,血已止住,伤口也有了些许愈合之感。

主要是他的实战经验和实战思路,与倪剑鬼相比差得太多。

就在二人激烈拼剑之时,倪家渔船方向再次传来连绵不绝的枪声与惨叫声。

那是托比厄斯与格雷福斯和倪虎一行人交战的声响。

格雷福斯脱身之后,便在托比厄斯的带领下,朝着吴求索所在之处赶来。

托比厄斯知晓,格雷福斯屠杀倪家家眷的枪声,必然会引来大批回防的敌人。

他们二人说不定会在驰援吴求索的途中,与倪家的喽罗们正面遭遇。

于是托比厄斯提议,二人埋伏在必经之路的两侧。

待敌人经过时,左右交叉,同时发动攻击。

果不其然,仅仅一分钟过后,大批持刀喽啰如乌泱泱的潮水般,出现在道路尽头。

这般场面,对于常在刀口舔血的二人来说,也不过洒洒水的小场面。

二人无需交流,仅凭长期合作培养出的默契,静静等候人群进入攻击范围。

浑然不知的喽罗们只顾得往前莽冲,对着藏身于低矮房屋中的两人,毫无察觉。

格雷福斯嘴里叼着雪茄,先将烟雾弹投向人群,制造混乱。

“关灯喽。”

而后压住霰弹枪枪口,人畜不分地疯狂喷射。

“希望你们已经有死于非命的觉悟了。我要来个赶尽杀绝!”

急于发泄心中暴怒,格雷福斯都快把扳机扣烂了。

弹片所至之处,肢体爆裂,鲜血横流。

托比厄斯则喝了几口荧尘,默默凝聚精神意念。

食指与中指紧紧夹住一张红色卡片,朝着人群凌空扔去。

红色卡片仿若一支点燃的雷管,触碰到第一个喽啰身体时,忽然猛地炸开。

红光扩散之处,瞬间便有三五个人被震得骨头断裂,身体瘫在原地,无法行动。

惨叫声震耳欲聋,几个距离较远的喽啰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满脸惊恐地冲着托比厄斯大声叫嚷。

“魔法?那戴帽子的家伙会用魔法!”

“来两个兄弟,先把那家伙干掉!”

霎时间,便有人嗷嗷乱叫地向托比厄斯扑来。

托比厄斯双目忽睁,卡片从指缝间急速飞出,化作三道疾风,以难以捕捉的速度掠过战场。

飞过之处,沿途敌人如同被飞旋的圆锯切割,皆被卡片干净利落地切断了手脚。

格雷福斯见状,哈哈大笑道:“牛啊!托子!”

频繁地使用卡牌攻击,对身体和精神损耗极大。

托比厄斯很快便虚弱下来、蹲坐在地,犹如一个吸大了的老烟鬼。

无奈之下,他只能再次打开荧尘,如饥似渴地喝了起来。

“托子,哪里伤着了?要不要紧?”

格雷福斯打完了枪中弹药,正略显仓促地重新装填子弹。

“还好,老毛病又犯了,让我先缓上一缓。”

额头上不断渗出缕缕虚汗,托比厄斯咽下荧尘的嘴里,涌起一股浓烈的苦涩。

托比厄斯自幼身子便不太好,小时候与人打架从未赢过,是个名副其实的“脆皮”。

这么多年了,作为一个蟒河三角洲游民,他却始终学不会游泳,这也成了格雷福斯口中的笑料。

前些日子逃避追杀时,托比厄斯不慎落水。

格雷福斯好不容易将托比厄斯捞起,托比厄斯却还是因此染病。

前些日子,病情才稍有好转。

若不是如此,在今日的交战中,托比厄斯也不至于这么快就体力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