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敲诈 得加钱
察克脸上扯出一抹惨笑，缓缓点头。
“我再问你，刚才你卖给我的那瓶鹿血，里面都掺了些什么玩意儿？”吴求索双目如电，紧盯着察克不放。
“鹿血，朗姆酒，黑火药，还有……一些人血。”察克声音微微一抖，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意。
“一些人血？说清楚点儿，人血究竟占几成？”
“七……成。”
“哼，看不出来，你这康福医馆还是家黑店。老板，你的本事着实不小啊。”吴求索冷哼一声。
“这……”察克嘴唇嗫嚅，还想狡辩，却说不出话来。
这一番对话下来，察克的脸色已是面如死灰，嘴唇泛白，不时用余光偷瞄面前这位目如鹰隼的苍白少年。
真是悔不该当初，怎么就就给这小太岁爷卖了假货呢！
若是能有重来的机会，哪怕蹲去别人头上连拉带擦，也绝不敢忽悠这位小爷。
再看到托比三人脑浆迸溅、死状凄惨的模样，心中更是惶恐到了极点。
察克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伺候在吴求索身旁，一边抽着自己耳光，一边满脸谄媚地哀求。
“小爷，小人卖给您人血，都怪小人眼屎迷了眼、猪油蒙了心，小人不是人，小人真他娘的该死。”
“您看这样成不成？每个月初，小人都准备五瓶上等的新鲜鹿血，亲自送到您手里。”
察克心中清楚得很，得罪了这位祖宗，要想平息此事，自己非得拿出些诚意不可。
五瓶上等新鲜鹿血，至少价值二十五银币。察克向来以抠门著称，如此白白相送，是之前从未有过之事。
面对这颇为诱人的条件，吴求索只是默默听着，不置可否。
他此番前来，一开始的确是为了教训察克。
可转念一想，这医馆既然能做人血买卖，必然有比较稳定的血液来源。
既然如此，倒不如和这医馆之间达成协议，让察克提供源源不断的人血，以后好在这儿进货。
如此一来，他便不用再去耗费心血去寻找血源，节省下来的时间，可以专心练功。
见吴求索并未答应，察克咬了咬牙，再次哀求道：“五瓶的确是少了点儿，小爷，那您看七瓶如何？每月七瓶的话，小爷您就能夜夜笙歌、金枪不倒了。”
七瓶鹿血价值足足三十五银币。整个康福医馆靠着坑蒙拐骗，每月撑死最多挣一百银币。
这个价格，对于察克来说，简直是在用刀在他身上一片片地割肉。
吴求索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审视察克的眼神中，不禁微微有些愠怒。
直到现在，这小老儿还以为自己是想要用鹿血来壮阳，难道自己看上去就那么虚吗？
“这不是鹿血的问题。”吴求索暗忖这老东西真是榆木脑袋，有些无奈地道，“你这医馆除了鹿血，难道就没有其他……”
“当然有！除了鹿血，小人还愿意每月再给您三十银币，权当孝敬小爷您了。”
察克以为吴求索是对自己开出的条件不满，未等对方把话说完，索性一咬牙一狠心，彻底豁了出去。
钱财乃身外之物，为了活命，能舍便舍。
一个月，七瓶鹿血，再加三十银币，对于码头上绝大多数人来说，已经是一笔极大财富，属于让人无法拒绝的条件。
四舍五入，相当于康福医馆是吴求索开的，察克这位原本的老板，反倒成了吴求索手下的打工仔。
面对察克的回答，吴求索彻底无语。
看样子，这医馆老板脑子里除了那些龌龊的黄色废料，就只剩下了钱了。
“罢了，既然你执意相送，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下来。”
吴求索满脸无奈，长长叹了口气，明说道：“我其实是想问你，你这儿可还有人血？要是有的话，我不光照单全收，而且长期进货。”
“什么？人血？”察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一惊。
“没错，我要的是就是人血。只是你又送这又送那的，如此热情，我又不好意思拒绝。”
此话一出，察克只感到心中一阵梗塞，从头顶到脚底，涌着阵阵悲苦的凉意。
如此说来，那些鹿血和银币，根本就没必要送出去啊。四舍五入，三句话，他损失了一个亿。
可话已出口，犹如泼出去的水，总不能厚着脸皮讨要回来。
望着地上那脑浆涂地的三人，察克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开口反悔。
只能强忍着心中苦涩，浑浑噩噩地走向柜台，寻摸出两瓶殷红液体，哆嗦着手，递给吴求索。
“馆里只剩下这两瓶人血了，小爷您收好。”
说完，察克仿佛失了魂魄，行尸走肉一般瘫坐在椅子上。
看着察克这副有苦难言的模样，吴求索不禁觉得好笑。
对付这种滑头鬼，就得先让他先出出血，将其彻底拿捏，后面的事情才好商议。
吴求索接过血瓶，轻轻拍了拍察克的肩头，斜睨着地上的三具尸体，对察克轻声说道：“不过是一点儿小钱罢了，你也别往心里去。有件事，还需要你帮我办。”
感受着肩头上的强烈压迫感，察克胸口紧紧揪起，顿时有一种不详预感。
可察克又不敢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答道：“别说是一件，就是三件五件，只要在小人能力范围内，一定妥当地帮小爷您办好。”
吴求索微微眯眼，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缓缓点头。
看来，这老小子终于开窍了。
“要你办的事情很是简单，你完全能够做到。看到地上这三个人了么，把他们的血放出来，妥善储存，我会定时到你这里取。”
吴求索声音虽不大，但每字每句之间，都透着一股不容置辩的威严。
察克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连忙应承下来。
吩咐完此事之后，吴求索并不着急离开，在医馆中来回踱步，查看馆中的房间布置。
在他看来，现今虽已有了血液来源，但还缺少一处用于修炼的僻静之地。
康福医馆离码头较远，周围并无多少人烟，正是修炼的理想场所。
只是，得先盘问盘问这二人的底细，确定他们是否可靠。
吴求索目光如炬，逐一扫过察克与伊恩，问道：“这医馆里，只有你们二人？”
“小爷所言不错。从几年前开始，这医馆的生意，便一天不如一天了。这些日子，只有小人与徒弟伊恩二人常住。”
“馆中可有什么清修之处？”
“清修之处吗，这倒是没有。但这馆中有一地窖，那里的环境，也能称得上十分幽静了。”
地窖？听到这两个字，吴求索眼前一亮。
这地方既隐蔽，又不会有人打扰，若是在地窖里修炼，倒也不失为一种良策。
“带我去那地窖看看。”
“小爷，您随小人来便是。”走廊中，察克在前引路，领着吴求索走向医馆深处。